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没错,我果然在这里找到了你。”枫和清子围坐在篝火旁,枫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忍者刀,一边和师姐说话。
火上架着刚从河里捉来的小鱼,腥味和水汽渐渐褪去。
“枫,你不是放弃忍者的身份,解甲归田了吗?师父竟然把你这个救兵搬来了,看来事情有点棘手啊!”
枫不言语,默默地收刀回鞘。
良久,枫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罢了。”
“也好,既来之,则安之。那忍者兵,不知怎的,比平常的对手难对付些,他们冲过来的时候,像失了智一样,不畏死,哪怕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也像死士一样。只有他们的领头的人还有点智商,会看形势,会指挥。”清子不时转动架子上的烤鱼,见他不搭话,以为他是惊魂未定,便转移话题,笑着说到,
“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时候,我们可想你了。”清子温柔的面庞映在昏黄的火光中,含情脉脉的双眼,粉面桃花。
“得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这样,那武士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我的忍术只能对小武士有用,对那些首领,效果甚微。”枫接过清子递过来的鱼,食之,无味。
“我也探听到一些消息,好像是用了什么古老禁术,可抵挡普通的忍术。”清子道。
枫点点头。
“诶呀!你别这么闷闷不乐的,一定有办法的!我们一起去打败魔一将军吧!”清子道,啃起烤鱼来,香津津的。
“你是咱们樱川居最好的忍者,有你在,咱们一定能打败魔一将军,救出被他迫害的人!”清子塞的满嘴的鱼肉,嘟着嘴说。
枫一脸的忧国忧民,叹了口气。“我以前看忍者,只觉得仰慕向往,想成为世上最优秀的忍者,为君主效力,牵马持镫,忠心不二;后来真做了忍者,深感这个行业的艰辛,觉得忍者不过是外人看着光鲜亮丽,内中苦涩鲜有人知;
再后来,我远赴北方,执行那个天杀的任务......现在只觉得这职业既不光鲜亮丽,又极其吃力不讨好。
还是早些跳出这装活人的棺材,免得最后落得个草席卷骸骨,终身不还乡的下场。”
枫连连叹气,不忘安抚清子道:“也许你我的结局会不同吧......早点休息吧。”
话说回来,已经找到了清子,看来魔一将军并没有杀死抓到的俘虏。
只要还活着,就有找回来的希望。
他闭上双眼,想用睡眠洗去今日的劳累。
可一闭上双眼,就好像又看到那个午后,风兼雨一直到晚上,云销雨霁之后格外凉爽,连月亮也能清晰地看到,夫人慵懒地对镜点妆。
枫站在廊下,听见夫人对他说,今夜纱厨枕簟凉。
他紧张地脱下鞋子,蹑手蹑脚地登上室内。
一夜难眠。
翌日,枫和清子踏上了登山之旅。
朝霞满天,枫看着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问清子,“血樱派向来奉钱财为圭臬,与我门派的只事一主,只忠一人不同,咱们与这样的人合作,真的没关系吗?”
清子听罢莞尔一笑:“枫,你多虑了。
师父同血樱派的许多高层交好,虽然理念信仰不同,但是焉知不能殊途同归呢?”
“山巅就是兔野将军的要塞!我们在奉命调查大河谷村的流寇时,不小心被抓。抓我们的武士说,要把我们送到山上,由兔野将军处置。也许那些被俘的村民也在那里。”
枫极目远眺,只见山巅巍峨,屋舍俨然,殿宇十分气派。
“走吧!”他声音低沉,面上并无兴奋的样子,语气冷的像一块冰一样。他知道,重压之下更应该保持冷静。刺杀魔一将军的使命过于沉重,想要成功如海底捞针,况且还要救出人质......
“和前两年活力四射,神采奕奕的样子大不相同了啊......”清子暗忖到,只得默默跟随他迈向要塞。
“不知道他当年在北方执行任务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