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三月,凉州北宫伯玉的队伍寇略关中三辅。
贼临京兆尹,皇帝震怒。
皇上派遣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及中郎将董卓征讨,皆不克。叛军扩张,拥十万众,天下为之骚动!
时又有张燕,在黄河北岸聚集匪寇,势力越来越大,号黑山军。地方官员竟无能为力,朝廷对河北的控制名存实亡。
“连日朝会,竟无一员将请战?我堂堂大汉,岂无人耶!?”汉灵帝刘宏在朝堂咆哮,发出无能狂怒。
朝堂上,士族大臣们低眉顺眼,私下间却眼神交汇。
大家都在等看笑话:“你灵帝不是很能嘛?你不是打压士族世家吗?呵!咱可帮不了你!”
然话虽如此,总需有一人对应皇上。否则,就太显得他们尸位素餐了。
司空杨赐于是出班建议:“坊间传闻司隶校尉张飞为天下第一武将,何不使其尽出司州兵勇,伐北宫伯玉及张燕,必可一战而胜矣!”
士族大臣暗翘拇指,这是驱虎吞狼之计,最好让那静虎死在两只饿狼手里!
帝闻之大喜,遂命少傅领司隶校尉张飞同领前将军,令平寇将军刘备、平难将军关羽与张飞一起讨伐两寇!
早朝毕,张飞回到司隶校尉部召众人商议对策。
众人围坐一圈,将关中以及河北地图平展开来。
地图是锦缎所制,但上面的河流、山川等地貌都是用丝线缝制,线条简单,很多地方都露出大片空缺,无任何标注,而这已经是张飞可以找到的,最详细的地图了。
张飞问道:“我欲平定关中及河北,大家有何良策?”
卢湛道:“关中河北虽仅一河之隔,却无法照顾。关中为四关之内,地势平坦,凉州兵力雄厚,适合骑兵,所以凉州骑兵纵横无敌。
皇甫将军及董卓带兵两万且尚未能克。而明公兵力不足五千众,与其对垒实属不智。
张燕善于游击,河北多山,张燕进山,便如鸟入林,杳无踪迹。为今之计,不如分兵四千,固守长安,待凉州叛兵粮草殆尽,自行退去。一千兵入河北,在河北招募义兵,将张燕困于山中?如此,加以时日,关中河北两地自平!”
张飞笑着点头,表示肯定,又问道:“其他人还有何见解?”
刘备道:“确如卢从事所言,凉州兵马非黄巾可比,都训练有素,且边章韩遂素有谋略。连黄埔将军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实在难办。
但凉州兵力已逾十万众。我料想,日后必有更多百姓被裹挟为贼。贼多民少,粮草耗费快,确无法补充,很快便军中无粮,届时大军自退。
所以,我建议所有人马全部去河北,一边招募义兵,一边灭张燕。待兵力雄厚之后,再进入关中,收拾残寇,收复关中!”
张飞问道:“文若、宪和你们的想法呢?”
荀彧微笑道:“北宫伯玉与李文候皆非成大事者,彼为叛军,却只敢趁着黄巾之乱造反。
外表看,似乎与黄巾军呼应,使朝廷东西不能兼顾,实际上却是拿黄巾军当挡箭牌。
黄巾被灭,北宫伯玉失去照应,必会萌生退意。且河北张燕随后造反,逼迫洛阳。如此,朝廷必然反击。
由于地形缘故,主攻北宫伯玉是理所当然。所以,皇甫嵩和董卓虽败,却已经证明朝廷是先拿他们开刀。因此,我料定北宫伯玉必已心怯。
但,其部将边章韩遂确是叛军,我朝对叛将向来手辣。因此,边韩二人实无退路。
如此,北宫伯玉、李文候必然与边章韩遂有分歧。
不如以此为突破,劝降边章韩遂,使叛军分裂。北宫伯玉失去边章,他又不懂军事,只能选择逃跑。所以,对付凉州叛军只要用一封御旨就行了。”
众人见他从大局着眼仍能分析的如此透彻,都忍不住侧耳倾听。
荀彧接着又说:“这些时日我调查集市货物,发现红石、皮草等北方特产的数量并未减少。
我听闻张燕部众逾万,劫掠河北数郡,已然横跨二州。
既如此,北方特产为何不少?
