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慢走。”魏忠贤胆战心惊的低着头。
“父皇!为什么?我的伤还没好,为什么就要让我入宗人府?”
刘江直到进了宗人府,也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原本在东厂内好吃好喝好药的待着,谁知汉皇突然出现,拿书砸掉了他三颗大牙,还把他关进了宗人府,这找哪说理去呀?
带着他往前走的小太监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三皇子,你的事……被皇上知道了。”
“我的事?什么事?”刘江忙问道。
刘江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在身上一阵摸索,总算是找到了一块玉,递到了小太监手中,拿了钱的小太监便将自己在大殿中所听到的事全部告诉了刘江。
“啥?江南州知州高俅父子俩带着几千当地驻军要诛杀刘天?要了亲命了!父皇冤枉啊,我这大老远的在京师,我怎可能指使他去做这种事?”知道了事情过程,刘江气得七窍冒烟。
李莲英让曹化淳去干掉刘天,他是知道的,但他又怎能料到江南州知州高俅被猪油蒙了心自作主张,竟敢带当地驻军杀太子。
没错。高家父子的确是他的心腹,但他又怎能料到这父子两蠢不可及,竟敢杀太子,甚至还说自己指使的。
一想到身上的伤至少还得要几个月才能复原,现在又被高家父子拉下水,刘江气得身子直颤,却又无可奈何。
下午,太子行宫里。
“安逸!”
刘天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
“太子睡的可好?”魏忠贤站在一边弯着腰轻轻的笑着。
看到眼前的魏忠贤,刘天身子一激灵,又装出一副受伤严重的模样:“魏公公,我胸口疼得很哪,让太医给我看看吧!”
“得了!太子,咱们都是聪明人,何必装腔作势呢?”
魏忠贤哈哈一笑,随即道:“太子,你之所以在大殿之中昏倒,那是因为耗尽了力气,而太子你所吐出来的也是鸡血!”
“不是吧?魏公公,你都知道了?”刘天眯起了眼。
他本以为自己怎么着都能得个影帝大奖,结果魏忠贤却是直接揭穿了他。
魏忠贤笑了笑:“太子的确是挺能装的,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奴见到太子你安稳睡醒也就心安了,奴婢得还去禀告一声皇上。”
“喂,公公别急啊!”刘天立刻喊住了他。
魏忠贤缓缓转身,意外的问道:“太子还有什么事情想让奴婢转告给皇上吗?”
“有啊,但先等等!”刘天抬起手,拍了拍手。
面对魏忠贤的目光,两个太子行宫的卫士一左一右的抬着一个大箱子,来到了两人面前。
魏忠贤微微眯眼,奇怪道:“太子……箱子里的是?”
“箱子里的是本太子的一些心意,价值也就几万两银子吧。谢谢魏公公多次在宫中帮忙了,还请魏公公多注意一下东厂,让他们别再整幺蛾子了!”刘天认真道。
他知道魏忠贤真正忠诚的只有汉皇,但魏忠贤同时也兼任着西厂督公,手下高手不少,势力绝对不弱于李莲英。
此次江南州之行,他被东厂刺杀,刘天有心拉拢魏忠贤,也是想给自己多一点力量。
“几万两?”
魏忠贤一笑,摆摆手道:“太子这份礼也太重了,实在感谢!但是奴婢孤身一人,没什么牵挂,也没什么希冀,幸得皇上信任才能成为大内总管和西厂督公,实在是不能收这礼物!”
啪啪!
刘天又一次拍起了手。
几个侍卫进出几趟,屋里多了七八个大大的箱子!
“魏公公,父皇此次给了我一百万两,在这里的金银珠宝差不多刚好就值一百万两,全是魏公公你的了!”刘天认真道。
“不是吧?真有这么多?”
魏忠贤倒吸一口凉气,但紧接着眼睛一转,那张枯瘦的脸笑的跟朵牡丹似的:“这个这个……太子殿下,不必担心,即使奴婢对于皇子间的斗争并无兴趣,但从中帮些忙还是有什么问题的。东厂那帮蠢货近些年来是越来越不把皇上当做一回事了,太子不必担心,老奴的西厂丝毫不逊色李莲英的东厂,就请太子将东厂交给奴婢来解决吧!”
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