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才穿越过来的时候,李恽是不太怕李二的。但是就像很多四川男人刚结婚的时候也是不怕老婆的一样,有点愣头青的意思在,只是被收拾的多了,也就开始怕老婆了。李恽目前也是这样的情况,在李二那里撞墙的次数多了,李恽现在也习惯在脑袋上垫个枕头了。
以前李恽做了啥都是不喜欢张扬的,弄的那个水车、弄死拔灼、弄死伏允以及给河南道的马匹等都算是给朝廷立了功的。可是李恽一个字都没提过,结果就连弄死伏允这样几乎影响到战争进程的事,李恽没提,李二这个话事人居然也是不提,十分努力的在维护李恽的混账形象。
这样的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当有人眼红李恽的产业而进行针对性的出手的时候,人家也不过是当做是世家大族和一个闲散王爷之间的对峙罢了,而不会想到李恽也是为朝廷立过功的,舆论上也不会有半点偏向李恽的地方。
那既然这样,李恽现在也在开始跟着进化,至少屁大点事也能闹到朝廷上人尽皆知,不然李二他们老是吃着自己、喝着自己、用着自己,到最后还来坑自己一把。
交待完了上奏朝廷的事以及印书的事情后,李恽转身回了王府。印书的事自己把工具给弄出来了,而且带着试验了好几次,剩下的就交给李义府去管了,你们不是以读书人自居吗,这个就是你们读书人的事了,本大爷是不读书的。至于给朝廷的奏表,我书都不读的人也只能你们帮着写了,我府上那么多婆姨呢,我很忙的。
长安城里,程府上,大小姐程娇现在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对于向来好动的程娇来说,这样的日子是极为难熬的,特别是在那段最伤心的日子过去了以后,程娇对每日里都只能坐着的生活感到很是不满,却又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当然了,好事还是有的,比如说程娇因为茹素的原因,体型清减了不少,这让她很是满意。
无聊到极致的程娇在仆妇的陪伴下开始学习女红,拿惯了刀的手开始学习使针,可是却怎么也不如使刀那么爽利,手也被扎的血糊糊的。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后总算是上手了,虽然速度较常人要慢上一些,可是手已经很少被扎到了。
原本以为会这样一直在家里等到期满的程娇,女红技艺也在不断的进步,还在想着到时候见面时能吓李恽一跳:看见没,本姑娘也是会女红的。结果还没等到期满,却是意外的得到李恽所在的安州被十余万蛮夷攻打的消息。
在得知李恽被围攻的消息后程娇一下有点慌神,李恽是她的夫君,要说头脑的话还是有一些的,但是武力值却是几乎没有的,而且压根也没打过仗啊,不知道面对这么多的敌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好在兄长程处嗣现在是在他身边的,兄长领过兵也上过战阵,应该是可以护得住他的吧。要是自己在他身边就好了,还可以帮着他领兵呢。
然而程娇的担心也仅仅维持了个把月。在即将进入十月的时候,长安都已经在开始冷了,而李恽的第二季稻还没有收割的时候,李恽在桂州城外的捷报却加急送达了长安城:贞观十年中,罗窦各洞獠人会同猪笼寨以及新崖寨獠人十五万余众作乱。贼人以新崖寨匪首高希清为主,罗窦头人陈汉为辅,妄图先行劫掠桂州城,而后南下劫掠安州。
更有当地獠人大族林家及冼家人各自出兵,阻塞广州通道,以断冯盎救援,其心险恶且歹毒。幸的越王恽沉着应对,安州城内以团练及青壮为主牵制獠人大军,越王亲率大军在外袭扰,并择机捕杀。同时抽掉安州作坊及各地耕种的汉人团练赶赴桂州,并及时将獠人主力堵截、包围于安州城下。
而后獠人撇下部分部众逃命,越王更是亲率骑兵将獠人大军堵截在蟾蜍岭下,而后程处嗣领军赶到,双方在蟾蜍岭下合击獠人,共击杀两万余,生擒十万有余。更是生擒了新崖寨匪首高希清。猪笼寨大土司不野哥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派人出山作乱,为了表示悔意,特向越王给了赎罪的大量金银,并送上了部族圣女华碧,现已被越王收为小妾。赎罪的金银越王则是已经派人解往了长安,不日即达。
程娇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老娘还在这替你担心呢,生怕你吃了亏。你可倒好,现在长本事了啊,还敢主动出击去打蛮子了,还收了人家一个女人······
不同于程娇的生气,李二则是不信,李义府代替李恽送来的这封奏表李二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自己还是大致了解一些的。要说是李恪遇上这样的事,能取得这样的战果的话,李二是相信的,可是李恽凭什么?
就算是这些蛮子很菜,可是那是人家的地盘,而且再怎么也是十多万人,那有那么容易就让你这样给打的一败涂地的。还擒获了十多万人,五岭之南一共才多少人?李二直接就把李义府操刀的这份表章给扔在了地上,还是等自己的百骑司回来的信息更靠谱些。
然后李二就被打脸了,因为不仅是百骑司的奏报回来了,就连冯盎的加急表章也跟着到了。意思也都一样:越王李恽大胜獠人,生擒十余万。除了这些外,两方的信息都证实了李恽此次获益不少。
当然了,也都提到了李恽是如何处置这些獠人的,跟之前李恽所汇报的也吻合。听完了史太监的汇报,李二突然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是程处嗣进步太大,还是这些蛮子太菜了。李二更愿意相信是程处嗣在这事上的应对很好,这才能获得这么一场大胜,至于最后的奏表嘛,不过就是为尊者讳,给李恽脸上贴金罢了。
李恽这事确实很出乎他的意外,李二也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能做到这样的事,而是选择了去相信一个外人。于是最后的嘉奖就大多落在了程处嗣头上,至于李恽,就只有在当地垦荒耕种方面的褒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