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爽离开赵佗的房间来到王兄的房间,此时在赵王府西厢房里面,看见王嫂和国师都在房间,国师正在帮赵长乐把脉,不时皱起眉头,看来赵长乐并没有明显好转,赵爽心里也是心急如焚,又加上赵佗刚刚对自己严肃批评,心中有一股怨气。一见王嫂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就特别来气,双人几句话下来,两人又开始争吵起来。
“好了,你们也不要这样吵了”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国师终于发话了,灰袍下探出的一只手指着赵爽,喊道:“你这个兔崽子,废话那么多,还不过来扶着你王兄!”
“哦!哦!哦!”赵爽听着国师的话有些木讷的点着头,踏着长步赶到床边,伸出一双有力的手扶起床上的赵长乐,让他那宽敞壮实的身子倚靠在自己的怀中。
赵爽明显感觉上胸膛之上透着一股异样的寒冷。
媚珠低下头,看着赵爽怀里的男子,一股莫名的情感在她的心中狂蹦,绞着她的心一阵揪痛。纳纳的开口对着昏迷中的赵长乐说道“长乐,一定要坚持住,否则我就要一辈子度过在后悔之中了,我不能没有你,我还要跟你一起看日出日落,就算我求你,行不行?”
赵爽看旁边漂亮的王嫂,心里特别来气,抓着王兄赵长乐的手愈发的用力,仿佛只要这样做,赵长乐就不会从他的生命中走出,即使这样的做法是那么的愚笨。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此刻房间中的大家都紧张的盯着国师。素色的银针在旁边的烛台下散着淡淡的银光,内劲一动,几根银针夹杂着内力刺进了赵长乐的几处大穴之中。
赵长乐此时立刻就表现出非常的难受,体内的经脉上已沁出丝丝的血珠,国师也一步步增加自己内力,仿佛可能在下一秒他的体内就要爆裂开来。这已经是赵长乐最后的承受极限,国师小心施。危险在隐隐之中弥漫,谁也不知道它会在哪个时刻立即爆发。
国师的内力在赵长乐身上的几处大脉中游走着,离着最后的心脉只差一点点的距离,但就是这非常短小的距离也是走得异常的艰难,离心脉越近的经脉也是最脆弱的,万一国师一个内力没控制住,很有可能就会把心脉整体弄爆,赵长乐就彻底没命了,所以此刻就是关键中的关键,容不得一点的马虎。
赵爽非常明白师傅为了救自己的王兄,已经拿出了毕生所学,赵爽眼睛睁着大大的,一刻也不敢眨眼,小心保护国师的安全。
国师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手中输出的内力,炯炯有神的眼眸中泛着淡淡的疲惫之意。要不是他内力深厚,很有可能在半途中就歇菜了。这个保命办法,费的就是施针者的内力和精神控制力,这次施针以后,几年内都没有能力再来施针。
终于在不久之后,国师控制着内力终于到达了心脉的最开端,国师赶紧收回自己部分的内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总算完事了,真是累的他想抓狂,下一次他坚决不再施这个保命针了。他真不知道施这个针,会不会让他精尽人亡啊!
“师傅,你怎么样啊?”赵爽连忙扶着快要倒下的国师,国师摆手不让赵爽扶自己。
“我已经尽全力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就看今晚能不能醒来?醒过来就代表他没事,醒不过来那就永远都不会醒来了!你们就准备国葬吧!”国师已经精疲力尽的,努力提起气脉吃力的说。
媚珠听到以后瞬间就泪崩了,眼泪哗哗哗的,从眼角流下来,她知道国师已经尽了全力了,他也是全番禺城里最好的大夫。
“你们俩个还要多刺激一下大王子,看看他的反应。要多跟他说话,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现在这个情况,课测看他的意志力。也许你们能够把他叫回来,阎罗王也许就不会收留他了!我自己要先回去休息一下,你们自己看好啊!做你们的师傅,真是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的。”国师自己扶着墙,缓了许久后有气无力地对他们俩个说,然后扶着墙,慢慢的走出西厢房。
赵爽和媚珠都知道国师已经尽了全力了,目送着国师离开西厢房。
媚珠轻轻的拉着赵长乐,两人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多少次差点连命都没了?特别是在合浦县城的那一次,媚珠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李唐山,那一个在她内心深处的男人,上次在合浦县李唐山拒绝媚珠的请求,让媚珠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媚珠对于李唐山又爱又恨,吕幸司多少次也是自己默许才敢这样子攻击李唐山的。
此时在番禺城墙边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那里就是无人关注的监狱。全身受伤的李唐山正躺在草堆中,手脚上都带着铁链,李唐山情况不容乐观。
在赵光大将军的暗中的关照下,虽然李唐山没有受到狱卒的皮肉之苦,但是营养出现不良的李唐山。他的伤口没有办法得到非常好的护理,正在一点一点的恶化,慢慢的也开始脓化起来,时不时的也发起了低烧了!
李唐山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有机会找到背后的推动力量,李唐山没有想到背后推动力量就是他的好哥们的老婆媚珠的授意下,李唐山也没有想到自己几次拒绝媚珠的好意,也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各方面的形势正朝着吕幸司所预测的方向所发展,趁李唐山病,就是要他命!只要李唐山能在狱中呆他个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的,就算是赵佗不想杀死李唐山他,李唐山他也会自己病死在狱中的!那时候他的什么仇都报了。如果这次他有媚珠的暗中相助,都没有办法弄死李唐山的话,那自己就属于永远的败将了。
这种机会以后,不可能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