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数日,陆续从京东东路传回捷报,“霹雳火”秦明、“病尉迟”孙立两路人马所到之处,各州府守军无心恋战,纷纷投降,有小股抵抗势力也均被梁山军消灭。
秦明、孙立借助自己在当地的青州和登州当地的声望,招募兵勇,于新春佳节来临前夕回到梁山,加上“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从郓州东平府和博州东昌府带回的兵马,梁山马军具有了一万一千四百人的规模,步军更是达到了两万五千五百人,加上原先的三千水军,梁山总兵力便有了空前的三万九千九百人!
如果再算上高唐州“玉麒麟”卢俊义、“神机军师”朱武麾下的六千马军、一万两千步军,采取战略防御的梁山军,对抗朝廷十万禁军,劣势已经急剧缩小。
整个冬日,水泊梁山和高唐州都在训练士兵,储备粮食,准备春天与高俅军的大战。
梁山自不必说,有首领团成员“呼保义”宋江、“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小旋风”柴进坐镇,马、步、水三军在“大刀”关胜为首的五虎大将、“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混江龙”李俊和“立地太岁”阮小二的带领下,厉兵秣马、战船齐备,只等厮杀。
高唐州里,卢俊义、朱武等三十二个头领将家眷接到城里匆匆过了年,又送回梁山——相比高唐州,有水泊天险护佑的梁山更加安全。
朱武与玉娇枝小聚之后,便投身于高唐州的城防之中。
朱武亲自率领“混世魔王”樊瑞、“摩云金翅”欧鹏、“神算子”蒋敬、“铁笛仙”马麟把守南城门,以防高俅军攻城;
卢俊义率领“浪子”燕青、“铁臂膊”蔡福、“一枝花”蔡庆、“险道神”郁保四把守西城门,以防北京大名府军;
“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火眼狻猊”邓飞、“锦豹子”杨林、“石将军”石勇把守北城门;
“九纹龙”史进、“通臂猿”侯健、“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病大虫”薛永把守东城门;
“黑旋风”李逵、“丧门神”鲍旭、“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没面目”焦挺组成死神战队,负责反击时冲锋陷阵;
“铁面孔目”裴宣坐镇府衙,全面调度,“紫髯伯”皇甫端、“九尾龟”陶宗旺、“金钱豹子”汤隆分别负责马匹、城垣、兵甲,“鼓上蚤”时迁负责城外军情探报,“金毛犬”段景住负责城内消息传递。
还有一个特殊兵种火炮军指挥官“轰天雷”凌振,在梁山时没处采买硝石、硫磺,所以无法配制火药,但梁山上不缺石头,所以正好发展石砲军。如今在高唐州,商业条件便利,凌振便差人采买足够的硝石、硫磺、木炭,配成火药,在汤隆制铁技术的帮助下,研制火炮,迅速将石砲军转型成为火炮军,成为远程打击的利器。
这是朱武的秘密武器。
三十二位头领各司其职,朱武把高唐州城防安排的井井有条。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高俅在京师俄延了二十余日,方才起军。
八十万禁军副都教头、官带右义卫亲军指挥使、车骑将军周昂,带领御林军龙猛、虎翼、捧日、忠义四军,全都是身长体健、腰细膀阔,来自山东河北,能登山,惯赴水,一等的精锐军汉,共一万人,作为先锋起行。
只见他戴一顶龙头青缨烂银盔,披一副衬香绵熟钢甲,穿一领牡丹双凤圈金线绛红袍,系一条嵌七宝麒麟带,着一双三尖海兽皮倒云根虎尾靴,弯一张鹊画龙角紫综六钧弓,攒一壶雕翎铁木杆透唐猊凿子箭,悬一条银杆四方棱金光简,使一柄开山金蘸斧,骑一匹冲阵火龙驹。
果然是一员虎将。
八十万禁军都教头、官带左义卫亲军指挥使、车骑将军丘岳率领四万京师禁军,紧随其后进发。
只见他戴一顶双凤翅照天盔,披一副嵌连环锁子甲,穿一领圈金绣戏狮袍,系一条双獭尾红钉盘螭带,着一双金线海驴皮抹绿色云根靴,弯一张紫檀泥金龙角虎筋宝雕弓,悬一壶柴竹杆凤尾翎狼牙点钢箭,挂一口七星霜锋剑,横一把水磨偃月三停刀,骑一匹玉勒胭脂马。
此等人物见者无不喝彩。
高俅由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御前飞虎大将毕胜护驾,领五万京师禁军,作为后队出征。他对梁山志在必得,怕路途寂寞,选教坊司歌儿舞女三十余人,随军消遣。
至日祭旗,辞驾登程,却好一个月光景。
时值春光大好,大小官员都在长亭饯别。
高俅戎装披挂,骑一匹金鞍战马,前面摆着五匹玉辔雕鞍从马,左右两边,排着酆美、毕胜两个,背后许多殿帅府统制、统军、提辖、团练等官,队伍军马,十分摆布得整齐。
高俅部领大军出城,来到长亭前下马,与众官作别,饮罢饯行酒,攀鞍上马,登程望济州进发。
梁山上,宋江接到探报,便与吴用、柴进和众头领商议迎敌。
关胜主张趁官军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鼓舞己方士气,同时也打击敌方气焰,然后再收缩在水泊内防守,以为长久之计。
宋江闻之有理,遂从其言,然后问众人道:“哪位兄弟愿作为奇兵出战?”
头领群中站出董平,道:“打头阵小弟怎肯落后,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秦明见董平抢先,不甘落后,也站出来说道:“我乃梁山前军主帅,合当做正印先锋,双枪小子休要跟我抢。”
二人互不相让。
宋江道:“终究是董平先应,这次就让他去,下次轮到秦明。”
秦明怏怏不乐,退回队伍里。
吴用道:“周昂武艺非同小可,即使闪击,也须另有一人为董将军掠阵,可保万全。”
董平道:“愿张清与我同去。”
宋江道:“正是张清的没羽箭,才能克制周昂,与董平联手,万无一失。”
张清得令,与董平点齐三千马军,乘水军战船出了水泊,走小路伏击周昂的一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