我去集市查看,见北方客商并未过多谈论张燕,如张燕害民,断不会如此。
由此,我可以断定,张燕在河北声望必然很高,使河北之人不愿诋毁。
且我闻河北官吏多粗暴贪戾,不得民心。故而,张燕可以说为义贼。
若去河北兴兵,即有可能还未召到义兵,已被张燕所擒矣!
因此,我认为,对付张燕,应晓以大义,许以高官,将至诏安即可。”
关羽道:“你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两张圣旨就行了?那还能算我们平寇吗?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立功的机会,错过就可惜了!”
张飞制止了关羽抬杠,问简雍和臧霸道:“宪和宣高你们有什么说的吗?”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想趁机让大家都发表意见,对错无所谓,先让大家熟悉这种节奏,建立起一个团队的氛围来。
简雍捏着上唇的两撇胡子,道:“你知道,我并不喜欢军事。但是,如果真的是要做说客,去招安张燕,我倒是十分有兴趣的!”
张飞点头,问臧霸:“宣高也说说看?”
臧霸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荀文若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宪和去做说客,我可以给他当护卫!”
张飞看出来了关羽简雍臧霸三人纯粹是打酱油的。
张飞总结道:“大家策略都能行得通,而且都能做到退兵,这说明大家都在认真思考,这点非常好!”
顿了顿,见众人脸上都有了笑意候,张飞继续说道:
“尤其是文若,能见微知著,提出的策略也是见效最快的办法。
我心属其策,原因有二:
其一,黄巾之乱才平,朝廷兵力过于空虚,已不能威慑地方。如若继续消耗,恐非国家之福!因此,能以文平,则不用武斗!
其二,我为司隶校尉,镇压司州,保朝堂安危。若我司州兵勇损伤过重,则日后难以确保权威。
当然,我知文若只是提了草案,我提议大家就围绕这文若的草案,进一步将它扩充完善,看能否做到尽善尽美?“
众人纷纷响应,唯有关羽丹凤眼眯缝着,沉默不语。
张飞见关羽一时转不过弯,就对关羽说道:“云长不必担心,按照文若的办法,这功劳也会很大!”
关羽这才抬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我刚刚只是在细想文若的对策,功劳之事,提它作甚!”
张飞见关羽嘴硬,也不戳破,继续对众人说道:
“我先提出一些补充吧。我思之,关中叛军要速决,皆因此时为农耕季,而关中历来为北方粮仓,如平寇再晚些,会耽误农事。届时,不但粮仓无粮,而且其他州郡还要负担关中难民。民若无食,定会纷乱!
而河北之事宜缓诀,盖因张燕虽名为匪,与民间确有声望,如此,他定会待价而沽,如果我们急于跟他接触,必然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因此,我们要摆出一副要攻打他的模样,同时想办法提高我们在民间的声望,如此,他必然会主动与我等接触。如此,再摸清他的弱点,可以将之召安了!
所以,去关中,我与云长带玄甲卫前去即可。
而去河北,需玄德、文直、宪和、宣高你们四人同去,且带齐剩余所有人马,并带上十几大车土豆。
到了那里,见机行事。
而文若,仍需要你坐镇司隶部,保证我们后方稳定!
大家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众人想了想,都觉得张飞想得也很周到,再没什么可补充的。
众人商议完毕,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
关羽臧霸带着玄甲卫开始训练。对于玄甲卫的训练,张飞专门做了一个手册,并在校场专门划了一个地方给他们训练。此时玄甲卫算关羽臧霸共计七十二人,正是地煞之数。
之所以选定这个人数,是因为张飞从系统兑换到了一个绝世品质的“都天地煞大阵”。这个阵法需要七十二人才能施展,而且对身体各方面的要求都很高。玄甲卫之所以不停训练配合性,也是跟这个阵法有关。按照系统的描述,都天地煞阵一经使出,风云变色,威力无穷。
张飞心甚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