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忠被放弃,这是最明显不过的道理,不要说谢家,整个南境的士族,早就自成一体。
没出事的时候,谢从忠作威作福,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出了事,需要人负责。
广南府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早有人把这些事都传了出去,他谢从忠的身边,就不知道有多少眼线。
放弃谢从忠的不止是谢家,还有整个南境的士族们。
勾结太阳岛,让广南府陷入混乱,这些事,每一件都也就够杀谢从中很多次了。
城中的大战,就是张城也不能幸免,还好街道上,那些军士没办法全都展开,不然的话,就算他身边全是高手,也无法挡住这么多的军士。
张城也和身边护卫一样,不断的斩杀军士,整条街道上,都散发着强烈的血型味。
“杀!”
在守备营的身后,忽然杀出上百个武士,这些武士的出现,大大的降低了张城他们的压力。
这些人,是四公子带来的,上百武士,从守备营的背后杀出,也杀了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骑在马上的福伯脸色很难看,这么多的军士,围杀几十人,竟然还没有成功,而去对方还有帮手。
他能调动的,也只有这一千人,这是完全听命于他的,守备营剩下的军士,他根本就调不动,那些人,还真是会听从谢从忠的命令,毕竟谢从忠才是广南府的知府。
福伯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高手,上品武者,他不得不自己动手,向谢从忠的位置杀去,就算不能把这些人全部杀死,谢从忠也必须要死。
谢从忠被两个护卫保护着,他现在反而是最安全的,因为张城不会让他死,谢家要杀他,证明他知道谢家很多事。
这样的人留着,张城以后还有大用。
福伯要杀谢从忠,张城要保他,张城的身边又不是没有上品武者,自然有人会去对付福伯,双方继续捉对厮杀。
城外,已是人间地狱,投降的太阳岛武士惊恐的发现,他们的投降根本没用,银甲军根本没给他们任何机会。
两千银甲军,开始对这些太阳岛的武士进行屠杀!
真正的屠杀!
太阳岛的武士胆子都被吓没了,就算拼命反抗,他们也会发现手中锋利的武士刀,根本就看不进银甲。
关一次郎瞪大着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可怕的军队,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他们是魔鬼!”
王老王带着人往关一次郎这里杀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武士护住的关一次郎,这应该就是太阳岛的武士首领。
关一次郎身边的武士根本就挡不住银甲军的屠杀,而去他们叽叽咕咕的求饶对银甲军来说也没用。
关一次郎没被杀,他的身份也让他暂时活了下来,王老五让人把他抓起来。
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王老五大声的对着城上的军士道:“奉梁王令,浇灭海盗,尔等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城墙上的校尉脸都被吓青了,壮着胆子道:“将军,我们并未接到命令,还请将军出示并不调令。”
校尉也还算聪明,按照大梁律法,兵马调动,都是需要兵部调令的,像是许多属于皇家的军队,还需要兵符才能调动。
他这是明知道银甲军不会有兵部的调令,有恃无恐。
王老五冷笑一声道:“我银甲军乃是梁王直属军队,梁王的命令,难道尔等敢不遵从吗?莫不是忘了,梁王殿下奉旨镇守南境,南境军政都归梁王管理。”
城墙上的校尉当然知道,可是没有知府大人的军令,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将军,我等未收到知府军令,还请将军稍等,我这就派人去知府衙门禀告,得到命令后再放将军入城。”
校尉不敢做主,只能先拖住这些银甲军。
城墙下的王老王脸色一冷,他现在很着急,自家殿下就在城中,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如何交代。
“给我把城门轰开!”
王老五直接下令,这广南府的城门,不过是厚重的木板门,就算包了一层铁皮,在火炮的轰击下,那也是豆腐块一样。
听到王老五的话,城墙上的校尉差点就站不稳,看着有军士推着黑黝黝的火炮上前,他吓得马上道:“开城,打开城门!”
什么都没有小命重要,那黑黝黝的火炮的威力他是亲眼见识过的,现在脑海中都还有那种轰鸣之声,嗡嗡的作响。
城门被缓缓打开,王老五只是带了五百银甲军入城,其他银甲军还在对城外的太阳岛武士进行围杀。
五百银甲军入城,那也让城中的军士们吓得退到一边,不敢上前。
王老五领着银甲军杀来的时候,福伯就知道大势已去,领着部分人,从一边逃去,剩下的军士都放弃了抵抗,放下兵器投降。
见到银甲军出现,张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被护着的谢从忠捡回了一条命,也松了口气,只是他刚松完气,就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呆了。
王老五带着银甲军上前来,直接单膝跪地,大声道:“末将救驾来迟,请殿下赐罪!”
“拜见梁王殿下!”
五百银甲军同时单膝跪地,这是军中最高军礼了,单膝跪地。
梁王,谢从忠呆呆的看着张城,这个少年,就是梁王。
张城平静的道:“起来吧!先控制住城中的士族,若遇反抗,杀无赦!”
这广南府的士族之间,和谢从忠狼狈为奸,张城可不想放过他们。
“是!”
城中肯定不会太平,梁王出现在广南府,这个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开,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哪里敢留在广南府。
随着张城的命令一下,银甲军开始控制广南府,就算是城外的银甲军全部入城,也不过两千银甲军,想要控制广南府,可不容易。
张城走向了谢从忠,此时的谢从忠,身子都在颤抖,然后跪了下去。
“谢大人,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谢从忠心中自然后悔,可是现在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