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成神哪有帅哥有趣
可逆真人正坐在椅子上,突然遭到打击,猝不及防。老道反应倒是挺快,往后一栽,椅子倒在了地上,倒是躲过了攻击。
熊妹的攻击源源不绝,接踵而至。老道往后一跳,围着桌子连退了七八步,终于从袍袖里掏出一张黄纸符儿,口中称“敕!”,扔在了熊妹的脑门儿上。
熊妹的动作一下子停在了那里,额头上贴了个符纸,看起来像港片儿里被道士捉拿的僵尸。
可逆真人一副心痛得不行的表情,“熊妹啊,你要考校我的功夫,用不着这么突然啊。这符纸可是我师父给的,一共也没几张了,今天我要是收不到你这个徒弟,可是亏大发了。”
不二指着可逆真人大笑,“老道,你这个师傅当得可勉强啊,被徒弟打得这么狼狈。”
两个道童把掀倒的椅子扶起来,可逆真人稳稳地坐下,整理了下道袍。
“我这又不是少林寺,追求的是长生久视之道,武功神通什么的不过是末节小道,我就是打不过熊妹,也不稀奇,一点儿也不妨碍我当她的师父。”
看可逆真人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老王忍不住讥讽他,“我看你一点儿也不像正道,倒像是不二的同门。引诱熊妹跟你学道法居然用钓帅哥的邪术,和不二这个色鬼又有什么区别?”
“那不一样,刘心武说过,每一朵雪花的核心,都是一颗灰尘,每一个伟大行动的初心,都来自渺小自私的愿望。
入道有三万六千法门,只要最后走上大道,每一条都是正道。老道我以此引熊妹入门,不过是方便善巧罢了。”
不二因为可逆真人不肯教他,一直耿耿于怀,“熊妹,你不要被老道忽悠了,用不着跟他学三年,你现在对我招招手,我这个超级帅哥马上就跟你走。”
“滚!我就是想开一千人的后宫,也轮不到你。”
嗯?大家一看,熊妹已经会动了,正拿着符纸好奇地看来看去。可逆真人摇摇头,“已经没用了,里面的能量已经用光了。咦?不对啊,熊妹你不对劲儿,怎么这么快就解封了?”
熊妹一抱拳,“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老道果然有门道,你这个师父我拜了。”
可逆真人两手虚托,“慢来慢来,我这可是正宗的吕祖传人,收徒的话有一套复杂的仪式,咱们得到我的道观里举行,到时候再正式给你介绍你的这两位师兄。
不过你过来,我看看,你一定以前拜过高人,否则我不出手,你得在那里僵一个时辰,你当梅先生亲自画的符闹着玩儿那啊。”
熊妹走过去,老道拿过那张废了的符纸,闭上眼睛,半晌,睁开眼,“你打我的功夫是军队里的,应该是跟你哥哥学的。不过能自动解开梅先生的符咒,可真不简单。
我刚才搜索了下梅先生给我压缩的数据库,这符纸里留下的气息是北欧女武神的传承,你是不是另拜过名师?”
“我跟波尔多马蒂尼亚小镇上的肉铺公主学过一段儿时间,不过她说她的功夫是玛农骑士教的,那可是个雄壮的老爷们儿,跟女武神又有什么关系了?”
“女武神的武艺男人当然也可以练,不过只有女子才能以此成道。你这筋骨体格好像更适合那门功夫,咱们现代人不要有什么门户之见,你以后要多跟她学学,争取把她的玩意掏光。”
“那我直接跟她学会不会更快呢?”
“以武入道,历来是最为艰难的,不像咱们炼气士,金丹直指,估计教你的师父,也未必能大道有成。而且武神的功夫,可没有能吸引帅哥的幻术。”
“那我当然是跟你学。”肉铺公主立刻被熊妹抛弃了。
“我不能耽误你的前程,跟你说明白。根据你的资质,最后修女武神的功夫,可能有最高的成就。
不过咱们现代人不讲究门户之见,应该博采众长。女武神入道的功夫似乎已经断了传承,而咱们有系统的传授,入门儿的话,还是咱们快些。
等你在我这里入了门儿,我教不了你的时候,再去研究女武神的道门儿,应该能更快。”
熊妹听明白了,“那个不急,我就跟你学会捉帅哥的本事,就心满意足了,成神什么的,哪有帅哥有趣?”
熊妹一副胸无大志的样子,可逆真人也不着急,“呵呵,等你入了门,了解了什么叫陆地神仙,什么叫化身五五,什么叫刹那经历百世,就不这么想了。
不过我只是在梅先生的领域里经历过,自己还没到那个地步,没法子让你体验。”
可逆真人说的啥,熊妹听见了,却如春风过耳,毫不在意,她有她自己的小九九,“对了师父,你不是说梅先生给你易筋伐髓,你进步神速么?
你给我也加速一下呗,这样我是不是下个月就能学会了?”
老道指着熊妹大笑,“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傻,你不说我也要说呢。我可不会什么易筋伐髓,不过用次一级的法术,类似密宗的灌顶,可以让你体验真正的修炼是什么。
所谓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我给你打个基础,你修炼就顺畅多了,这就是有师门的好处嘛。等咱们回了道观……”
“还回什么道观啊”,熊妹是个急脾气,“老鸨,老鸨!给我开个包房,我要马上练功。”
“也罢”,可逆真人一甩袍袖站起来,“你在江湖上漫游,亏损的元气过甚,正好我帮你调理一下,顺便助你一臂之力,将你引上正道。”
老道回头向邵教授拱拱手,“贫道去帮熊妹去了,你们继续喝。”
包房门口的老鸨带路,熊妹打头,可逆真人跟着出去了,回头招招手,两个道童紧随其后,一行人逶迤而去。
看熊妹拉着可逆真人去“开房”,正义心尚存的邵教授觉得似乎不大妥当。张了张嘴,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不便说什么,坐在那里不免有点儿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