寒月山似乎是一个没有夏天的地方,一年四季倒有三个是冬天。
此时正值九月,虽然别处仍是早秋时节,但在寒月山附近的区域中,却是早已天寒地冻,四处都飘着雪花。
纷纷落下的雪花就普通柳絮一般,随着风走,不知最终将停留在何方。
茫茫雪地,并无任何痕迹,别说是人的足迹,哪怕是松鼠羚羊之类的脚印都没有。
没有什么生灵愿意在这种气候恶劣的地方生存,甚至都不愿意多待在这里。
然而在一处雪峰附近,竟然有两个人。
这两人,一人一身白衣,出了脸之外全身皮肤都被遮盖,而脸上却戴了一副白面具,整个人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了一体。
另一人却正好相反,他一身黑袍,戴着黑面具,与这方天地格格不入。
一黑一白,相对而坐,坐下没有草垫之类的垫着。
然而他们坐着的地方却很干净,没有一丝雪,似乎天地很照顾他们一般,刻意不在他们周身下雪。
两人的面前,摆着一盘棋,围棋。
黑袍执黑棋,白衣执白棋。
两人已经走了二百多步,两方棋子都针锋相对,寸土不让,局势却是势均力敌。
隔了一会儿,白衣道:“我想恐怕是无处落子了,就这样吧。”
黑袍点了点头。
两人点目,确定了最后结果是和棋。
“还不错,”白衣道:“至少没输。”
黑袍道:“这盘棋你没输,不代表另一盘棋也不会输。”
白衣道:“我们各自练了一半的神功,我们也都有融源鉴,谁赢,谁就能得到对方的全部。我可以很明确的说,我对你的东西,很心动。”
黑袍道:“这次斗棋是平手,我们就不需要互相付出赌注。但是下一盘棋,可就是天地做棋盘,世人为棋子的一盘大棋局。那个时候就算想和也和不成。”
白衣同意了他的话,然后缓缓说着:
“这盘棋就留在这里吧,我们要铺开新的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