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唐北墨、夏南华
刹那间,黑影直冲月无痕,渡鸦的利爪,仿佛已经撕破了月无痕的心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殷红,洒向他的脸庞,无暇多想,左手护住发妻,右手拔剑,出剑,快如闪电,可如果,真的那么好对付,渡鸦又怎能在万军之中,伤的了大武人皇呢,一击未中,渡鸦也不多做停留,飞掠而出,月无痕无心追击,随手扔掉佩剑。
“来人,医生,医生.......”心急如焚的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妻子,心口已被刺穿,更别说,还有那渡鸦之毒。
“夫......君,不....不用.了”李纯儿艰难的开口,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
“我....这....辈子,不....不..后悔,嫁.....嫁给你,夫...君,我...一定....一定要,保.护......保护好自己,照顾好......媚儿,下辈子.....我....我还会找到你.....到时候.....我...我还会....做你的......做你的....妻....”可怜一双人,话音未落,人已辞世,她的脸上,只有幸福,是啊,她保护了自己最爱的人,死在了自己夫君怀里,最后一刻,她是笑着离开这人世间。
“啊~啊~”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只能用咆哮来抒发自己的悲伤,所有的一切,如鲠在喉,眼神迷离,失了神志,只得呆呆的抱着发妻的遗体,跪在大厅之中.....
“将军”最先冲进大厅的,莫不是那屠苏,看着此前一幕,也不得心有悲伤,随后,冷血已至,看着面前。
“糟了,醒”随着一掌拍与月无痕背后,一口淤血喷涌而出,月无痕逐渐清醒,还未等再次悲伤,被屠苏在后颈一掌,打晕过去。
“快,送将军回府,传医馆治疗”,众人连忙按照吩咐,将那可怜的人儿,送回府中。
是夜,荒凉的沙漠上,若有若现的火光,证明此刻,还有人在。
“失手了,月无痕还活着,倒是他妻子,死在他面前,受到打击太大,一时晕厥。”
“渡鸦最近似乎,有问题,好像除了神,它似乎,还能接收到别人的命令。”一旁的男子私有迷惑,二人便是此次领命攻打金沙关的小统领,唐北墨,夏南华。
唐北墨,人如其名,一袭黑衫,长发如墨,散落披在耳后,那漆黑的眼,如黑夜般,无一丝亮光,背后一把漆黑长剑,也无一丝杂色,也许多虑,也许心思缜密,他似乎,总是会在意许多无用之事。
“神的旨意,又起始你我能够揣摩的,我们只要按照神的旨意照办就好,也许神谕之中要渡鸦提前攻击也不一定。”夏南华把玩着手中战刀,灰暗的发扎为马尾,脸上自右眼至嘴角一处刀口,显得格外渗人,如此天气,此人穿着一件淡薄布衣,坦胸露乳,仿佛,冷对他来说,完全不存在。
“也许,是我多虑了,明日,我们便可抵达金沙关,到时,分批潜入,我去联系屠苏,你在集结点等待众人,此次,必要万无一失,东西准备好了吗?”唐北墨面无表情,看着火堆,火光在他脸上,映出一抹妖艳,漆黑的眸,更显妖异。
“准备好了,进关之后,按计划进行。”
漆黑的夜,月光似乎也因这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躲闪,只留的,这黑夜里,散落着的星星点点亮光。
将军府内,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他醒了。
门口众人连忙起身,冲进屋内,天啊,他们看到了什么,这位大武王朝的苍狼将军,月无痕,一夜之间,白了三千青丝,双眼血丝密布,双拳紧握,指甲深入掌心,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被褥之上。
“父亲”床榻边,一位十岁出头的女孩,早已哭成了泪儿,那粉嘟嘟的小脸,惹人怜惜。
“媚儿”看着自己的女儿,那汉子,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悲伤,将女儿抱入怀中。
众人识趣的退下,关上房门。
良久,他放下怀中孩子,“媚儿,爹爹无用,未能护住娘亲。爹爹无用啊”
虽是小孩,但她用自己小小的手,轻轻擦拭这父亲的泪水,“爹爹不哭,娘亲说过,父亲是大英雄,她能嫁给爹爹是她的福气,爹爹不哭”
可是她的脸上,也是挂满泪水,看着自己的女儿安慰自己,月无痕渐渐收起悲伤,他此刻,不能倒下,渡鸦已至,灾厄将至,他失去了挚爱发妻,此刻,他不能在丢失边关。
轻抚女儿后背,缓缓,月魅哭累了,睡在父亲怀中。
乱世将至,谁又能,守住着,难得的安宁。
天空灰蒙蒙刚刚亮起,守关军士都在打着哈欠,一道道黑影,出现在边关前,这些人,都在等待,等待城门的开启。
只见众人,各显神通,那是神众军士吗?那分明就是一个个难民,衣不蔽体,体型瘦弱,有老人,孩子,艰难的,一步步,向城里走去,城门口,守城军官看着这群人,虽有同情,还是例行询问。
“停下,你们是做什么的。”
“大人,我们是边关前石家村的村民,渡鸦来了,我们村子被毁了,就活了我们这些人,求大人放我进城啊”说罢,老人痛哭流涕。
“又是这该死的渡鸦”守城军官毫无戒备,放众人入城。
百里外,石家村,宛若一片人间炼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就是神众的行事手段吗?如此残忍,就连襁褓中的婴儿,也未曾放过,也许,称呼他们为魔鬼,才是,正确的吧。
屠苏府中,一道黑影掠过,轻盈的身子,就连地上一片落叶也未能沾起,毫无声息。
吱呀~
书房门被打开,黑影一闪而过。
“屠苏大人,久仰”唐北墨的身影出现在房内,没人知道他如何进城,又无人知晓他如何来着府中,
“敢问阁下,是何人,来我屠苏府中,有何指教”,此刻的屠苏,丝毫未能放下戒备,面露冷色,手已搭在佩剑之上,似有一言不合,就能直取对方姓命。
抱拳,合指,行礼,动作一气呵成。
只见屠苏邪魅一笑,回礼。
“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