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军师”朱武率领梁山马军一路向北,经过郓州东平府、博州东昌府,两地贫苦百姓、江湖义士闻风来投,皆愿跟随朱武驱逐辽军,收复失地。
到了凌州地界,计点收编新军两千人。恰好“拼命三郎”石秀、“铁笛仙”马麟完成保护王义的任务,从后赶来与梁山军会合。朱武便让二人领了这支新军,按步军建制,编成四个营,作为军预备队。
这一日,朱武率领马军正行进间,突然斜刺里出现一彪人马,挡住去路。众头领一看旗号,却是曾头市曾家府的军队,当下大惊失色。这几日只顾走,却忘记了曾头市正在凌州,未加防范。
梁山与曾家府有宿仇,曾家府教师史文恭射伤梁山曾经的大寨主“托塔天王”晁盖,致使晁盖至今生死不明。梁山众好汉更是杀死了曾家府曾弄的三个儿子曾密、曾索、曾升,此仇不共戴天。
梁山军中“豹子头”林冲、“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金枪手”徐宁、“病尉迟”孙立、“九纹龙”史进等骁将一字排开,挡在阵前,便要与曾家府军厮杀。
只见曾家府队伍中走出五骑马,中间一位正是曾家府族长曾弄,左右分别是正副教师史文恭、苏定和长子曾涂、四子曾魁。
曾弄道:“叫梁山‘神机军师’朱武答话。”
董平拍马舞枪,便要上前擒获曾弄,朱武喝道:“不得鲁莽。”他纵马上前几步,对曾弄道:“曾长者请了,朱武这厢有礼。”
曾弄叹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朱寨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量、智谋和胸怀,我曾某实在佩服。朱寨主的信我已拜读,你说的不错,如今辽国进犯中原,我曾家府岂能因为家仇而不顾国恨,正应与梁山同仇敌忾,以消灭辽军为己任。曾某已经老了,久疏战阵,如今就让史教师、苏教师和我的两个儿子随朱寨主征战吧,只要能打击辽军,曾家军任凭驱使,绝无二话!”
梁山众头领这才知道朱武提前让“鼓上蚤”时迁下山送信,其中一封就是送到曾家府曾弄手中。因曾家府乃是金国的产业,其使命就是联络大宋宰相蔡京,联手对付辽国,朱武抓住了这个关键矛盾,劝说曾弄放弃与梁山的仇恨,一起对付共同的敌人——辽国。
果然如朱武所料,曾弄一家人的生死在大金国的存亡面前不值一提,如今有机会为大金国的事业打击世仇辽国,如何不倾尽全力。
朱武道:“曾长者大义!朱武定与史将军并肩作战,不负大宋与金国之重托。”
曾弄别过朱武、史文恭,自回曾头市。史文恭、苏定、曾涂、曾魁等四人率领一万曾家府军,与朱武等梁山好汉率领的三千梁山马军呈两路并行之势,前往乾宁军。
众好汉对朱武佩服的五体投地,徐宁道:“下山时我还担心,就梁山这一万多人奔赴宋辽边境,对付大辽数万铁骑,还不是以卵击石。如今才知朱寨主有神鬼莫测之功,有了曾家府这支军马和史文恭这样的超级战将,足以匹敌辽军。”
朱武笑道:“别急,还有好戏在后头,等着看吧。”
众头领惊愕不已,难道还有惊喜?朱寨主胸中到底藏着多少玄机,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还有部分头领暗想,已经见到了曾家府的人,并且暂时化干戈为玉帛,成了友军,朱寨主为何不问一下晁天王的下落,趁机讨个人情救出晁天王不好吗?朱武不说,也无人敢问。
来到乾宁军,梁山步军鲁智深、武松等部早已依山下寨,前来迎接朱武的马军部队。朱武令梁山军原地休整待命,自己率领林冲、鲁智深、樊瑞、蒋敬四人,会同曾家府军史文恭、曾涂,一同去官军大寨求见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
王焕乃是朝廷宿将,战功赫赫,位居十节度使之首,率领一万五千军马驻守乾宁军,布防得天衣无缝,前些日子数次打退耶律得重三万辽军的进攻。王焕乃是古今名将,在对手优势兵力之下,战术运用对头,坚守不出,目前两军呈对峙局面。
石秀、马麟的预备军到达后,梁山马步军加起来已有一万四千之众,加上曾家府军一万人,对辽军形势逆转,有资本打对攻战。
王焕在官军寨中见到朱武、史文恭,大喜道:“二位将军真是及时雨,这几日耶律得重派三个儿子和大将宝密圣、天山勇轮番进攻,防御工事多有损毁,不及修复,老夫快支持不住了。”
朱武道:“老将军勿忧,梁山军与曾家府军刚刚到此,今夜要谨防辽军劫寨,明日一早埋锅造饭,咱就三面突击,一举击溃耶律得重。”
王焕道:“好!大巧若拙,既然咱们兵力占优,将佐不缺,正面硬刚是最有效的办法。”
当下以防御工事最强的王焕军为轴心,突在最前头。朱武军、史文恭军一左一右偏后下寨,形成鼎足之势,互相应援。
当夜辽军果然派出两支骑兵劫寨,朱武军、史文恭军都有防备,将对手打退,歼灭两千余人,俘获一些好马。只是“跳涧虎”陈达追击时,被天山勇的铁翎箭射在肋部,送到预备军中养伤。
次日,两军阵前对圆,辽军主帅耶律得重头戴芙蓉如意缕金冠,身披兽面锁子连环黄金甲,骑一匹五明赤马,手持日月双刀,在阵前叫骂,道:“王焕老匹夫!偿我孩儿命来!”
原来上次边境大战,耶律得重的二子耶律宗电命丧王焕部队的铁弩之下,丧子之痛让耶律得重耿耿于怀,点名要王焕偿命。
王焕挺枪便要上前应战,朱武劝止道:“老将军年事已高,倘有差池毁却一世英名,不可轻易上阵,还是让林冲挡他一阵。”
一旁“豹子头”林冲跃跃欲试,他还没有跟辽国将领交过手,充满了新鲜感。
王焕道:“我是主将,不身先士卒,谁肯向前。”话音刚落,骤马出阵,直奔耶律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