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卢承先这么失态,实在是这厮跟李恽交手多次,吃的亏太大了,这要是加起来都能写一出《孟姜女》了。就是这次,看似李恽吃亏了,被无空给擒住了,可是卢承先依然是吃亏的那一方。因为卢承先带来的人马,除了自己的随扈之外,剩下的都让李恽给剁了。
现在李恽被人给擒拿住了,居然都还能如此口出狂言,这也就由不得卢承先火冒三丈了,忍耐不住跳了出来。
李恽看了一眼卢承先,有些戏谑的说道:“耶耶现在就能弄死你,只是我不喜欢欺负残废罢了。”
边上的无空不咸不淡的接话道:“卢公请坐,到了我这里就都是客,还是不要伤了和气的好。”
这话本身没什么毛病,但是李恽却是知道内情的,一听这话差点没乐出声来。看来这个假和尚是真不吃素啊,这就想着要吃独食了。
卢承先的表情也很好看,刚刚被李恽给气的满脸通红,才消下去呢,这马上又变得红彤彤的了。看来这厮的涵养还是差了些,就这样的修为也出来当坏人,也实在是难为他了。李恽现在也能理解为什么卢家人宁愿选一个偷人的卢自得也不愿意用他了,是在是挑不起大梁啊。
短暂的失态后,卢承先还是冷静了下来:“大乘上师,之前我们曾越好,待到擒住了李恽,我们需要得到李恽的一样东西,因此,现在我有些话想问李恽。”
无空像看个傻子似的看了一眼卢承先,缓缓的摇了摇头回道:“之前我们三家一同出力,共同埋伏李恽,可是行动却是失败了,你和桑布扎的人都被李恽所杀,不仅如此,就是桑布扎自己也身死在岷州。而李恽却是我自己去往岷州捉拿回来的,先前所议,只是就不算了。”
李恽在边上听了之后直接开始给无空故障,一边还不忘添油加醋:“无空,你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他们这次一点力没出还想占好处,那有这样的事啊?再说了,一家人独吞怎么也好过三家人分吧。”
卢承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估计是想发火,但是看了看无空,觉得自己好像有被人家给秒了的可能,也就只得强自忍住了,愤愤的说道:“既如此,那卢某就不在此地蹭饭了,但是大师请记住了,我们卢家人不少那么好欺负的,更何况这事不只是卢家参与了,郑家也是有份的。大师还请掂量一下,得罪我们两家有什么好处?”
李恽在边上嘲讽道:“不好欺负吗?我可欺负你们不止一回了,又如何?”
然后李恽也换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卢承先,弄的卢承先很是没面子,讪红着脸愤愤的转身走了。
待到卢承先走远,元芳走了进来,却是跟李恽说道:“你和卢家的人结怨很深?”
李恽笑了笑回道:“一开始其实不是卢家,是郑家;那时我还是个半大小子,在城郊的魏家村弄了块地开始酿酒,那郑家人家族里生意做得极大,眼光自然也就十分毒辣了,我的酒还没开始售卖呢他们就盯上了,派了人潜进来被我给抓了,然后趁机阴了他们一把。本来是想让他们就此止步的,不想他们却是利欲熏心,居然拉上了卢家人一起来。”
元芳问道:“然后呢,你连卢家人一起算计了?”
李恽点点头回道:“既然想谋夺我的产业,那就要准备好接受我的报复。郑家和卢家的人在谋算的时候,被我派人偷袭了,那卢承先的手臂也是那个时候被弄断了的。而后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我们反复交手几次,总的来说是我占优吧,唯一不占优的还是这次,也多亏了是你师傅出手,不然他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李恽说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无空一眼,无空却是很淡定,喝了一口水后回道:“越王爷,不得不说,你的本事确实是可以,某也曾打探过,知道你的一些事迹。无论是在长安还是在安州,甚至是松州,你的很多方式往往都出人意表,最后也能得到不错的结果。”
“王爷得了异人传授,手上更是有无数的财源,加之你王爷的身份,行事自然是一往无前。这些年来王爷能屡次击败那两家人的暗算,在安州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何以王爷去到了松州,甚至是到了这岷州就屡屡碰壁,还让某给擒了过来,王爷可有想过这是为何吗?”
李恽悄悄的去摸了一下元芳的手,这妮子一下子缩回去了,李恽只好笑嘻嘻的给无空说道:“我在松州,直接帅兵打到了悉多的城下,不仅逼他签了城下之盟,还强掳了他的女儿,这也能算是碰壁?至于在这岷州嘛,我输给你倒也不奇怪,你在此地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我也不过是一条过江龙罢了,压不过你这个地头蛇很正常。再说我也没输多惨啊,你不也被迫放了我一次吗?”
无空也不生气,依然是那副表情:“王爷,无论是在松州还是在岷州,你都应当知道,这样的边陲之地,是没人拿你一个王爷当回事的,少了这层身份的帮助,你行事就会难免多上一些掣肘。至于你的产业嘛,但凡是一个有点力量的人就都会眼红的,想下手也就在所难免了。悉多很强吗?东女下面一个部落首领而已,手下不过一共才十余万人。桑布扎很厉害吗?吐蕃的一个大官,随从不过三十余。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都敢明火执仗的来抢王爷的东西,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李恽有点心虚了,但是还是嘴硬的回道:“那又如何,悉多被我打的很惨,他的女儿现在也在陪我睡觉;桑布扎更是连命都赔进去了。人都是见利而动的,利欲熏心之下做出这些动作不奇怪,只要打痛了就好了。”
李恽看了眼无空继续说道:“大师不也没有跳出三界外吗,依然在追寻这花花世界的滚滚金钱,又何必去说别人呢?”
无空难得的笑了一下:“我不是说别人,是在说王爷。看来某家是出手重了些,以至于王爷的神智还未完全恢复,王爷且再将养些时日,头脑清醒了我们再聊。”说完也不等李恽回话,转头对元芳吩咐道:“给王爷安排个房间,可以让他的女人去服侍他,这样也能好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