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马踏雪哒哒哒的在街上溜达,不是苏玉不想骑快,而是因为京城之内不让骑马飞奔,你要是说你是王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话,那对不起,第二天你的事迹就会被御史言官放在皇上的桌子上,而像这种很多人看到的事,几乎是没有办法狡辩的。
苏玉看见了一个抱孩子的大婶,他就问道:“大婶,史侯府怎么走?”
“你叫我什么?”
“大婶啊。”
“滚!”
苏玉有一句麻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就是女人吗?不论她多少岁了,她永远都希望别人叫她小姑娘。
苏玉又看到了一个大婶,这次他可学精了,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小妹妹,史候府怎么走啊?”
那大婶直接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有纨绔强抢民女啦!”
苏玉现在满脸黑线,大婶,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多大了,抢也不抢你啊!再说了,你应该不属于民女了吧!
苏玉有向前走,这次他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直接问了一个中年男人:“大叔,史候府怎么走?”
“哦,就在前面有一座桥,过了桥左转直走就到了。”
“谢谢大叔!”苏玉感谢了一下中年男人。
男人发出一声赞叹“嗯,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有礼貌的纨绔了!”
骑在马上的苏玉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现在非常想把那大叔的眼珠子扣出来,让他看看刚刚那个大婶长什么样。
苏玉走着,看见前面桥上有两个女子,有一个自己好像还有点熟悉。
“宝蟾,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小姐,何必呢?那薛家公子不就是人傻了一点,好色了一点吗?”
“那还叫一点?我不管,反正我不嫁给那个大傻子,要嫁让娘自己去嫁!”
“小姐,太太也是为了你好,你就跟我回去吧,幸好这里没有什么人,要不然小姐的清誉可就全毁了!”
“我都要嫁给傻子了还在乎什么清誉?我今天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啊”小姐的话还没说完,脚下却踩到钱了一片青苔,从护栏边上掉进了河里,因为河里是活水,所以并没有冻住。
“噗通”一声响起,苏玉抬头一看,刚刚站在桥边的那个女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在桥边着急的喊叫,他知道那个女子明显是掉到水里了。
人命关天的事情,也容不得苏玉多想,催着踏雪跑到了桥边,一下解掉了披在身上的白狐狸毛大氅,一下子就跳下了水。
那小姐的思维很清醒,甚至清醒的有点可怕,她落到水里之后并没有用力的挣扎,她觉得这可能就是自己的命,她觉得那薛家公子配不上她,而且阎王可能也是这样觉得的!
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小,身体也慢慢被寒冷包围,小姐已经认命了,她不觉得有谁会来救她。
而就在这时,一张清秀的人脸在她眼前越来越清晰,水底并不明亮的光映着那张小姐觉得非常柔和的脸,小姐觉得美极了。
苏玉环住了她的腰,把她带着向上游去,小姐愣住了,她觉得这是自己这一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时候了,而且不知为什么,身上不冷了,心里也暖了许多。
小姐被救到岸上以后,苏玉转身拿上了自己的白狐狸毛大氅披在了小姐身上,问道:“你没事吧?”
那小姐却因为这么一句简单的的问候脸红了:“小女子没事!为报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请恩公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玉捂上了嘴:内个,我就是见义勇为一下,不求什么回报的!你看,你的同伴带着你们家人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苏玉骑着马就走。
“公子,你的衣服!”小姐一直盯着苏玉的背影,眼睛好像长在苏玉身上了。
“你先盖着吧,不用还了!”说完之后,苏玉的背影已经没有了。
小姐身上很冷,但是她心里暖的很,她看着大氅上绣着的燕王世子苏玉几个字,冷哼道:“哼,我夏金桂绝对不会放弃的,苏玉你一定是我手掌心里的孙猴子!不过他刚刚为什么会跑?难道是我长得太美了?”
这是宝蟾也带着人过来了,看见小姐的样子,宝蟾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小蹄子,你笑什么?还不赶紧抬奶奶回去!”
“快,抬奶奶回去!”宝蟾对跟着的几个婆子说道。
“小姐,你的妆都花了,活像一个恶鬼!”
“啊!没脸了!”金桂用大氅捂住了自己的脸。
苏玉现在很难受,好不容易碰上一次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但是谁能想到救得不是美人,而是一个脸上红红黄黄的恶鬼!
苏玉走到了史府,守门的小厮看见苏玉浑身湿漉漉的,而且身上的衣服料子很好,便断定这是一个富家公子,殷勤的道:“公子,您这是?”
“我是来请我舅舅的!”
“您舅舅是?”
“一个叫史鼐,一个叫史鼎,不知这是我那位舅舅的府邸?”
“我家主子是保龄侯史鼐,您既然是我家主子的亲戚,那怎的这样面生?”
“我从前一直在边关,最近才回来,行了快去通报吧,别耽误了我的事!”苏玉说完,那小厮就向里面走去。
“侯爷,外面有一个说是您外甥的公子在外面等着呢!”
“外甥?我唯一的外甥现在还在边关与我姐姐受苦呢!在京城里我哪来的外甥!”
那小厮的表情变的有点尴尬:“侯爷,哪位公子就是刚刚从边关回来的,而且身上还湿漉漉的,也不知道冷不冷。”
史鼐听了这话反而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说出话来:“该来的,终究要来吗?他怎么湿了?你怎么不让他先进来?算了,快跟我去看看吧!”
话说苏玉现在确实是不冷,他胸口挂着的玉会给他输送热量,即使他什么也不穿,只靠玉的热量他都冻不死,更别提现在了。
苏玉等了一会,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带着刚刚那个小厮从府里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