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发书给关羽、刘备让他们配合简雍,做出欲向北进军的姿态。同时,简雍已经带着玄十和玄十一进入了并州。
三日后,简雍去见并州太守刘兖。
刘兖听闻简雍独自一人前来,且服饰为谋士,于是让简雍去校场相见,他故意让部从摆出刀门相迎。
所谓刀门就是将卫兵相对排成两列,斜举长刀,长刀相交,在上方形成门供。让人在在长刀刀阵组成的门廊走过。对人的胆量是个极大的考验。
简雍大踏步走入刀廊,对两边怒目的卫兵毫不理会。
当走到刀廊尽头时,对面走出一个小校,满脸虬髯,横刀在手,不让简雍前进。
简雍解下背后的长条束带,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抽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狼牙棒。他抡起狼牙棒当头向那小校砸去。
小校大吃一惊,举刀格挡。只听喀拉一声,那刀一下被狼牙棒敲断,狼牙棒去势不减。小校下盘功夫了得,脚下连踢,才堪堪躲过这势大力沉的一棒,他的樱盔则躲闪不及,被砸到了地上。
刘兖见对身边的一位黑脸文士道:“这简宪和真是文武双全。我尝闻他前两年追随张翼德平定黄巾,看来传言不虚!”
黑脸文士点头道:“只是不知他这次所来为何事,不如设宴使他酒后吐真言?”
刘兖于是命令设宴,同时迎接出帐迎接简雍。
“哈哈,宪和真是好胆色好武功,在下刘兖佩服佩服!吾已略备薄酒,请入账!”
简雍冷笑道:“刘并州为何前倨后恭?”
刘兖见状怒道:“我见你文武双全,心中欣赏。你居然如此倨傲,难道我堂堂太守竟请不得你吗?”
简雍哈哈大笑道:“我若不从又待如何?”
刘兖咬牙道:“你若不从,恐怕将来前途不顺!”
简雍喝道:“我奉上命而来,你竟然在校场见我。如此,实在藐视我,还是蔑视朝廷?我不从你,你便以太守之位压我。可如果朝廷有命,你阳奉阴违,朝廷该如何待你?我只是前途不顺,而你恐怕要人头不保!”
刘兖听得冷汗直流,说道:“我如何阳奉阴违了?”
简雍厉声道:“若非如此,为何土豆迟迟推行不了,何为公车之上,竟没有一个并州子弟?
天下十三州,并州最北,西接凉州,东邻冀州,北拥南匈奴,南为司隶,如今三州皆令行禁止,唯独你并州夹在其中。你以为西凉的战马不快,还是冀州的刀斧不利?”
刘兖闻言大惊失色,拜倒在地道:“兖愚钝,竟不知自己犯下如此打错。请宪和教我,如何挽回?”
简雍道:“此事易尔,即可上书朝廷,拥护土豆种植以及公车选贤,言明约束。皇上仁和,必然不会计较。以后尽忠职守,此生无碍!”
刘兖依言行事,请简雍赴宴。
简雍见事已成一半,心情愉快,在席间与刘兖等相谈甚欢。
待宴席结束,刘兖要求简雍与他同住,欣然答应。
入夜,忽闻衙署外有喊杀声,刘兖大惊。简雍道:“勿惊,小人作祟尔!”
他脱掉外袍,露出一身皮甲,这皮甲纹路繁复,做工精良,确实张飞用两百杠点兑换的宝甲,狻猊柔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刘兖部曲十数人见外面叛兵有数百人,皆猥琐不敢前。简雍哈哈大笑,道:“看我大破贼人!”
他大喝一声,冲出府衙。
门外贼人见有人冲出,弓箭立刻射出。简雍将狼牙棒舞成一团乌云,护住头脸,对射向身体其他部位的箭支一概不理。
那些箭枝无法刺入宝铠,被一一弹开,散落一地。那群箭手大惊失色,想要躲闪,简雍已经冲入人群,如狼入羊群。狼牙棒挥舞间,这些人骨断筋折,哀声四起。
短短五六分钟,弓箭手死伤殆尽,其余刀兵斧钺手欲上前接应,却被弓箭手遮挡,等他们上前,却发现简雍早已浑身浴血,形同恶鬼。
这些人心胆俱裂,正在这时,并州太守衙署的门再次打开,确实太守刘兖带领这部曲、仆人等冲出。
他们看到简雍后,更是拼命冲杀。叛军很快撤退。
但,还没等他们退远,又被两骑兵砍杀而回,确实与简雍一同道并州的的玄十和玄十一,两人到了并州一直没有露面,直到这时才出现。顿时让叛军生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感。
玄十和玄十一装备也被张飞升级了。玄甲上覆盖了一层金色的尖刺,样子狰狞,且增加了防御力。头盔仍旧是全覆式,但里衬确是羊羔皮,和棉绒,柔软舒适,而且有很好的减震效果。外罩精纺红锻大氅。手持狼牙棒通体为精钢所铸,煞气腾腾。
两人的坐骑更是变成了吞云踏雾犼,通体漆黑如墨,两眼如同闪电,威猛霸气。
两人将叛军赶回,吞云踏雾犼几个奔驰间,就已将队伍冲了个对穿,不时有人脑浆崩裂,死法凄惨无比。
此次两人并未打算留下活口,纯粹是为了震慑而杀人。这三百叛军,无论是否反抗,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全部丧命当场。
这一仗打了半个多时辰,或者说这只是单方面的屠杀。只听到玄十玄十一的呼喝以及叛军临死的哀嚎。太守衙署前的空地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血水汇流成溪,流入排水沟。
有百姓探出头,随即缩回。
三人杀人完毕,相视哈哈大笑,仿佛有回到了当初跟张飞纵横三州的岁月。
而作为全场酱油的刘兖及其部曲,这三人简直就是修罗在世,他们实在想不出,人的杀性竟然能大到这种程度!
第二天,刘兖发布榜文,将叛军作乱之事公布出来,同时声明要推行土豆以及配合公车召贤,派往各郡县张贴。
明眼人一样就看出,这是在震慑一部分人。
这部分人就是掌握了喉舌以及部分人事权的士族阶层。而简雍三人的血腥震慑,由于一柄巨锤,直接将并州士族阶层的阻碍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