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早上,李恽在灞桥送走了阿合,一步三回首的小妮子很是不舍的离开了。李恽对于她们两人内心是有亏钱的,但是在这会李恽却没有更多的补偿方式,除了给慕容丹写了一封很是深情的信之外,就只能让阿合再拉大量的钱财回去,李恽自己还找到程处嗣单独借了不少黄金给了阿合。
在送走了阿合之后,李恽只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因为接下来李恽要去趟太极宫,那里有位大人物在等着他。
李恽约了不少人四月初五见面,这点李二是知道的,但是李恽具体准备怎么处理这事李二却是不知道的,在这长安城李二很不喜欢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特别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而且猜测向来不是李二所喜欢的,干脆就直接把李恽叫了过来,准备当面问问。要是李恽处理的好,李二也就不去管了,要是处理的不好,李二还是准备当面提点一下的。
当然了,皇帝这么大的人物,一般都还是要假装矜持一下的,不会一来就直接问的。因此在李恽到了之后,李二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那个小婆姨走了?”
看来阿合这事李二是知道的,而且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李恽就直接回道:“是,今早上走的。”
然后李二就问了一句李恽不太听得懂的话:“这个女人如何?”
李恽没有理解到李二的意思,思索了一下才回道:“还可以,挺白的。”
李二很是诧异的看着李恽,这些话说给朕听是几个意思呢,难道这小子理解错了,朕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啊。但是李二也没有去深究,而是直接说道:“你明日就要大婚了,越王府的王妃也要进门了,你家里女人不少,虽然你贵为亲王,多弄些女人回去也不为过,可是这些人的关系你得处理好了,不然到时候家宅不宁的,惹人笑话。”
李恽这才明白了过来,感情刚刚李二是在问阿合的性格和性子这些,自己却是理解错了,赶紧回道:“皇上放心,这个臣省得的,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李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原本你一个亲王大婚,是应该在宫里办的,但是你却在城外起了宅子,而且目前你已经之国,所以从礼法上来说,有很多过不去的地方。朕作为天下之主和李家族长,却是不能支持这种事的,因此朕明日就不到场了,李道宗会代替朕来一趟。”
李恽点头表示理解,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内心想的却是,这个便宜老子也不知道是拿多少积分换的,自己的儿子的大婚都能找理由不去,爱去不去,我还剩下不少酒饭呢。
李二见李恽没说话,只好继说道:“明日里的一切事务都自有李道宗操办,太子那里,多半是会过来的,除了太子外,你的其他那些兄弟嘛,朕亦是不知他们了。”
李恽笑了一下说道:“臣向来和他们没什么来往,来不来的不重要了,大哥来了就行。”
李二沉吟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朕估计,有不少勋戚是会来的,也有不少大臣估计也是要来的,就算是本人不来,家里的小子也多半会派一个来。”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的李恽还在接话说道:“我都没请他们呢,来作甚?”
李二却是没接话,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恽一眼。李恽这才反应过来了,感情这才是李二叫自己的过来的目的。虽然明白过来了,但是李恽内心却是有几分生气的。我大婚你不来就算了,还这么惦记我的东西,李恽甚至都有不想说的冲动。
然后场面就冷场了,李恽抱着手不说话,爱咋咋地。李二也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慢慢的在喝着茶汤,边上的史太监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心里还在奇怪,李恽这小子这次回来之后挺有进步的啊,怎么现在又跟以前一样了啊?受刺激了还是咋的?
其实对于李二不去参加李恽的婚礼,史太监也是认为没什么的,李二的大部分皇子大婚的时候李二都是没去的,也就太子和青雀的婚礼李二去了的。所以李恽为这个生气其实是没什么必要的,当然了,李恽也不完全是为了这个,这最多只能算是个诱因。这些勋戚的事李恽本就对李二很不满了,结果今天还被当面告知不去参加自己的婚礼,李恽内心极度的不爽,就算是知道了李二的目的,也强自死犟着不说话。
李二看了几眼,见李恽实在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来开口说话,却也是有点不爽了,很是生硬的问道:“程老货求你的事,你准备如何做?”
李二问的生硬,李恽回的也生硬:“还没想好呢,等大婚以后再说。我跟他们约了四月初五谈,还有好几天呢。”
李二直接追问道:“可有腹稿?”
李恽回道:“没有,到时候再说,不行的话我就直接溜回安州了,他们总没那个本事追过来吧。而且当年的那个事,这些玩意都做的不地道,我要真不要他们,于理也说得通。而且就算是不要他们,不也还有程家、张家和张孙家吗,就是我们宗亲里不也还有李道宗伯伯吗,人数也是不少了,臣以为足够了。”
李恽要真这么做了,那压力可就全推到李二那里去了,而且李恽这么做还真没可指责的地方,当年那帮玩意确实做事不地道。但是这样就显得很不成熟了,李二这样的千年老妖自是看的清楚,但是人家李恽才十七八岁,大可以推脱给年龄,就说是年龄小不成熟,你能奈我何?
向来都会坑人的李二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被自己的儿子坑一把,于是李二在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小子,你尚年幼,有些事难免思虑不周,虽然这事是他们不对在先,可是这么多人,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你得罪这么多人何苦呢?朕若在时他们自是不敢动你的,可是朕总有万年的一天的,护不住你一世的。”
李恽那股劲却还没下去,梗着脖子说道:“皇上勿虑,大哥到时候也会护着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