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仔细的在看他的脸,然后发现不能分辨,就转为看他的喉结,却是发现很是平顺,但是你要说是个女的吧,人家穿着举止甚至是说话都很像是个男的。无奈之下,李恽只好再次把眼光下移,准备看看胸。
但是这个上师好像不太乐意了,啪的一下撑开了手里的折扇,挡住了自己的胸部。
李恽有些讪讪的说道:“这可不怪我啊,我看了半天也没分出公母来。”
这个上师的涵养明显的比慧志强多了,但也是脸色一红,好在很快的就过去了,正色说道:“越王爷,我是男儿身,王爷对此不要再有猜测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我想王爷千里迢迢的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闲逛吧。”
李恽笑嘻嘻的回道:“我是被你们勾着过来的,再说我堂堂一个王爷,你以为我就那么闲啊。但是呢,闲逛一下也无所谓嘛,陶怡一下情操也是好的。”
李恽这话要是李二听到了,估计得当场飞起来,因为李恽基本上都很闲,除了玩就是每日的找茬跟人干仗,要不就惦记上谁家的娘们了。但是这个上师听了依然没有生气,很平静的回道:“王爷倒是好兴致,只是我们难得请动王爷到这里,那肯定还是有事要和王爷聊的。”
李恽直接回道:“你说就是,本王也挺喜欢和人聊天的。”
这上师也没客气,慢悠悠的说道:“我们是大乘弥勒教的,王爷能仅凭一尊玉佛就快速的知道我们,那想必也是知道我们的。或许王爷如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对我们有些误解,这才会有了王爷上门抓人的举动,对此,我想就这个做些澄清。”
见李恽没有反对,这个上师才继续的说道:“我们确实是引领了一些事情,也确实是被你们这些王朝正朔称为邪教,可是王爷请想,我们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王爷以为我们就是单纯的喜欢造反吗?”
李恽心里想了一下,好像这帮玩意还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喜欢造反,那个朝代都有他们造反的影子,一直到后世建国了这些玩意才根除。
而后面的元宋明清不提,往前数的话,自打冀州沙门法庆创立这个教之后,好像他们就一直都很热衷这个事。这才多少个年头啊,不过就一百多年,他们就已经先后发动了两次暴动了,分别是北魏年间以及隋朝大业年间;而且前隋末年大乘弥勒教的事迹可不止大业九年那一次,后来的很多的反叛军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就连李恽老丈人程咬金的前老板,大名鼎鼎的瓦岗寨李密,都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一个纯粹为了造反而造反的邪教组织,他的骨干居然在李恽面前吹嘘他们不喜欢造反,这要是没有后面那一千多年的知识,只怕是就让他给蒙混过去了。
但是李恽还是没吱声,想听听这厮到底唱的是什么戏。
这个上师见李恽没说话,还以为自家说的他听进去了,这下子来劲了,继续的解释道:“北魏宣武帝后期,猜忌忠良至亲,外戚高肇专权,朝政日趋黑暗,国力逐渐衰败。大乘先师也是为了害怕他祸乱朝纲而至百姓受苦,所以亲自出手,毒死了他。而后更是帅教众起事,准备推翻北魏,可惜的是最终功败垂成。”
李恽记得宣武帝好像是病死的吧,正月初十日,宣武帝患病。正月十三日,宣武帝在式乾殿去世,时年三十三岁。
但是宣武帝非常喜好佛法,每年常常在宫中,亲自讲论佛经,广召僧众,辩明义旨。僧人将这些活动记载在册,撰写了《内起居》。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宣武帝如此的崇拜佛教,使得下面的官员、百姓也都更加笃信佛教。宣武帝延昌年间,北魏各州郡的僧尼寺庙,共有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七所,僧徒更是不计其数。
这倒是给了那些和尚接近他的机会,有个流坏水的趁机毒死他好像也是有可能的,不然三十多的年纪,刚刚患病三天就死了,确实也够怪异的。
历史上被毒死的皇帝也不在少数,就连自己这个便宜老子最后不都是······,好像那个最后下毒的和尚已经被自己给宰了,不知道历史会不会改写。
而上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前隋年间的事,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杨广无道,害死亿兆黎民,起来反对他的人可不只我一家,你们李唐的江山不也是这样得来的吗?”
你说的好友道理哦,老子竟无力反驳了。
李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反问道:“上师想说什么,直说就好。”这事确实不好反驳,算起来自家祖父还和杨广是表兄弟呢,夺了人家的江山,确实是不如汉朝和明朝那样得国很正。
这个上师倒也不矫情,直接回道:“钱!”
码的这倒是很诚实的,到了这个时候和之前那个假冒的慧志不也是一副德行吗。都是红口白牙那么一说就想从李恽这里套走真金白银,只是这个看不出男女的上师还知道讲一通道理。
可是在李恽看来这还不如那个慧志呢,人家还出了两个女人呢。再说自己就那么像一个提款机吗,你去取款还需要输密码呢,到你这可好,光念上一通经就想要钱了,咋的唐朝没有警察是吧?
李恽也不准备跟他们矫情了,虽然形势比人强。这个地方光靠自己和黄升大概率是冲不出去的,哪怕是用上自己身上携带的那几颗炸弹估计也很悬,毕竟这个上师还没有完全展现出他的实力,李恽这边可是再没有多的力量参与进来了。
但是李恽依然不打算让步,自己攒的钱是拿来养老的,为了以后的日子更好过些,李恽都已经把自己退休的年龄往后延迟到二十五岁了。这钱李二都不曾诈走,你们就更不要想了。
李恽回道:“钱呢,我是有的,但是不多,而且我也想不出把钱给你们的理由来。你要想谈也可以,先把九三给我放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嘛。”
这个上师照样是没有恼,平静的回道:“王爷护卫在我们这里很安全,因此王爷不用担心他,但是另外一个人却是可以先还给王爷。”说完就拍了拍手,后面又再次的送了一个人出来。
原本李恽还以为是常时,正打算拒绝呢,发现推出来的居然是格桑,就是悉多前段时候才质押给自己的长女,李恽也不过才睡了几次,现在应该是在甲藩和那些马匪的家眷在一起的,这个时候居然被擒到了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