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没有想到,这位公子所说的干嘛,居然是打探这位江姑娘的日常,而对自己的各种试探熟视无睹。
自己都明示到这地步了,就差脱了罗裙,张开大腿,仰卧着对这位公子说来嘛?
你就算念着江姑娘,也不用到这份地步吧,为她守身如玉?
都说戏子无情咱们无意,公子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
难道说,她盯了盯罗宇的下面,这方面不行?
一定是这样,毕竟自己的容貌还是可以的,虽说算不上天姿国色,可也没有到让人厌恶的地步吧。
起码让人尝尝鲜味还是很有动力的吧。
罗宇咳了一咳,转移了她的视线。
“如此,便多谢红姑娘告知了。”
这不是他不允许,主要是身上没有带钱啊,爽完之后给不出来钱那就尴尬了,到时候堂堂的世子因为嫖资被扣押,那肯定会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
问能不能白嫖?关键是自己张不开这嘴,她要是说这顿海鲜免费,我绝对贯穿一天一夜不休息。
“公子,当真是薄情!”红儿的眼里尽是幽怨,让人都不由得生出几分自责。
“咳咳,下次吧,今日正事要紧,看样子,估计文会要开始了!”罗宇走到了窗口,看着喧闹的下面,道!
“看,江姑娘出来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一阵惊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嘈杂的人群立马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最中间的台子,玉手拂过珠帘飘落下来的清脆的碰撞声犹如水滴轻缓的在青石板下砸落,发出悦耳的音乐声。
珠帘慢慢回合,从里边走出来一个曼妙的身影,身披红色的鲜艳纱衣,犹如夕阳下的晚霞。
女子着红艳装,最是感觉落了下层,可此女子穿着红妆,却越发的衬托了她无与伦比的美,彰显了更为独特的气质。
那一抹红色掩映在薄纱之后,轻缓了跃动了几步,却仿佛是一撮鲜艳无比的火焰,在彰显了自己的同时,更加勾起了男人的欲望。
能以艳名贯京都,不是没有道理的。
人群在短暂的压抑之后,而后便是更加的狂热,不过大家好歹是这个时代算是高素质的人群,没有喊着:江姑娘,我爱你或者猥琐痴男的模样。
看到那火红曼妙的身影,罗宇心里想到,这花魁就是花魁,美貌倒是其次,这与众不同的气质,才最为重要。
要是放到现在,不给她配一首专属bgm都对不起她。
江姑娘莲步轻移,微风将她的衣袖吹的飞舞,她款款来到四楼的正中间,那里放着一把香木玉琴,纤细的玉指轻轻的放在上面,就像是在撩拨平静湖面上的湖水,在玉琴上轻轻地拨开。
宛如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的声音渐渐响起。
“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
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
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
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
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
劳心惨兮。”
琴声初时很缓,犹如亭前漫步在缓缓前进,又仿佛似有步履在小心翼翼地踏着琴声,而且依稀听见能够辘轳碾过碎叶的声音,和着琴声的节拍,然后随风飘散。
而后琴声又像是悠扬的山间泉水,哗哗地流着,不时调皮地激起一朵朵浪花,碰碰岸边的石头,绕着九曲带着刚刚消融的冬雪在蜿蜒徘徊,而后继续向前流去。
最后琴声又仿佛回到了一开始的演奏,她双手犹如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每一声琴音都犹如细雨绵绵,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晚风,让人昏昏欲睡。
怡红楼里总算是恢复平静,一曲琴声清幽幽,似乎要把怡红院往日的嘈杂一并扫出。
大家此时都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里。
因为这里虽然诗词兴盛,可诗词一道终究像是如南北朝那般走向了浮华的地步,根本没有什么好的诗歌。
于是,大部分都青楼都会把目光发在诗经之中。
因为诗经嘛,“乐而不浮,哀而不伤!”比较符合青楼文会的场合。
再其次,《诗经》之中的语气词给予她们歌唱的机会,让她们能够唱得更加好听。
林宇一开始以为这个江姑娘不过是一个立人设的花瓶,可没想到人家胸前不仅有二两肉,腹中更有二斤墨。
这样的能力,真是个穿越人?
以前她就是学古琴的。
那如今真是这样的话,以后有机会回到地球,一定要尽力面基。
大家都沉浸在琴声的意境里,直到琴声结束,都仍在处于回味当中。
不久之后,场间的氛围开始变得热络,从琴音的意境中回味过来的大家纷纷摇头惊叹,这江姑娘的琴艺真是高绝。
她弹完一曲,起身行了一礼,那双灵动的眼睛犹如澄澈碧空里的星星,目光流转,仿佛能够勾人神魄。
罗宇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国漫人物,那就是焰灵姬,独一无二的气质,妖艳的红色,绝顶的美色,除了衣服穿着保守点,基本上没啥大的分别。
江姑娘巧笑嫣然,隔着薄纱,对着大家施了一礼:“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顿时众位才子立马手持折扇,恭敬回礼,极力展示自己温文儒雅的一面。
四楼的梅房里,上官公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姑娘的身影,说道:“这个江姑娘的琴艺果然是一绝啊,尤其那双嫩白如玉的细手和那鲜艳的红唇,想必在床上另有一番风味。”
因为屋里都是自己人,他也没有啥避讳的。
“上官公子,今日段某定会让你如愿!”左侧的年轻公子信誓旦旦的道。
“好,那就麻烦段公子了,事成之后,你的事情,我定会告允我爹,定会如你所愿!”他的眼睛还是盯着下面那个可口的人。
只有今日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就算她不愿,也没有办法了!
“多谢公子!”那年轻人的脸上闪过激动,旋即便手持折扇道。
“公子,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身后的小厮倒着酒,谄媚的说道。
“说!”他眼皮也不抬一下。
“既然公子这么衷心与这姑娘,何不亮了身份,叫这美人乖乖侍奉,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呢?”小厮弓着身子,笑道。
“呵,老子是纨绔,并不代表我傻,京城中的水深着呢?一不放心,就会淹死人,所以,没有必要去得罪不应该得罪的人!”他冷哼一声,而后将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