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山庄的规矩,就是如此。
剑会,自然是比剑论剑。
输了,留下剑,赢了,可以在神剑山庄取走一把你想要的剑。
神剑山庄,除了剑道高手留下的剑,还会铸剑。
想要神剑山庄帮你铸剑,那代价,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但神剑山庄所铸之剑,基本上都是天下有名的剑。
武林人士,基本上都知道神剑山庄的规矩。
当神剑山庄的弟子站上擂台之后,会报出自己的实力,然后等待相同实力或者低阶的武者上来挑战。
只要能赢,那就可以在剑崖取走剑。
一场场剑道的比试就这样在神剑山庄的后山剑崖上上演。
而这个时候的梁都城中,也在发生着很多小事大事。
陈皇帝登基以来,国泰民安,二十万大梁军队讨伐漠北,但这一仗也没能打起来。
秦王府和张城合作的第一批战甲兵器已经送到了梁都城,这些兵器战甲本应该是直接运到溶江城的,但最后兵部和户部商议过后,还是决定把它运到梁都城来。
二十万大军,驻扎在溶江城外,却没有向一线天方向靠近,很多人都明白过来,这一仗只是要做给天下人看的,暂时是打不起来的!
或许从一开始,就有很多人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这一批战甲兵器,户部点收之后,就交给了兵部。
可是没想到最后把工部的官员也引了过来。
工部的官员想要看看,从培陵城方向过来的兵器战甲,到底能有什么样的品质,这一看不要紧,工部都被这批武器战甲的品质给震惊到了。
上好的战甲,上好的兵器,至少目前工部是没有这种工艺,打造出这种战甲兵器的。
这一下,工部的官员们只能不断的上奏,希望陈皇帝让张城把这种工艺献给工部。
若是有了这种工艺,那大梁国,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大国。
这句话,一点也不重,独孤家制造的兵器,就算是最上等的,也差这批兵器太多了。
这次就是户部,兵部,以及工部,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左丞相杨之旬的意思也是这样。
陈皇帝被小山一样的奏折烦死了,秦王府和兵部合作兵器战甲,但实际上秦王府又是和培陵城合作。
这算下来,就相当于是培陵城白白送给了亲王府一笔丰厚的利润,而这笔丰厚的利润,又属于内库。
作为皇帝,陈皇帝心中知道那个秘密,他总不能逼着张城把这献给大梁,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陈皇帝本就仁义,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这是他的优点,自然在臣子们的心中,这也是他的缺点。
皇帝仁慈,对臣子们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这样的皇帝,或许在太平盛世很适合,在如今四分五裂的大梁,那就有些不适合了。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梁都城中,风传陈皇帝命不久矣。
这个消息一出,本来很平静的梁都城,再次变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陈皇帝年事已高,他在登基三个月而已,既然就有人传他得了疾病,于是朝中有御史开始上奏,立嗣。
陈皇帝登基之后,几个儿子自然都封了王爷,唯独没有册封皇太子。
天下人都知道,陈皇帝连孙子都有了,他的孙子,甚至比先帝的年龄还大。
因为立嗣的问题,朝中为此也是争论不休,这牵涉到了未来的皇帝人选,自然要慎之又慎!
陈皇帝的几个儿子,也开始活动起来,联络朝中的大臣重臣,以求得到他们的支持,登上太子大位。
皇家的亲情,确实是最脆弱的,在几个月之前,这些王爷们还是兄弟,可如今因为陈皇帝登基,他们也成了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选。
那至高无上的地位,让这些王爷心中,已经出现了恶魔的种子。
梁都城,似乎在要上演一场巨变,城卫军加紧了对梁都城的巡视,皇宫之中守卫的御林军,也比平时多了很多。
淑德殿,独孤云溪并没有被要求搬离这里。
他还是先帝的母亲,只是她不再是皇太后。
按祖规,她本应该还是后宫之主,只是因为独孤家弑君,她自然要受到牵连。
陈皇帝登基之后,还是让她住在了淑德殿,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她。
受了严重打击的独孤云溪,瘦了很多,可她那国色天香的姿容依然不受影响,只是微微有些苍白。
一开始,大臣们要求严惩独孤云溪,可是陈皇帝力排众议,怎么说他也是先帝的母亲,陈皇帝受先帝传位之恩,自然要照顾他的母亲。
三个月过去了,陈皇帝甚至已经不再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在宫中任何一处行走。
可是对独孤云溪来说,这座皇宫,是小囚笼,那梁都城,就是大囚笼。
她能去哪里,可以去哪里!
她先是死了丈夫,之后又死了儿子,她的家人,都在漠北,但是他的家人,却杀了她的儿子。
独孤云溪很恨,对她的家族充满了恨意。
可几个月之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拥有着大梁国至高无上的权利。
现在呢?她就是一个女子,一个没有丈夫,没有儿子,没有亲人,甚至没有朋友的女子。
独孤云溪曾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若是换了另一个皇帝,说不定就赐她一段白绫,或者赐她一杯毒酒。
她活着,实际上比死还要难受。
今日,独孤云溪收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独孤家的人,希望她能回漠北。
这个消息,能传到她的耳朵之中,独孤云溪心中只有冰冷。
独孤家虽已离开,还依旧拥有着这么大的能力,把这样的消息带进宫中来。
独孤云溪不敢相信任何人,她身边,到底谁是谁的人,她都不知道,这就是皇宫,一个她待了十几年的地方。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皇上驾到!”
当这道声音传过来的时候,独孤云溪的神情,并没多大的变化。
她早听习惯了,她的丈夫,她的儿子,都曾是当今的皇帝。
皇帝而已,她见过了太多个,心中早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