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州城内,韩存保与朱武、武松、史进、石秀等人召开军事会议。
如今朱武受封大宋燕王、征辽兵马大元帅、宋晋联军前线总指挥,地位、身份与往昔大不相同,作为云中雁门节度使的韩存保也要听命于朱武的安排。
朱武道:“韩节度使久居宋辽边境代州,又率先进入辽境攻击西京大同府,与辽军交手数次,还请将辽国情况告知诸位将军,也好早做准备。”
韩存保道:“领元帅号令。提起西京道,就不能不说朝廷一直心心念念的燕云十六州。这‘燕’就是燕州,也叫幽州,如今是辽国南京道的首府析津府。这‘云’就是云州,如今是辽国西京道首府大同府。南京道和西京道都是以燕云十六州为主体设置的,与辽国中京道、上京道、东京道并列。辽国郎主耶律辉贪慕中原文化,把朝廷从上京临潢府迁到了南京析津府。其觊觎中原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燕云十六州中的幽州、蓟州、檀州、涿州、顺州、易州、景州七座州府组成南京道,云州、应州、朔州、蔚州、寰州、新州、妫州、儒州、武州九座州府组成西京道。属下被朝廷委任为云中雁门节度使,驻地就在西京大同府,也是殿帅府十个节度使中,唯一一个属地不在大宋境内的节度使,因此属下毕生之愿就是收复西京大同府。如今天子封大人为燕王,属下必当效死力助燕王收复燕云十六州!”
朱武道:“辽郎主耶律辉亲自坐镇南京析津府,这西京大同府的守将必然也是非同一般。”
韩存保道:“回燕王话。辽国军中最有权势的便是十一曜大将,为首的太阳星御弟大王耶律得重早被燕王打败、武行者手刃。太阴星天寿公主答里孛已被立为皇储,未来将接替耶律辉担任辽国郎主。”
说到这里,与天寿公主有过情感纠缠的“拼命三郎”石秀不禁面色一滞,好在众人都听韩存保说话,无人注意。
韩存保继续道:“十一曜大将中还有四个皇侄暂且不提,最厉害的确是另外五人,分别镇守五方。东方青帝、木星大将只儿拂郎接替耶律得重,正在霸州与燕王旧部和节度使王焕军对峙;南方荧惑、火星大将洞仙文荣是洞仙侍郎的亲弟弟,正率军驻扎安肃军支援保州辽国王牌军洞仙侍郎部,与徐京、张开两位节度使抗衡;中央镇星、土星大将兀颜光是辽国都统军,辅佐辽郎主耶律辉镇守南京析津府;西方太白、金星大将名叫乌利可安,军事奇才,因此被耶律辉委以重任,驻扎大同府,镇守西京道,专事西方征伐,此人便是属下的主要对手;晋军孙安、邬梨两支人马前来相助进攻西京道,天寿公主唯恐乌利可安独木难支,又派出北方玄武、水星大将曲利出清和琼妖纳延两支军马加强西京道军事力量。不说乌利可安、曲利出清两个十一曜大将,只琼妖纳延的实力燕王也已经见识过了,如今孙安伤在他手中,宋晋联军众将恐无人能敌。”
朱武道:“韩节度使可有良策?”
韩存保道:“孙安将军负伤,西京道宋晋联军与辽军相比不占优势,宜采取守势,固守应州、寰州,等待时机。”
朱武颔首道:“宋辽边境双方陈兵共计三十万,分成三个集团作战。西京道辽军一方有乌利可安、曲利出清两个十一曜大将,还有一个武艺出类拔萃的猛将琼妖纳延,难以匹敌;保州方向辽军一方有洞仙侍郎、洞仙文荣兄弟,还有武艺不输琼妖纳延的辽国悍将阿里奇,宋军取胜更加不易;霸州方向辽军一方尽管也有只儿拂郎、耶律得荣两个十一曜大将坐镇,但受耶律得重之死的影响,士气远不如另外两处辽军,只在霸州采取守势。事不宜迟,武二郎、史大郎、石三郎随我即刻返回雄州,便将霸州守军作为突破口,牵动整条辽国防线,争取全线胜利。”
韩存保大喜,道:“燕王此去定成大功!”
朱武道:“韩节度使呼应孙安、邬梨两支晋军,定要维护应州、寰州周全,有你在西边牵制,我才好在东边用兵。”
韩存保道:“燕王放心,末将就是肝脑涂地,也不叫燕云十六州中这两座州府再次落入辽人之手!”
朱武又跟韩存保交代了一些防务安排,便率领“行者”武松、“九纹龙”史进、“拼命三郎”石秀三人,快马加鞭,赶回河北东路雄州,却把伤愈归队的“没羽箭”张清留在了晋军邬梨的队伍中,相伴“琼矢镞”琼英。
朱武等人从应州出发,在辽国境内沿着边境线走,一路上只见百业凋零,完全不见往昔来往于宋辽边境的商队,也不见以往繁忙的贸易景象。由此可见,战争对两国百姓日常生活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影响力恐怕会持续很久。
朱武越发觉得,“澶渊之盟”带来的百年和平,从百姓的角度上来讲,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从辽国西京道,一直走到南京道易州,此处正在洞仙侍郎、洞仙文荣兄弟的背后。若朱武手中有兵,定会发动袭击,可惜他们只有四个人,连行藏都不敢暴露,匆匆离开易州,继续东行。不几日,便到了雄州。
固守雄州城的梁山众好汉听闻朱军师归来,俱都大喜。“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率领一众头领出城迎接,去梁山给“小旋风”柴进送信的“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也已回到雄州,在众好汉之列。
“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两对儿夫妇领着人杀牛宰羊,准备筵席,为朱武、武松、史进、石秀四人接风洗尘。
已经移寨驻扎在雄州城外的王焕、史文恭早就接到朱武被宋徽宗敕封为燕王的消息,也入城来道贺。朱武教众头领带二人以及跟随史文恭前来的苏定、曾涂、曾魁入席。
众人贺燕王千岁,满饮一杯,俱都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