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第43章:艰难抉择

  房府后院。

  波光粼粼水面映出烈日抖动残影,微燥温度激起几尾锦鲤戳破如镜湖面,浮头换气。

  热风荡过鱼头带起的层层涟漪,吹向岸畔柳树旁倚坐人影。

  额下发丝扫过阴沉面颊,房遗爱抱着酒壶灌上一口,辛麻口感充斥喉舌顺延而下,脸上隐现一抹不寻常的潮红。

  “酒酿消愁,可独独道了我这,没有分毫奏效。”

  凝视手中酒壶,房遗爱苦涩一笑。

  陛下赐婚李闲,心仪之人擦肩而过。面对至高无上皇权,他也无可奈何。

  仰头看天,房遗爱自嘲呢喃。

  “或许,这便是命吧。”

  踏踏踏。

  沉重脚步之身后传出,浓浓责斥声随之而来。

  “房府的天塌了,你还在此处颓然丧志!”

  房遗爱扭头对上那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强堆笑容。

  “长哥……”

  来人狠狠瞪上靠坐树干人影,跨上两步,夺过酒壶,猛灌上两口,‘嘭’的将酒壶摔碎在地。

  ‘叮咣’陶瓷碎片四溅声中,挂着酒渍胡须抖动,蠕动嘴唇发出愤怒呼喝。

  “诗会皇榜公布,所题诗词并非出自你口。”

  “你这个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号已然成为全城笑柄,你还有脸在此饮酒颓丧?”

  轰。

  话语如同晴空霹雳,直击脑门。

  房遗爱脸庞闪过一抹惊诧,猛然转头望向身侧人影。

  不是自己所题诗词?

  也不是自己拔得头筹?

  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号烟消云散?

  震撼的消息让颓然人影再也坐不住了,‘腾’的站起,立在湖畔。

  “怎么可能!”

  “这昭告天下文士的皇榜上,怎会没有我房遗爱的诗词?”

  “我房遗爱所题诗篇,当今圣上可是拍手称赞,连连叫好,诗会上那些酸文腐字有何资格与之叫板?不可能!决然不可能!”

  哼!

  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房遗直盯着神色激愤的人影,冷冷发声。

  “醉中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这样的诗篇可不是你房遗爱的风格。”

  此话一出,房遗爱身形一震,嘴中喃喃重复着方才的诗词。

  初读之时,恍若置身如梦如幻的飘飘仙境,让人沉醉其中。虚实衔接恰到好处,朦胧美感,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样的诗篇决然称得上千古佳句,自己与之相较,相差千里。

  原本那股自傲随之消散大半,房遗爱拧着眉头,沉吟出声。

  “诗词虽好,可这句诗,并非出自诗会。”

  话音落下,对面房遗直也颇为惊诧。

  并非出自诗会?

  难不成提诗之人,并非在诗会现场?

  这样的诗词有如何传入陛下的耳朵?

  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人对视一眼,眼眸中同时浮现一抹疑惑之色。

  房府名震皇城靠的乃是房相手执大唐重权,可到了房府青年一辈,却远不如房相睿智聪慧。

  长子房遗直虽是官职五品,不过是房相一手提拔,才勉强入朝议政。次子房遗爱也不过是靠着京城才子名望,撑撑门面。

  原本想着依仗诗会提名天下的契机捞个圣宠加身,此番名望没了,重振房府计策近乎垮塌大半。

  想到此处,房遗爱眼角抽搐,心间蓦然升起一股寒意。

  “难不成……这文采斐然的神秘文士,已被陛下……收入囊中,因而才密不外漏……?”

  房遗直苍白面颊,战战兢兢的猜测上一句。

  无形的话语如同飘零心间的恐惧魔种,一旦落地,蓬勃生长,开枝散叶。

  两人都想的明白,倘若真是如此,房府最引以为傲的诗文优势就此终结,一飞冲天的大梦就此夭折。

  房遗爱早已没了方才的狂傲,撑着树干缓缓坐下,凝重的脸色上现出一抹惊慌。

  毕竟最为捷径的路途被断,要想在大唐盛世中一步步重振房府,机会渺茫。

  缓缓长吸一口气,房遗爱兀自强压纷乱如麻心神,静心思索起来。

  房遗直在一旁看的颇为焦急,踱上几步,停住身形,望着埋头苦思的房遗爱。

  “遗爱啊,不要再想了!”

  “如今游手好闲,身无长技的李闲已然常伴君侧,飞黄腾达。再有神秘才子萦绕陛下身旁吟诗诵词,敢问这大唐天下还有谁,能再得陛下圣宠?”

  “婚嫁啊!只有依仗公主皇室尊亲,方能速达!”

  指节‘咣咣’敲响石桌,房遗直皱成川字眉头,皱纹沟壑更深。

  “长乐公主乃是嫡出,乃是大唐长公主,这无疑便是最好选择!”

  “莫要在犹豫了!”

  “就算是为了咱们房府,为了咱们子嗣!”

  一句句话语敲打心间,冲击着房遗爱固执心灵。

  古往今来,世家大族联姻,乃是强强联手最为捷径的选择。

  可房遗爱稳坐京城第一才子首位,又是出生豪门氏族门第,自然心高气傲,不屑于此等投机取巧的手段。

  自小陪伴房遗爱长大的房遗直又何尝看不出他心中所想,阔步跨至房遗爱身侧,大手扶上手臂。

  “遗爱,长哥深知你雄心壮志,意图披荆斩棘一路攀升。可你还小,大唐朝堂权柄争夺,暗流涌动,其中凶险又何尝是你这个跻身朝外的人所能了解?”

  “放眼朝野,极易斩获军功的乃是出征在外的武将,当今天下初定,大唐盛世端倪已显,哪里还有多少征伐可打?”

  “攀上皇室公主,坐稳皇亲国戚,咱们房府也能在各位国公面前高人一等啊!”

  大手盖上房遗爱肩膀,房遗直重重拍打两下,如同一个长者语重心长说道。

  “你啊!莫要再想这些坦途一道,听长哥一言,早些向家父表明心意,向长乐公主提亲吧!坐稳这大唐驸马之位,今后的日子再想其他事宜,方是正道。”

  呼~

  房遗爱长长舒上一口气,紧皱的眉头微微舒缓,摆摆手。

  “罢了罢了,李闲能走的路子,咱们房府再走也不算丢了颜面。”

  “只是这小子夺人所好,这口气,属实难忍。”

  大事敲定,房遗爱心中那颗悬着的巨石,轰然坠地。

  方才那抹焦躁早已烟消云散,晴朗的面庞上挂起一抹和煦笑容。

  “遗爱啊,你懂得深明大义,心念房府振兴,长哥颇为欣慰。”

  “迎娶长乐公主事宜,还是早些向家父提及最好。”

  “长哥便在府邸,等候你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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