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才总算是把这事理顺。
李恽一早是安排了常时上报的,但是呢,因为之前王福的一些列做法,给了常时一个很坏的错觉,那就是李恽是一个敝帚自珍的,好东西都舍不得拿出来,因此给朝廷的奏表也就没说明这个稻种的具体情况,只是说了是一种高产的稻种。
李二会怎么想呢,至多就是认为这无外乎就是之国的藩王的常用套路罢了,毕竟出去了的藩王也时常的报些祥瑞什么的。你一个出自深宫的藩王,能识得稻谷吗,还高产呢?完全就忘记了人李恽在魏家村时就曾经种过水稻。
这下子就直接耽误了,以至于李恽的小妾都在凭借种出来的水稻在跟人打仗了,李二才知道这事,你说这事闹得。
然后李二就反应过来了,正色问道:“小子,你手里到底有多少粮食?”
李恽也被问住了:“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啊,仓库当初是常时带着人建的,我基本上没怎么过问,在安州的时候我外出的时间比较多,我就只知道有六个仓。”
然后,王有才就被李二给紧急的召进了宫,毕竟当初在安州的那些粮食他也是帮着买了不少的,但是王有才却也是懵逼的,他在那边初期的时候是在帮着买粮食,但是后来这事他就没怎么过完了啊,因为后面还有其他的事呢,香料啊,蔗糖啊这些都是他在负责买的。
粮食这事他起了个头,后续的就是手下人在负责了,毕竟常时带着人把仓库修好之后,买来的粮食除了拉去酿酒的,剩下就直接入仓了。
但是王有才还是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据,他们买回来的粮食大约是装满了近两个仓的,这还是离开前王福给的账本里记录的。至于安州本地产出的粮食,别说李恽和常时不知了,恐怕就只有王福才有最后的数据。
然后李二就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缓过了神才慢慢的问李恽道:“目前他们运了多少出去了?”
李恽回道:“目前我的船队是在走第三趟,朝廷的水师是在走第二趟,但是据安州穿回来的消息,目前只开了一个仓。”
李二一下子就松了一大口气,慢慢的说道:“行了,朕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诉你的那两个婆姨,凡事适可而止。”
李恽不知道这句话具体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帮着你还帮错了不成?
然后出了宫的李恽,想了一下之后吩咐王有才道:“你上次去王家,没见到主事的,那我就亲自去一趟吧。”
边上的黄升说道:“那我和王爷一起去吧。”
李恽点点头,正准备出发,王有才拉住了:“少爷,这是何苦呢,咋们已经传到信了,那王家自己作死,跟我们何干啊?”
李恽摇摇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现在已经和郑卢两家不对付了,这些年都下来,其实也很是疲惫,这也就是占着我们的东西多才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可是这次要是真的再把王家也给绕进去了,多一个强劲的对手终归不好,还是去一趟吧。”
王有才也有点疑惑:“武姑娘真的能赢?”
李恽回道:“之前我没怎么上心这事,就当是让他们玩耍一番,可是目前看来,她很明显认真了,你们也知道,这丫头智力在我们之上,她要是真想赢,估计也就赢了。”
李恽带着黄升直接出了门,去到了王家在长安的府邸,王有才见不到主事的,但是李恽身份不一样。黄升一叫门,开门的人就认出了李恽,然后很是恭敬的把李恽给迎了进去,请进了主厅,王家在长安的主事人也很快的就出来了。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皮肤白白的,胡须也梳洗的很是整齐,一看就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自称是叫王优。这个时代的王氏,不似魏晋时期那么显眼,大量的高官充斥于朝堂,更多的是隐忍和蛰伏,当然也有出名的,比如后来李治的正妃就是王氏。
来人很是客气,恭敬的行了礼,然后也不急着问,就这么安静的陪着李恽,功夫十分的到家。
李恽倒也不急,喝了一阵茶汤之后才慢慢的说道:“我来呢,是有点事找你们,前段时间我的家臣也曾来过,可是不曾见到你们主事的,没法子,我就只能亲来一趟了。”
王优很是客气的回道:“王爷恕罪,前些日子不在长安,以至于未能见到王爷派来的人,前两天才刚回到长安,还想着是不是找个时间去趟王爷府上,亲自向王爷谢罪,不曾想王爷亲自大驾过来了,倒是我们不懂事了。”
李恽撇了撇嘴,你倒是会说话,行吧,你这么说也行。反正你们这些世家的人,一个个都跟个泥鳅似的圆滑的很,我来也不是为了考较你的家教的。因此李恽也没客气,直接说道:“扬州的事,我劝你们退出,这事我的小妾参与进去了。”
李恽的话还让王优给愣了一下,怎么个意思,你的小妾比我们还重要呗。一向都听长安的百姓传言,这个王爷净说混账话干混账事,看来还真是这样啊。
王优刚要拒绝,说几句对此并不知情的汤面话,但是却一下子看到了李恽凌厉的眼神,居然不自主的胆寒了一下,嘴巴喏喏的却是没说出来。李恽没让他开口,接着说道:“我来劝你们,不是为了我那两个小妾,是不想让你吃亏,因为你们输定了。”
王优这下子也不客气了:“王爷,一切都尚未结束,输赢也就没有定论,还得等他们打完了才知道呢。”
李恽点点头道:“随你们吧,我亲自来告诉你们,不是来恐吓你们,只是想来告知你们一下。你当也知道,我和那郑卢两家不对付,这次也是他们先出手的,所以嘛,有个误伤终归是不好的。话已至此,你们自己好生寻思一下吧。”
说完李恽就转身离开了,怎么做就看王家人如何去处理了,自己的脚步算是走到了,王家人真要不撤自己也是没辙的,再好的良言也劝不住那该死的鬼,且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