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宫想要灭世,世人自然不会同意。
可天魔宫的影子难寻,或许他是君王,也有可能是将领,甚至有可能是屠夫,也有可能是酒徒。
没人知道天魔宫弟子的身份,这才是天魔宫最神秘的原因。
荣吱吱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在场的人,也只有张城对天魔宫的了解较少,毕竟他的灵魂,更多的是属于他的世界,这个世界的记忆,一个山村小孩,也不会有人会跟他说天魔宫的事。
还是因为当上了梁王,张城才多多少少接触到了一些,不像剑公子,楚天南他们这些人。
从小他们的长辈就会告诉他们,天魔宫的存在,也会提醒他们的职责,在面对天魔宫这件事情上,天下各大势力都是同仇敌忾的,不分你我。
天魔宫,是远比匈奴铁骑还要让世人害怕的存在,就算是匈奴人,也对天魔宫这个势力敬畏有加。
没想到天魔宫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世,也难怪荣吱吱很如此郑重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对于他们这一代人来说,天魔宫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即使是他们的长辈,长辈的长辈,都不一定见过天魔宫灭世的可怕。
许多东西,都只是一代一代的口口相传,或是在那些古籍之中,深刻的记载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天魔宫这样的邪道,是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的。
楚天南的神色都有轻微的变化,轻叹道:“这天下是还不够乱吗?”
他这一声感慨,大概能明白,至少他不愿意看到天下大乱,说得高尚一点,就是不想见着尸横遍野,民不聊生。
剑公子却是冷笑道:“只要他们敢出来闹事,我神剑山庄,就敢斩尽这些邪魔歪道。”
对神剑山庄的少主来说,就算他知道天魔宫的可怕,可神剑山庄的存在,不就是为了阻止这些邪魔歪道出世吗?
而且他没亲眼见到天魔宫的弟子,对这些只是存在传说中的人保持观望的态度。
荣吱吱接着道:“这件事,是圣人和我师尊探查出来的,想必要不了多久,天下各势力都能知道天魔宫弟子出世的消息。”
荣吱吱在这个时候提到圣人,还有他的师尊天机老人,这都是在高手在坐的人,天魔宫不是普通的势力,是连圣人,还有她师尊这样的大宗师强者都要重视的势力。
天底下最强大的武力,大宗师境界的武道强者,能让他们都在意的势力,得有多强大。
张城知道的最少,所以他没有发言,只是心中开始考虑,天魔宫的人,有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呢?
一个个身影在张城的脑海中闪过,若是连他的身边都有天魔宫弟子渗透的话,这才是最可怕的,特别是猴儿谷中的那些秘密,要是被天魔宫探查去,那这天下的战场,就会变成真正的修罗场。
天魔宫出世,这大概也是荣吱吱把他们叫来的原因,这里的几个人,代表着的都是几大势力,而且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知道这个消息,后面的饭菜也变得没有那么香了。
漠北,长安城!
王宫之中,独孤昊身体虽然越来越差,但他依旧还是漠北至高无上的王,不像西凉王李廷芳,直接中风昏迷不醒,王位已两次更迭。
独孤昊卧床不起,但漠北的朝中政务他却没有停下,从这点上来看,他对于权利的欲望一点也不低。
漠北经历了一次边疆危机,大军损失不少,还屠了几万百姓,瘟疫被控制住了,但是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羌人不要命的进攻。
按照现在得到了情报来说,羌人这次的瘟疫,造成了超过三十万人的死亡,这还是因为羌人生活的比较分散,才只是死这么点人。
但是这场瘟疫,让羌人的领地之中,大量的动物死亡,羌人的生活物资变得紧缺,没有吃食,羌人只能抢,而离羌人最近的,就是漠北。
独孤昊这两日,把朝中的大臣们都召到他的寝宫之中商议。
有臣子说,可以给羌人送上一些粮食安抚他们,可也有臣子反对,说羌人野蛮,不讲道理,就像当初的大梁帝国一样,把粮食借给了匈奴,不还是被匈奴发兵攻破了雁门关吗?
因为有前车之鉴,臣子们对羌人也没多少信任感,这块神州大陆上,羌人确实是最野蛮的一个种族,但是羌人不怕死,而且还很合群。
这个未开化的种族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并说不清楚,万一真的把粮食给了他们之后,发过来攻打漠北边境呢?
独孤昊也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日独孤昊把独孤晓叫来了身边,对这个大儿子,独孤昊就算有诸多不满意,也知道在他死之后,这漠北的江山,只能交到他的手中。
除了独孤昊,就连独孤庆也被叫了过来。
独孤庆因为心灰意冷,对于朝中的事也很少过问,当初和大哥一起野心勃勃想要得到的天下,现在对于他来说,反而失去了很多乐趣。
就像当初在梁都城,大梁的朝堂之上,他还可以和大梁的臣子们斗,在这漠北的朝堂之上,他找不到对手,人人都敬畏他,因为他是独孤庆,是漠北王的兄弟。
失去乐趣的独孤庆自然会无聊,权利他也没办法抓在手中,也就成了一个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他还是漠北的兵部尚书,可他手中并没有兵权。
就现在来说,边疆的大军掌握在独孤腾的手中,长安城的禁军,还有城卫军,都在独孤晓的手中,独孤庆这个兵部尚书,和一个摆设有何区别。
独孤昊依旧是靠在床上的,他的双腿四肢基本上已经很难活动了,就算是把长安城三怪之中的药师请来也束手无策。
“父王,儿臣以为,对羌人的话,我们应该以安抚为主!”
独孤晓还是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这件事,他问过府中的门人了,现在的他,身边也有一大群门人,为他出谋划策。
“那你说说看,为何我们要以安抚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