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人!”
赵元祥行了大礼,现在他们的身份可不一样了,在培陵城中,他们分属不同的阵营,可现在,眼前的张城,已经成了监察院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张城笑笑,他被陈皇帝给一撸到底,可是上官成给他的权利,还没有收回去,他依然能调动监察院的力量。
“大半年不见,赵员外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赵元祥笑道:“托大人洪福,属下还要多谢大人呢?”
张城知道,这是因为这次他被调到溶江城之后,升了职,监察院很多人,都是见不得光的,就像是卧底一样,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身影,而且监察院很奇怪,基本上都是祖传制。
就像是赵元祥这样的,他若死了,他的后代,也会接着替监察院卖命!
“哈哈!”张城轻轻一笑:“溶江城这边的事,还望赵员外费心,替本官看着点,有什么消息,送到培陵城吧!”
“属下遵命!”
赵元祥行了一礼道:“大人,院长有信给你!”
赵元祥这才从身上,摸出一封密封的信,这是院长大人的亲笔信,任何人都无权打开,只有当事人才行。
张城接过书信,至于这位院长大人为何如此看重他,现在他心中依旧是满团迷雾。
说是密信,其实更是家书,在外人眼中,被称为百变阎王的上官成对张城却是格外的不一样,他把梁都城发生的一些事告诉张城,就像是家常话一样。
可这些事的背后,自然都不简单,张城看完书信之后,淡淡一笑。
“你下去吧!”
赵元祥行了一礼,然后退了下去!
张城是单独见的赵元祥,关于他监察院的身份这点,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张城不是不相信身边的人,而是担心因此而连累赵元祥而已,张城把张京喊来,跟着张城到长安城走了一趟,张京这次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他的刀法有了突破,也成功的从下品上阶的武者,成为了中品下阶的武者。
张城和张京之间就没有密码,把上官成写的信给张京看了,这位粗鲁的汉子没读多少书,但是简单的书信内容还是看得懂的。
“有人要杀你!”
张京把书信还给张城,淡淡的道:“公子,要不我们还是跟着大军一起走吧!”
书信中,张京最关心的还是这个信息,有人要杀张城。
张城笑道:“从你跟着我开始,要杀我的人还少吗?”
张京想想也是,自家这位大人,什么都不多,就是仇家多,匈奴人恨他入骨,独孤家想把它千刀万剐。
这天下,想要杀他的人还真不少。
“大人,能让上官院长提醒你,证明这次对方出动的,不是普通的刺客!”
张京说的话自然有道理,上官成在书信中提到这点,只能说明他知道的消息是很严重的,不过上官成没有多说,那也就是说,只是提醒他而已。
“张大哥!”
张城淡淡的道:“如今天下人都知道我要回培陵城,这一路上,想要太平自然是不可能!”
“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光面正大的走,我倒是想看看,想杀我的人到底有多少?”
张京无奈,他是知道自家这位大人的,别看他年龄小,可是他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刘庸不是第一次到溶江城了,他为官一任,致仕之后,曾去过很多地方,最终选择长安城定居下来,也只是想看看,独孤家是如何经营长安城的。
此时的刘庸,站在这酒楼之上,心中一片坦然,这段时间,和张城相处下来,他发现很多问题。
张城这个少年,总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他写的诗,每一首都是经典之作,足以名传千古。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有时候看起来去吊儿郎当的,能和手下护卫军士们打成一片。
决定要去培陵城,也是因为天下对于培陵城,有太多种说法了。
刘庸就想亲自去看看,培陵城,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张城站在刘庸身边的时候,刘庸笑道:“张将军,看来这次路上不会平静了!”
刘庸这样的人,能看出这点并不奇怪,张城苦笑道:“刘叔要不晚些时候出发!”
“张将军都不怕,刘某像是怕死之人吗?”
刘庸笑道:“师尊曾说过,行万里路,识世间万物!”
听到刘庸提到圣人,张城就想到小兰,这个女孩就是一个怪物,张城已经大概能猜到她的身份了。
张城苦笑道:“圣人他老人家说的大道理,我这样的人,或许需要时间才能慢慢领悟!”
刘庸奇怪的看了眼张城道:“张将军这话,似乎对师尊很不满!”
“我可不敢!”
张城虽是这样说,可心中对所谓的圣人,还真没几分敬意。
若是没见过的话也就算了,见过圣人一次,张城总觉得那老家伙就是个猥琐老头。
刘庸是圣人弟子,对于圣人的教诲早就深入心中,他看着张城,很认真的道:“张将军,圣人之所以称为圣人,乃是他所行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圣人心中,是没有汉人,没有匈奴,没有羌人之分的!”
张城默然,对此他不敢苟同,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天下熙熙即为利往!
圣人也是人,他不是神仙!
还是不要和刘庸讨论这个问题了,张城赶紧转移话题道:“刘叔,你对大梁国如今的局势,有何看法?”
张城其实一直在默默的研究如今的大梁国,若是说他病入膏肓吧,似乎又有一口气吊着。
而且随着陈皇帝登基之后,这一系列的举措,让人猜不透,看不明白,即使是张城,也终于明白,帝王之心,不可臆测。
刘庸楞了一下,笑道:“张将军这是心怀天下啊!”
心怀天下,分很多种!
刘庸接着道:“刘某观陛下最近所作所为,如果不是因为他年事已高,说不定大梁国还真能在他手中中兴!”
张城微微一惊道:“刘叔的意思是,陛下的时间不多了吗?”
刘庸淡淡一笑道:“我可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