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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定远县朱武回家寻双亲

水浒神机军师 发如月色 2663 2024-07-06 15:19

  杨林在旁道:“这就是我和陈达从江宁府请来的‘神医’安道全。”

  安道全心中暗骂,有这样“请”人的吗?

  朱武有些惊喜,道:“先生还认识我么?”

  安道全瞅着朱武仔细端详一番,摇摇头。

  朱武道:“当年在柳大官人府上见到先生时,我才十六岁,如今已过了三年,难怪先生没印象了。”

  安道全这才忆起,恍然道:“你就是朱武,当时跟马麟他们一起的。咦,不是说来救你么,看起来没事呀,你坐下,我给你瞧瞧。”

  朱武道:“本来我有事,但现在有事的是他,劳烦先生给瞧瞧。”说着,朱武让开身子,引安道全来到樊瑞榻前。

  安道全诊脉完毕,对众人道:“此人被心魔所困无法自拔,如不治疗,终会心力衰竭而死。有我在,保住他的性命不难,但是让他醒来不易。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项充道:“我家寨主会幻术,前几日刚刚施术,静养了几日,怎么反倒自己被困了?”

  安道全听了一怔,问项充道:“你家寨主叫什么名字,可曾在婺州金华山学艺?”

  项充道:“寨主叫做‘混世魔王’樊瑞,确实曾在金华山跟异人学习道术。”

  安道全道:“这就对了。我曾在金华山采药,山上居住着高明的隐士,收着几个徒弟,但这隐士甚是古怪,不但擅长幻术,还会用毒。我收治过被他徒弟致幻或下毒的病人,毒能解,但幻术不好治,好在中了幻术的人往往不久自愈,也没有后遗症,但像寨主这样陷入深度幻境中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项充道:“安神医都治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安道全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谁让他中的幻术,一定有解除的办法。”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让樊瑞变成这样。

  朱武道:“也许是他自己施术不慎,遭到反噬。”

  安道全道:“如果是这样,只有去金华山找他师父了。”

  一直没说话的李衮急忙道:“我去。”

  此时有哨探来报:“二寨主、三寨主,监押在北边磨山的邢政趁哨兵换防的时候,带着几十个人杀死哨兵逃下山去了。”

  项充大怒,道:“派马军长枪营去追。”

  樊瑞昏迷不醒,项充、李衮心烦意乱,疏于管理山寨事务,致使军务管理混乱,邢政趁机逃跑了。

  朱武道:“有安神医在,樊寨主性命无忧,目前这种状况,山寨无主,还请项充、李衮二位寨主以山寨为重。”

  项充、李衮对视一眼,项充道:“我和李衮临阵拼杀不甘人后,但是治理山寨力所不及,如果朱寨主不嫌敝寨粗陋,烦请权且代樊寨主打理,我二人听从差遣,等樊寨主醒来再做商议。”

  朱武听了一惊,心道,项充、李衮如果知道樊瑞本意是要取自己性命,却遭到反噬,不知会作何感想。

  朱武道:“朱武领衔少华山,在芒砀山喧宾夺主于理不合,还是项寨主自行裁决为当。”

  李衮道:“眼下官军环伺,只怕旦夕又至,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朱寨主拯救芒砀山危难,幸勿推辞。”

  朱武沉吟片刻,道:“不如这样,我权且代理山寨十日,梳理芒砀山防御体系,让徐州官军不敢来犯,十日后将山寨管理权交还项寨主,便要下山回濠州。”

  项充情知不能强留,只得答应。

  朱武清点被李衮俘虏的邢政手下两千多官兵,愿留下来的编入作战部队,其他的放回徐州,并散播流言,江南方腊派人招揽芒砀山,被樊瑞拒绝,但如果徐州官军逼迫太急,樊瑞将率领芒砀山响应义军,南北夹击张叔夜、刘光世的讨伐军。加上邢政逃回徐州后,为了脱罪,夸大贼军如何强盛,范畴、卓万里败军之将自然附和,徐州军由是不敢再攻芒砀山。

  朱武将长枪营、大刀营、马弓营布置在北面群山之中隐藏,船舶营、两栖营布置在东面水系之间驻扎,与芒砀山主峰形成鼎立之势。滚刀手营、游击手营、步弓营将防御圈收缩在芒砀山主峰一线,哨探营化整为零,频繁穿梭于徐州和芒砀山之间,传递消息。

  十日后,徐州方面不再对芒砀山有军事调动,芒砀山新的防御体系也建立起来。

  朱武便要下山去濠州,李衮也要去婺州金华山找樊瑞的师父,项充依依不舍。

  朱武不放心项充一人镇守芒砀山,与徐州对峙,更不放心李衮独自穿越张叔夜、刘光世与方腊的交战区。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杨林留在芒砀山,帮助项充、安道全守住山寨、照顾樊瑞,朱武带着李衮、陈达、杨春先经过濠州,见过父母,然后一同赴婺州金华山拜见樊瑞的师父。

  朱武、李衮、陈达、杨春辞别杨林、安道全、项充,下了芒砀山,取陆路直奔濠州定远县。六百里路程,四人骑马走了七八日,路上遇到调往江南东路宣州,与徽州方腊作战的朝廷官军,为免节外生枝,朱武等人都绕道而行。

  这一日终于来到定远县,朱武“近乡情更怯”,阔别三年多之久的家乡近在眼前,对爹娘既渴念又怕见,百感交集。进了村庄,一切都那么熟悉,还是以前的样子,丝毫没变。远远的就看见家门口一个熟悉的影子,是族长太叔公,他的腰身弓着,不停地咳嗽。

  “太叔公!”朱武情不自禁地喊着。

  太叔公一愣神儿,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疾步走近的朱武,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惊喜道:“是朱武?”嗓音沙哑,几近哽咽。

  朱武上前搀着他,道:“是我,太叔公,我爹娘可在屋里?”

  “你爹娘……”太叔公的浑浊的眼神儿黯淡下来。

  朱武心头一丝阴影掠过。

  “你爹娘搬走了。”

  “搬走了?”这个说法令朱武疑惑不已,不过总算没听到更坏的消息,“搬去哪儿了?”

  太叔公让朱武搀扶着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缓缓道:“去年夏天,你在县里做公的堂兄传来消息,说是朱武被朝廷通缉,发文书到县里来,过几天要拿你爹娘去州里审问。咱家在县里还有些声名,县太爷故意提前放出风来,让你爹娘逃走。这不,你爹娘就搬走了,究竟去到哪里没人知道,这样才安全。”

  朱武想想,去年夏天正是帮助太行山安世荣的河北军,打败西京河南府奚胜,被朝廷通缉的时候,没想到竟然连累了远隔千里之外的父母亲,内疚之情油然而生。

  “我上哪里去找他们……”朱武喃喃道。

  “不找也罢,”太叔公语气沧桑,“你爹走时说了,儿子长大了,勿以家为念,男儿应当四海为家,你的家是天下。”

  朱武的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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