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从襄州山南军派出的李懹、袁朗、马勥两万军马在卢俊义的攻击下全军覆没,只有两千散兵逃回,令段二痛心不已。
好在他还有縻貹、柳元可以指望,襄州城内四万楚军让段二有一些底气,当得知宋江、卢俊义两路来袭,他听从左谋的建议,坚壁清野,固守待援。
秦军这边,宋江部在襄州城北驻扎,卢俊义部在襄州城南下寨,“神行太保”戴宗往来传信儿,约期攻城。
“立地太岁”阮小二率领水军从汉水逆流而上,来到襄州城东,派两个弟弟“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前去城下探查一番,发现襄州城东有座水门,防御薄弱,可作为突破口。
二人回报,阮小二闻言大喜,连忙制订战术,亲自去旱寨报告征西副元帅卢俊义。
卢俊义听了阮小二的战术计划,觉得可行,便让他前去准备,自己率陆军配合。
回到水军船上,阮小二布置任务。
令阮小五率领五百健壮水军,乘五十条战船,每人手持利斧,负责砍开水门上的铁栅栏,然后守住水门;
令胡俊率领一千弓箭手,乘五十条战船,负责远程攻击水门守军;
令胡显率领五百水军,准备引火之物,冲进水门,四处放火;
阮小二、阮小七则率领四千水军杀入水门,趁乱夺取东城门,里应外合放入卢俊义的部队。
众军分拨已定,只等夜深人静,对手防御松懈之时。
当夜四更时分,襄州山南军东城水门静悄悄的,忽然传出锯、砍铁栅栏的声音。等到水门守军反应过来,前去查看的时候,水门已被砍开一个大洞,足够两人并排穿行。
守军大惊失色,疯狂上前抵挡,却被秦军弓箭手密集的箭矢射翻,后续部队被压制在数十步开外。
由于战术布置得当,水门顺利被阮小五攻陷。胡俊率领弓箭手先行突入,继续压制守军的反扑。胡显带领部队进入,四散开去,恣意纵火。
最后,阮小二、阮小七的四千人部队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直扑襄州东城门。
此时天已放亮,襄州楚军一队一队赶来东城门助战,与东城门守军一起,同阮小二、阮小七的秦军接战。
城外卢俊义亲自指挥攻城。“青面兽”杨志、“急先锋”索超两员宿将身先士卒,猛攻城门。
猎户出身的“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兄弟则从架起的云梯攀上城墙。
这两个天罡星单兵作战能力极强,攀城垣如履平地,避开来自城头的箭矢攻击,杀上城楼。
有解珍、解宝这两个桥头堡,秦军陆续攀上城墙,与守城军展开白刃战。他们之所以能够轻易登城,是因为城内阮小二、阮小七吸引了大量守军,功不可没。
阮小二、阮小七、杨志、索超、解珍、解宝里应外合、上下齐攻,楚军抵挡不住,东城门被占领,解珍、解宝打开城门,秦军蜂拥而入,与楚军展开巷战。
由于胡显率军四处放火,城里一片混乱。楚军很难组织起有效防御。
卢俊义、李应、杨志、索超、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燕青、解珍、解宝、杜迁、李云、薛永、李忠、周通、杜兴、蔡福、蔡庆等十八条好汉,加上胡俊、胡显兄弟杀入襄州城,迅速向州府衙门这座最后的堡垒攻去。
楚将縻貹、柳元用近四万军马里里外外把州府衙门围得铁桶也似,利用优势兵力,有条不紊的展开反击。
秦军毕竟兵少,攻势稍缓,在梁山好汉诸多强点的支撑下,持续对楚军造成压迫。
“浪子”燕青乖觉,见楚军收缩战线,许多守城军士从城墙下撤下来,便招呼李云、薛永、李忠、周通四将,带领一支人马杀向北城门,杀死参与守城楚军,放宋江的部队入城。
秦王宋江、关胜、秦明、花荣、黄信、郝思文、燕顺、吕方、郭盛、孔明、孔亮、宋清、白胜等十三条好汉率领近两万人的部队加入战团,襄州城内的战局立刻发生变化,秦军围着楚军打。
双方混战之中,也不讲究兵对兵、将对将,一群梁山好汉围殴縻貹、柳元。
縻貹刚刚架开关胜的青龙偃月刀,却躲不开索超的宣花金蘸斧,被索超一斧剁下马来,可惜一代名将,死于乱军之中。
柳元则被郝思文、韩滔、燕顺、孔明、孔亮、薛永、李忠、周通、杜兴等人乱枪戳死。
楚军最能打的两位将领阵亡,士气遭遇致命打击,逃亡的士卒越来越多,终于兵败如山倒,四散溃逃,来不及逃走的纷纷弃械投降。
楚将诸能待要随败军逃出城去,被花荣一箭洞穿胸口。
楚军智囊左谋手无缚鸡之力,被宋清、白胜捉住,砍下头颅。
段二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躲在官衙里瑟瑟发抖,被吕方、郭盛揪出,押到宋江跟前。
段二乞降,宋江怒道:“王庆祸乱淮西,你们兄妹几人为虎作伥。别人投降犹可,你却饶不得!”
宋江持锟铻宝剑,亲手斩了段二,秦军见对方主将授首,欢声雷动,襄州山南军被楚军侵占多年后,终于回归大宋。
硝烟散尽,战火熄灭。
宋江命人计点战果损失,杀死楚军将领段二、縻貹、柳元、左谋、诸能,共歼灭楚军一万五千余人,溃逃一万五千人,还有一万人被俘,其中三千人投降,其余遣散。秦军伤亡七千余人,多有头领带伤。
均州南丰府接到军报,襄州山南军陷落,段二等将领全体阵亡。楚王王庆、伤愈复出的军师都丞相李助、都督杜壆等人俱都变色。
如此一来,楚军只剩下均州老巢一处城池,大片淮西土地尽失,情势危如累卵。
国舅段二之死,让楚王妃段三娘心痛如绞、哭断肝肠,段五咬牙切齿,都要求王庆起兵为兄长报仇。
楚王求助于军师“金剑先生”李助,道:“宋江这厮十分可恶,连克我多处城池,杀死我军猛将多员,彼定然凭借得胜之势,不日便要麾军向均州而来,如之奈何?”
李助道:“事已至此,贫道倒有一计,可解今日之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