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顶有装潢显排面的帐篷里。
“好!不错!此人绝不像逃亡的平民百姓”拓跋鈤看完布书后,拍腿评价公彰扬道:“可能此子有难言之隐,但素有匠艺之才啊!”
“酋豪说的是,但是我们又不能去找南至的商队,获悉此人情况。”米擒扎西分析道。
“暂且不论这,我谋划的是……我部情况虽说不至积贫积弱,比羌族各部还是有余。和大月氏、茴国、义渠、蒙、南至,甚至比巴、蜀……要么是牛羊马匹多,铁器多,人、粮多……”拓跋鈤叹气后,随即右手捂胸抬头望向帐篷顶祷告。
“库别拉(黑财神)在上,愿白狼神庇护我突厥汗国的羌人,重振突厥汗国……消灭蒙、长生,好统一政权,让我等早日北上重回我突厥汗国。”
“有此雄心大志!阿库希望在生之年,能看到你光复祖训……可放心的去长生天国了。”大长老感慨后又说:“虽然我们已在此地有数代,族人也基本安逸了。但身为酋豪还是要以回归北上才是根本……”
夜晚帐篷内设宴公彰扬,只有拓跋鈤、大长老俩人。
“来!喝!为我部有公彰扬这等人才庆贺。”酋豪拓跋鈤豪气的说道。
“汝的……还是不之乎者也了的文酸好……”大长老风趣道;“汝小名叫什么?”
“回大长老,小的小名贤德,友邻间常戏谑在下为贤德公……”
“哈哈!称呼只是一种昵称而已……也并非是自己有意要标榜自己啊……哈哈哈!还是称你为贤德吧”酋豪笑道。
“公贤侄,名字取有大义啊……不知祖上是何出身呐!”米擒扎西问道。
一番寒暄亲切的套近乎后,扯入了正题。
“我们素有崇尚中土的仁教和各国文化礼仪的传统,也自诩比山里的山林族野人们更有教化。不太会拐弯抹角和擅长在暗地里下毒下虫卵……也自诩比他们更文明友好啊……我部族虽说现在是越来越壮大了,但也还是要看天吃饭。没有土地能够耕种吃粮,水草丰美之地也极小。虽说西面的茴国不肖行走于我们这高原山壑地带,北面的大月氏、义渠,东面的南至、巴、蜀国多和我部友睦。但在贸易上多有算计吃我部族的便宜啊……终归还是有在夹缝中生存的担忧啊。”拓跋鈤发自内心的说道。
“酋豪有胸怀大志之向,公彰扬等愿意追随。”公彰扬说后行一礼。
“贤侄有识时务之灵啊!又颇具才能,前途不可限量啊!来,喝!”大长老端碗敬道。
“贤德帛布上的报告,与我们事先的分析,估摸大致相同啊。量少,劳力大,开采难,木料少,缺少木铁工匠,正是我所忧的……总不至男女老少都去开矿了吧。”
“也不至没办法,虽无法从别地获得人口……缺少木料,红鈤,(拓跋鈤字红鈤)我们可以试着从大苏乌儿江那边的森林里砍伐啊。只不过崎岖坎坷,过江也是难啊。贤侄有过江良策吗?”米擒扎西说看着公彰扬。
“容我细想一下”公彰扬恭敬道。
“从我们这里到江边的路还要翻山呐?”公彰扬自言自语道。
“可以开通山路”酋豪回道。
“水流偏急,造桥,目前是不太可能的。”
“缺少铁料打造不了这么多铁锁”大长老回道。
“可以在上游放木料,中下游设站点,拦截运输木料。”公彰扬大喜道。
“秒!妙计啊”酋豪喜道。
“可……没有大船稳住,如何打捞才不被江水冲走呢。”大长老忧道。
“呃……可以事先在木料上系定好长麻绳。中下游的各处站点划出的船,去江面找到木料并牵固好麻绳,再顺着江水再下漂到下一站点的拦截处。再用滑轮起吊木料运输到作坊加工……”公彰扬思索道。
“秒”
“此策……可行,贤侄有大才啊!”
“来,喝!”酋豪乐道,端酒喝尽。
“酋豪,大长老,海量,小生不胜酒力啊。还在细想如何分工步骤啊!”
“好!哪感情好啊!甚好!甚好!明日你在告诉我人数,具体要备些什物的……”酋豪豪爽道。
公彰扬在想:“他们说话怎么感觉有股北方人的味道呢?北方的少数民族吗?和北方的中土国家混合了吗?
第二天,公彰扬向酋豪报告,可能要一两百号人了。要有些能干又具工艺方面的人。
步骤如下。
分两批人。一部分人坐竹筏依次过江,一部分人就在此处寻站点口和疏通站点间联系的路。先过江的人先安营扎寨。人数到齐后,便集体去开通一条山林道路,然后砍好木料,运一些到江边。再过来一部分人到对岸,帮着坐竹筏去拦截木料。建站点港口最少要建七八处站点。等建设完一处后,江对岸的就开始在上游放少量木料……而这边站点的人看情况,再去分配人数到对岸……就这样慢慢地依次循序……要边造小船取代木筏,边建站点同步进行的……另外就是些尚待完善的细节处。
……
建设难度很大,因为生产力低下。公彰扬只要先制定计划先干些什么,再做什么,他只要在现场督促根据地形再完善一下细节处即可。管理之处由酋豪安排人过来即可。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是要他现场指挥的。之后便轻松了一点,除了突兀贼纽没被安排去做工外,其他九人多安排工位了。
一月已过后。
如果照此下去,一直帮着酋豪这样送木料。又是建作坊修路的。最少好几年时间是要在此的。另外公彰扬还隐约感觉到,他还想计划在这边山林里准备建营地,开山土种豆类、青稞作物的,还想再种荞麦稻谷的。天方夜谭……估摸着是计划把这一带森林砍伐掉,饮水灌溉再要造城寨的。五年后,十年后,不就要和山林人抢地盘了?
……
“哎……数月已过。没有根据地,到哪去发展人马兵力呢?”公彰扬忧郁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