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笑着问道:“那你可有什么猜测吗?”
黄升思索了一会后才回道:“王爷,咋们在安州那边接触过不少獠人,那边的獠人倒是有这种习俗,无论男女都会在耳朵上、头上佩戴大量的配饰,甚至有些地方的獠人就连鼻子上也会挂上这些,跟个牛一样。所以小的猜想,会不会是这些獠人派来的杀手。”
李恽回道:“本王在那边没少跟他们打架,要说是他们派来的人,本王倒也是信的。只是这么做,目的性太明确了些,反倒有些让人生疑了。蛮人那边甚少出这种专门的刺客,就是有也大都是那些土司蛮王之类的死士,不会一击就退。而且这些土司蛮王大都不缺钱粮,何必要派自己的死士来呢,真要杀本王的话,来中原雇几个人岂不是更好?”
李恽想不明白,那些土司怕是再蠢也不至于如此吧,可是来的这些人又确确实实是那边的人,因为刚刚李恽看过的,这些人的耳廓上的痕迹是真的有些年生了,这玩意又不能做旧。而且这些人的长相也确实是那边的人,难道安州那边真的有什么变故不成,看来自己在这长安不能久待啊。
想好了的李恽对着黄升安排道:“你安排几个兄弟,把留下的刺客都给烧了吧,王府外面有个地方,是以前本王堆放石炭的地方,就在那里都处理了,弄干净点,别让人看见。还有,这事绝对保密,任何人不许外传,就是夫人那里也不许去说,知道了吗?”
黄升赶紧起身应下了,然后就离开去交代事情去了,李恽则是在两名侍卫的陪同下,慢慢的回房。一边走都还在一边想着今晚来的这波刺客,实在是有点蹊跷。
回了房间后程娇马上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夫君,可曾擒住了刺客?”
李恽笑着看了程娇一眼,这妮子这会都还把刀攥在手上的。李恽拉过来程娇,把她手上的刀给卸了,递给了罗伊让她去收好,这才抱着程娇说道:“让王妃担心了,只是刺客却是没有生擒住。那帮小子跟着夫君在那边杀人杀习惯了,没有留活口的习惯啊,来的这几个人还不够他们分的呢。”
李恽说着话手还不老实,已经伸进裤子里去了。程娇却是搂着李恽的脖子说道:“要是擒住几个活口就好了,好久都没审过人了,妾身还想试试呢。”
李恽笑着说道:“好啊,那咋们现在就试试呗,反正都被吵醒了,也睡不成了。”说完李恽就拉着二人再次去了大床,抓贼有什么意思啊,这个才有趣呢。
而李恽自己以为自家府上的事,应该是能瞒下来的,至少不会大范围的让人知道。当然了,太极宫那位估计是瞒不过的,毕竟这位的消息渠道实在是过于逆天。果然,第二天早上,李恽和自己的两个婆姨还在补觉的时候,李二就早早的起来开始办公了,而且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昨晚李恽府上的事。
史太监汇报完后,李二问道:“你是说还跑了几人?”
史太监回道:“是,大约跑了七八人的样子,留下的人大约有十人,越王安排人给烧了,估计是不想这事外传。”
李二点点头道:“可知道是什么人做下的吗?”
史太监摇摇头回道:“越王此事处理的极快,这些人进去后,快摸到内院的位置被人发现,当场就被暗哨射杀了几人,而后越王的护卫带着人追杀又杀了几人,余下的就翻墙跑了。越王府的人没有追,越王起来后不久就安排人把这些留下的人全都处理了。老奴这里也是没有得到这些人的来路的,因此并不知是何人做下的。”
李二继续问道:“那些跑了的人,咋们的人可曾追击?”
史太监回道:“越王府附近人手不多,还都是越王回长安后临时派过去的,只得三人,还是轮值,而对手有七八人逃逸,因此这几人并未追击,只是一早就回来报信了。”
李二敲了敲桌子,思索了一阵后说道:“李恽不追究,而且很着急的就毁尸灭迹,朕估计着这小子是大概知道来的人是那一路的,多半是想找后账吧。如果是世家的人,以李恽性格是会直接报复的,你留神一下,看看李恽最近有没有往城里派人,他要报复的话,估计还是会对长安城里的这些人动手,这样既快捷又方便啊。”
史太监躬身应道:“是。”
李二继续的说道:“如果不是世家的人,而是南边的蛮子的话,估计李恽就得等到回去再收拾他们了。”说到这里,李二突然冷笑了一声:“哼,一群蛮夷,也敢来动朕的儿子,怕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史太监没说话,李二在思考。安静了一阵后李二才问道:“之前朕答应给他一千府兵,让他这次带回安州去,可曾准备好了?”
史太监回道:“回皇上,已经从汉中抽调了一千人,目前就驻扎在城外,印绶也已经交给了程处嗣,由他先行接管,到时候和越王一同乘船返回。”
李二点点头说道:“这些蛮夷还值不当朕的将军去收拾,就给点人让这帮小子去收拾吧。要真是他们做下的话,李恽报复他们也是应有之意。而且,有了朕给的这一千府兵打底,断然不至于会吃亏的。”李二到底是老江湖,几下就把这事给猜了个底掉,枉李恽还在那猜想了半天。
而李二在安排好了这些后,也是继续的问道:“李恽大概是什么时候返回?”
史太监回道:“这个老奴倒是不知,越王也不曾提起过,但是越王向来不喜留在长安,估计是呆不了几天了。依着老奴的估算,怕是就在这四五天内就会来跟陛下辞行的。”
史太监预料的不差,李恽确实是不打算在长安久呆,特别是在经历了这样一场刺杀后,李恽就更想回去了。当然了,回去之前,李恽有些事还是打算安排好了再走的。比如说,李义府的去留,李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