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宫男的死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就如同之前的安喜君一样。
这当然只是表面的情况。
原来的安喜君因为犯错被打入冷宫,无依无靠,死活都没有人在意。
但是那三个宫男却不一样,他们是允乐君侯的人。
尽管他们身份卑微,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弄死了他们,就是在打允乐君侯的脸!
如今的大汝还没有立下储君,这也意味在这后宫之中没有大公爵,除了皇帝和皇父之外,最大的就是侯爵了!
得罪一个侯爵,无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张长安有皇父撑腰,所以他并不怕允乐侯,他只是觉得麻烦。
毕竟他只是一个冒牌的安喜君,住冷宫也就算了,没理由连对方的仇怨也一起接受吧?
他承认自己之前有些冲动了,但那也是对方先动的手,而且后来还口出恶言,这也让他动了杀心。
现在回头想想,这仇似乎结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他也不会后悔,更不会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对方如果来寻仇,那他接着就是了,反正不过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
当然,在和对方交手之前,首先要搞清楚对方的身份。
等到皇父老爷子抱着小丫头张白虎去御花园了,张长安就朝着阿才问了起来。
“阿才,跟我说说安喜君和允乐君侯的事,还有怎么结下的仇。”
“是!”
阿才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答案,听到张长安问起,立刻竹筒倒豆子似得说了出来。
“回禀公子,安喜君和庆安君侯交好,允乐君侯和平乐君侯交好,双方平时也有摩擦,仇怨也是那时候结下的。”
“等等!”
听到这里,张长安立刻抬手打断了他,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这么说我完全搞不清楚,你说的这些君侯都是些什么人?详细的说说!”
“是!”
阿才再次答应了一声,然后解释起来。
“庆安君侯是大皇女殿下的父亲,而平乐君侯是八皇女的父亲,允乐君侯是十六皇女的父亲。”
张长安:“……”
所以说,搞我的人其实是我闺女的外公?
额……不对,大汝是母系社会,孩子应该管他叫爷爷或者祖父。
这算是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张长安突然感觉有些头疼,他用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大皇女殿下还真是给我安排了一个麻烦的身份,话说既然这安喜君和大皇女的父亲交好,怎么还落到了那样一个下场?”
“这……”
听到这个问题,阿才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朝着张长安开了口。
“三年前外邦细作刺杀,十六皇女和平乐君侯被刺身亡,八皇女和允乐君侯重伤。
之后大皇女和庆安君侯也被刺杀了,大皇女重伤,庆安君侯身亡,安喜君因为人在皇宫里所以没事。”
“外邦细作?”
听到这话,张长安顿时一挑眉笑了起来。
“呵呵,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你也不用隐瞒了,看到的也好,道听途说的也罢,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
“是!”
这次阿才没有再犹豫,点了点头之后就再次开了口。
“根据一些传言,八皇女和十六皇女两家,都是大皇女派人刺杀的,八皇女为了报复,所以才派人刺杀了大皇女一家,安喜君也是她设计陷害的。”
“……”
听到这,张长安沉默了。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甚至可以说完全推翻了他之前的想法。
他倒是不觉得阿才在说谎,因为这非常符合逻辑。
八皇女和十六皇女是一伙的,大皇女因为感受到了压力,所以才会派人刺杀。
如果当时八皇女才和十六皇女两家全部死光,那么大皇女就再也没有竞争对手,可以顺利拿到储君的位置,甚至可以登上皇位。
这简直就是玄武门之变的异界翻板!
只可惜八皇女没死,一切功亏一篑。
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十六皇女的哥哥五皇子非常憎恨大皇女和八皇女,还要让江平和张长安造反,这又是为什么呢?
按理说他应该和八皇女同仇敌忾,一起对付大皇女才正常吧?
所以说,其中肯定还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但张长安没那么大的好奇心,他对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并不感兴趣,也没打算去深究。
说到底,他跟十六皇女根本就不熟,如果硬要说有关系,那也是有仇。
他前身那么老实的一个人,被十六皇女白白糟蹋了,一点补偿都不给,也不打算负责,这种人死了都叫活该!
再看看八皇女,把他从平州骗到京城来之后就睡了他,那做派简直和十六皇女没有一点区别,两人就是一丘之貉。
都不是啥好东西!
有其父必有其女,从这一点来判断,这允乐君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小嗷呜的身份,不然非把我的宝贝闺女带坏不可!”
想到这里,张长安立刻站起身来,快步朝着御花园放方向走去。
他决定尽快把自己的女儿带回来,免得节外生枝搞出麻烦事。
很快,他就带着阿才来到了御花园。
和善湖宫相比,每天都有宫人打扫修剪的御花园要美丽精致得多,一眼看去就令人心情舒畅。
心情舒畅之后,人就感觉特别放松,并且还有点想尿尿。
张长安看了看四周,然后朝着阿才努了驽嘴。
“我尿急,先方便一下,你去那边帮我看着点人!”
“是!”
阿才答应一声就去不远处放风,一切轻车熟路,显极既有经验。
而张长安则走到一棵树下,掀起自己的长袍,掏出宝贝开始放尿。
“哗……”
金黄色的尿液划过一道抛物线冲在树干上,瞬间将其淋湿了一大滩。
“呼……”
膀胱获得解脱的同时,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尿完之后轻轻抖了抖,正当他准备将宝贝收起来的时候,却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大喝。
“放肆,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到这一声大喝,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布衣长袍,手里还拎着一个铜制花洒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的朝他走了过来。
一边走还一边喝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居然胆敢在此便溺?”
“……”
听着对方的喝骂,张长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然,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他一边将自己的宝贝收好,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看错了,我没有撒尿。”
“居然还敢狡辩!”
中年男子越发愤怒了,当即指着树干上的尿渍质问道:“那我问你这是什么?”
“不清楚!”张长安耸了耸肩膀:“我是刚来的。”
“你真当我瞎了不成?”中年男子又一指他的下面:“你明明才刚把那玩意收进去!”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
张长安顿时露出了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朝着中年男子咧嘴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我自己的东西,无聊掏出来玩玩怎么了?我玩我的,又没玩你的,你管得着吗?”
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