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开始了。
战争,是矛盾斗争表现的最高形式与最暴力手段。也是交战各方科技、军事、经济水平的综合比拼。
万象历1024年,八月二十二日,上午十点,随着波尔森奥卡特联军的三声闷闷的炮响,四万波尔森重甲骑兵和轻步兵和奥卡特重甲枪步兵发起了进攻,以钳形攻势冲向了罗慕路斯组织的战线......
这也是联军的统帅:伊斯卡·斯卡利亚,向老对手,罗慕路斯的指挥官格热戈日发起的最后一次进攻性战争……………………………………………………………………………………
宗冕带着几个亲兵站在一处防备森严的多面堡垒上,和一些正好轮到休息的火炮手们一起观望着战局的发展。
这个多面堡位于罗慕路斯战线的南面一个小高地上,火炮手们点了一个小小的篝火。在主要战场的侧面,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战场的发展。一串地鼠的肉被挂在旁边的墙上晾着,这些将要风干的肉据说吃起来还不错,常常被士兵们用简单的方法烹制以后成为晚上的肉食加餐。
率先向罗慕路斯发动冲锋的是奥卡特的五百名侦瞭骑兵。他们排列成整齐的队伍,气势汹汹。
“你们觉得这群人怎么样?”宗冕指着那群奥卡特的骑兵问火炮手们。
“会被我们的人弄死的——像那些地鼠一样。”一个年长的老炮手指了指旁边的肉干,兴致勃勃地一边用一只长脚锅烧水一边看着这壮观的一幕。“这群人里面,至少有一半没能活过半个小时的!我赌半个银币!说实话,其实叫我赌上我的全部资产我也愿意……不过如果是我,我能有把握叫他们这群混蛋全部留下来!让他们也尝尝每天被人打到底是什么感觉……呸!”
宗冕笑了笑,不置可否。迅速地,在罗慕路斯方发出一阵炮响与弓箭破空声过后,原本整整齐齐的骑兵突然变得零零散散,不成样子。受到惊吓的马匹被吓得四处乱窜,少数的骑兵还在冲锋,而大部分的骑兵要么被马甩到了地上、要么被炮弹四散的碎片砸到、要么抑或是被马甩下身下而脚仍挂在马鞍上,被马硬生生拖着走……罗慕路斯的军队试图全歼这只先头部队,但并没有成功。活下来的骑兵已经明白了罗慕路斯的防线布局,拼命地往回撤,这时波尔森方的重甲步兵已经冲了上来,掩护住了这些骑着马的士兵。罗慕路斯的军队只能迅速把战场上没有被带走的战马迅速收走,并没有收取俘虏,而是直接退回了壕沟里。
这些人伤的很重,至少都是吃了十几箭打底的。罗慕路斯就是抓回来也没用,迟早得死。还不如留给奥卡特和波尔森的人自己处理。奥卡特和波尔森在这里并没有战地医院之类的设施。他们如果考虑人道主义送回卡蒂利亚或是艾斯城救治,那么他们就可以占用奥卡特和波尔森的交通用具以及珍贵的药物。如果他们不救这些人,那这些人也迟早得死,罗慕路斯不会亏…………
那么,伊斯卡·斯卡利亚会怎么选择呢?
宗冕饶有兴趣地看着奥卡特与波尔森联军的指挥营帐。这是伊斯卡·斯卡利亚执意修建在联军前线的营帐。目的应该是更好地指挥,并且分散罗慕路斯军队的注意力。这个营帐十分绚丽,被特意渲染成了奥卡特国旗的样式:一个金色的太阳与月亮交相辉映的场景。所有联军与罗慕路斯的军队都能看见这顶营帐,象征着奥卡特人绝不低调的信念。
当然,这选址也是有考虑过的,罗慕路斯所有的火炮都砸不到这个位置,所以伊斯卡·斯卡利亚可以安安心心地思考这些缠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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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卡·斯卡利亚思考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在前线缓慢推进的步兵部队突然分出了数十个队伍。将几十个只是受了非致命重伤的士兵带走,一些已经看上去难以抢救的重伤士兵则被波尔森的士兵当场刺死,然后像货物一样被扔到一些马车上,被运到后方……………………
“什么嘛,还以为能出来什么新奇的选择……”宗冕笑了笑,在他能够想到的几个选择中伊斯卡·斯卡利亚选了一个不好不坏的选项。选择有抢救价值的人去抢救,剩下的与其让他们浪费药品资源,还不如亲手解决了,至少给这些为国冲锋的士兵来个痛快。
这个做法不能算错,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答案。这对士气的影响绝不是他一时能提升回来的。
而士气……将成为这场战争中一个十分关键的点。
说不定,整个战争局势的走向,都将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决策,产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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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慕路斯的炮弹开始次序性地轰炸这些缓慢压上来的重步兵。很明显,重步兵的铠甲对于罗慕路斯的炮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弹片穿过人体如同餐刀穿过黄油一般轻松。队伍密集且行动速度慢的重步兵很快成为罗慕路斯投入作战的火炮手的活靶子,奥卡特与波尔森联军战线的推进速度不断被减缓,甚至有被打退的现象……但人数优势打败了技术优势。在丢下了几百具尸体以后,他们终于靠近了罗慕路斯的第一条防线本体:一长排被连在一起的堡垒,高出地面约一米,罗慕路斯的不少远程部队驻扎在这里,不少的火炮与最前排的步兵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
当然,宗冕确信,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也是永远无法迈进的两百米………………………………
一个新生事物的价值,将由他们的性命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