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武松受“神机军师”朱武之命,率领“天伤军”全体两千五百步军,绕东前往北山,与“花和尚”鲁智深的“天孤军”会合,阻击来犯之敌。
行至北山悬崖下狭窄处,正遇到一支官军停船上岸,武松见了一声大喊,舞动两柄雪花镔铁戒刀,率先冲上前去。背后“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浪子”燕青、“混世魔王”樊瑞、“青眼虎”李云、“打虎将”李忠、“金眼彪”施恩、“白面郎君”郑天寿、“小霸王”周通等九个头领一哄而上,不分青红皂白,对着上岸的敌军一通砍杀。
这支官军正是“天王”李成率领的大名府官军,李成与曾家府史文恭约定,各出三千步军,配合水泊南面童贯、张叔夜的部队,乘着夜色联合从水泊北面渡水攻山。
根据张叔夜提供的情报,梁山北面是悬崖峭壁,无法攀爬,曾家府军与大名府军登陆后,须一个绕东,一个绕西,分别偷袭梁山军,令其顾此失彼。
岂知“入云龙”公孙胜提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使朱武有足够的时间赶在他们登陆前,调集梁山步军两头封堵,在北山完成阻击。这一偶然事件彻底打乱了史文恭和李成对登陆后军队的安排部署。
武松的“天伤军”到达北山,恰好与刚刚完成登陆的李成军碰了个正着。真应了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此处狭窄,两军前锋各自只有十几个人可以面对面厮杀,后边的都被前军挡住,只能放冷箭,除非前面有人阵亡,后面的人才踩着战友的尸体前行,与敌人交锋。
“天伤军”共有十个头领,人均以一敌百,顶在队伍最前面。霎那间,大名府军便被梁山头领们杀得陈尸遍野、血流成河。李成孤掌难鸣,被梁山群雄打得不停后退,身边将士抵挡不住,出现即将溃败的迹象。
恰在此时,头顶几十丈上面的北山关守军发现下面有人战斗,仔细辨别之后,在“铁臂膊”蔡福、“一枝花”蔡庆兄弟二人的带领下,矢石齐下,打得大名府军头破血流。
大名府军抵御不住梁山军上下夹击,终于被迫丢下几百具尸体,退回到船上,用弓箭与岸上的“天伤军”对射。
北山关一千守军居高临下,纷纷飞下的箭矢、落石杀伤力极高,大名府军死伤惨重,不得已又退出一箭之地,脱离北山关守军的射程。
刚刚打退大名府军,武松突然发现,前面还有一支敌军队伍,便令樊瑞、李云、李忠、周通四人率领一千人守在岸边,防止大名府军反扑。自己与杨雄、石秀、燕青、施恩、郑天寿率领一千四百多人继续前行。
前面那支敌军正是曾家府军的后队,被武松的“天伤军”发现后,双方发一声喊,刀对刀、枪对枪、弓箭对弓箭,发生激战。
武松身先士卒,背后是杨雄、石秀,这三条大虫如虎入羊群,直杀得曾家府军天昏地暗、焦头烂额。
曾家府三大高手都在队伍的另一头,与鲁智深等人厮杀,听到后军呐喊,便知遭到梁山军前后夹击,如此打下去焉有胜算,于是史文恭一声令下,全军突围退守船上。
史文恭、苏定、曾涂亲自断后,鲁智深、武松合兵一处,齐心协力把曾家府军赶下水去。
史文恭远远看到李成的大名府军船队已经退出一箭之地,情知败局已定,只得跟着撤退。
此时李俊率领梁山水军“天寿军”赶来,从水上支援北山,正遇到大名府军、曾家府军船队撤退,双方大杀一阵。“天寿星”号小海鳅船大发神威,用弩箭射翻七八只大名府官船,直追出七八里,方才收军。
这一战,曾家府军先后损失五六百人,大名府军损失一千余人,梁山军只“天伤军”有百十人伤亡。
朱武令步军守山军在北山、东山、西山都设置暗哨岗,防止出现今夜遭遇夜袭的情形再次发生。这次侥幸没有酿成大祸,战争不可能总是依靠侥幸。
朱武让步军、水军各自回驻地休整、歇息,自己回到梁山山寨,向守候在忠义堂的首领团报告战况。
“呼保义”宋江、“玉麒麟”卢俊义、“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小旋风”柴进五大头领把朱武迎进忠义堂,军政司的三大参谋“圣手书生”萧让、“铁面孔目”裴宣、“神算子”蒋敬也在,听朱武把“天寿军”、“天剑军”、“石砲营”、“天孤军”、“天伤军”和众头领的战斗情形说了一遍,宋江令裴宣尽都记下,安排功劳奖赏。
听完报告,宋江道:“朱贤弟指挥战斗辛苦。今夜水军、步军接连大捷,歼敌五六千人,俘虏一千有余,缴获战船五六十条,足以壮山寨声威,可喜可贺!”
朱武道:“北山之战赢得侥幸,若非一清道长及时示警,后果不堪设想。”
宋江道:“此乃梁山气运所致,假手公孙先生。看来官军尽起数万大军,童贯之流指挥,也不过尔尔。”
朱武道:“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哦?”宋江道,“贤弟请讲。”
朱武道:“水泊之战,水军俘虏的一千多人,竟然不是京师禁军,也不是卢员外旧部大名府禁军,而是济州厢军。”
吴用道:“这么说来,今夜水泊南面攻我山寨的五千人船队,居然都是济州厢军?”
朱武道:“确是如此。童贯、张叔夜的主力禁军并未损失一兵一卒,所以小弟才觉得奇怪。”
宋江笑道:“这五千人是为了掩护史文恭、李成在北山的袭击,分明就是诱饵。童贯黔驴技穷,不敢动用禁军,却把厢军做炮灰。”
朱武道:“事情也许并不简单。”
宋江道:“贤弟多虑了。连夜来征战辛劳,先回去歇息吧,明日忠义堂再来议事。”
众人见天色已过三更,便各自回房休息。
朱武心中有事,便将萧让、裴宣、蒋敬召集到军政司。他是负责掌管军政司的首领,这三个智囊算是朱武的直接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