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布扎马上开始了盘算,如何才能一击必中劫下李恽。
自己手下目前还有三十人左右,应该是足够的了。而且这次上师出门桑布扎也是亲眼瞧见了的,只有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人,而李恽又不会武艺,想来也就上师的那个随从会些武艺。而上师身边的那个高手大和尚却并没有随行,因此桑布扎很快的就下了决心。
当即就派出了五人,骑快马前去追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人给劫回来。
但是这里到底是人家的地盘,桑布扎也不想伤了和气,因此让这五人都是装作山匪出面,对于那个上师也可以不用杀掉,放他走就好了。
桑布扎这就明显是功课没做到家,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上师有多厉害!
这五人很快的就追上了李恽他们,因为走的本就不快,到点了李恽还要停下来吃饭,所以五个土匪出现的时候李恽还在吃午饭呢。
然后很多年里都没吐过的李恽就再次的吐了一地,害的格桑下到河里去他装水漱口。
李恽见过死人,而且见过不少死人,甚至还亲手宰过。可是像这个上师这般杀人却是第一次看见,他那不是杀人,纯粹是艺术了。
和黄升一样,这个上师并不喜欢用兵刃,但是会夺取对手的兵刃,然后仅一击就让对方失去了战力,五个人加一块也没让这个上师出手几次,反倒是折磨这些人花去了不少功夫。而这个上师也颇有耐性,慢慢的审问。
先一刀剁去一只手掌再开口问,不说就跟着剁腿、挖眼、割鼻。这一套下来就已经够残忍的了,看了现场直播的李恽也是胃里翻腾的不行,结果这个上师却是十分享受一般的对每个人都来了一遍,慢慢的折磨死了这五人。给李恽恶心的,刚刚吃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出来。
这个上师却仿佛没事人一般,居然在杀完几人后还吃了不少东西,让李恽十分的佩服。内心却是在想:莫非信奉邪教的这些玩意都是这么变态的吗,还是说这厮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虽然手段毒辣,但是这个上师却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问出来,那几人被折磨的再惨也没有吐露哪怕一个字。这也让李恽很是佩服,对比一下想了想,好像自己之前抓的那些玩意都没有这个尿性的,而自己的那些个审问手段跟这个上师一比简直就弱爆了,得亏李恽对自己的审问手段还一直颇为自信。
而另一边,桑布扎也在深夜时分得到了这个讯息。
傍晚的时候人还没回来,桑布扎当即就再次派出了人前去寻找,因为按时间算不至于会耽搁这么久。然后这些人就去看到了满地的残骸,现场却是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很明显这几人是遇上高手后被人直接虐杀了。
既然这几人死前都受到了折磨,那就是说对方已经很有可能知道是自己做下的了,那这样何不如就再去截杀一次呢。桑布扎准备赌把大的,带上所有人和装备一同前去。
桑布扎手下也是有好手的,但是却只有五六个,剩下的都很一般,凭借这些人手桑布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没关系,自己手上还有杀手锏的,相信凭借这个东西无论如何都是能留下对方的,无非就是付出些代价罢了。
但是桑布扎愿意付出这个代价,只要自己不赔进去,只要能把李恽劫到自己手里,那就是值得的。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方很有可能会连夜赶路,既然这样,桑布扎也决定连夜追赶。
李恽他们并没有连夜赶路,由于中午的那一场截杀,李恽吐的厉害,下午的时候就饿的有些早,所以晚上的时候上师早早的就安排了扎营。说是扎营,其实也不过就是搭了三个帐篷罢了,李恽和格桑一个,上师一个,上师的随从一个。
就这都还被李恽给鄙视了:“你说你那个随从也是个年轻人,跟你挤一挤怎么了,还非得多搭一个,感情不是你收拾是吧?”李恽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帮着收拾过这些东西,这一路都是上师的那个随从在弄这些杂事。
吃完饭以后的李恽在给格桑唱歌,因为这边天黑的晚,离着天黑还有不少时间呢,索性就唱会歌增进下感情。只是李恽唱的歌不怎么高端,尽是些十八摸之类的玩意,好在格桑不挑。奇怪的是这个上师也不挑,静静的听着,弄的李恽有点不好意思,还专门挑了一首‘光阴故事’唱给他们听。
上师的随从早早的点起了篝火,火光照着这个上师的脸庞,这个上师安静的用一只手支着下巴,一瞬间还给了李恽一个错觉,感觉这个上师还挺美的。然后李恽就觉得不对劲,感觉自己又被掰弯的可能,赶紧的就拉着格桑进了帐篷,还是女人好些。
半夜的时候李恽被尿给憋醒了,十分懊恼晚上的时候酒喝多了些,这个上师带着的葡萄酒十分的合李恽的胃口,结果就是这么冷的天还得在半夜起来放水。
然后李恽刚走出帐篷就看到了上师,李恽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你干什么,想打我主意啊,我告诉你休想,我只喜欢女人,就算你钻进我帐篷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这个上师一下子把眼珠子都睁圆了,看着很是生气的样子,很是气愤的说道:“你个白痴,谁打你主意了,有人来了,我是准备过来叫你的。”李恽心想有你这么个高手在,来人就来人呗,索性就不去管了,自顾自的转身放水去了。
松快完了的李恽也听见了急促的马蹄声,而且很快的就传到了跟前,二三十人的样子,还都是一身夜行衣,举着火把,一副山贼的标准打扮。下马很快速,而且下马后也都抽出了刀,快速的围了过来。
上师的随从也抽出了刀,和上师一起站在了李恽前面。格桑也起来了,跟着李恽躲在了上师他们的身后。
李恽还探头跟上师说道:“来的都是吐蕃人,你得罪谁了?”
上师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吐蕃人?”
李恽回道:“他们身上那味我闻过,只有吐蕃人身上才有,西域那边的蛮子身上也有味,但不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