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救场
没有等太久时间,许怀志和许望胜便赶到了衙门。
不快不行啊,那被带走的可是三皇子,但凡除了丝毫的差错,皇娘娘娘都要他们脑袋搬家!
特意从长安跑来见李恪,足见李恪在皇后娘娘的心中有多重要。
“张冲人呢?他刚才是不是抓了飘香酒楼的老板?”一进衙门,许望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外面刚被赶出来的几个捕快,见县老爷居然如此着急,顿时觉得奇怪。
“县太爷,不就是一个酒楼老板么,这朗县的地界,他还能不识抬举还是怎么的?”
“哎呀,你懂个屁!他们人呢?”许望胜骂道。
这下,几个捕快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位县老爷可是很少发火骂人的。
“大牢关着呢,刚进去。”捕快回道。
许望胜闻言脸色一白,怎么来晚了一会,就关到大牢去了!
“哎呀,这个张冲,平日里欺负人也就算了,居然敢欺负到三……李老板头上,这回闯大祸了!”
许望胜一拍大腿,赶紧和许怀志一同赶往大牢。
大牢里面,张冲正幻想着二百两银子以后怎么花呢,忽然听到大牢门口一声爆响,顿时不悦:“谁啊?想把门给拆了还是怎么的?有没有点规矩?”
话音刚落,就见许望胜黑着脸走了进来。
张捕头顿时觉得有些意外,随即一脸讨好:“哟,县太爷,您怎么来了?”
朗县说太平也太平,平日里最多就是些江湖斗争,而这些江湖人士都很懂规矩,不会伤及无辜,所以朗县平日里的公务还是很清闲的。
许望胜一般不会来衙门,所以见到他过来了,张冲才会感到意外。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还不知道你闯多大祸呢!”
许望胜怒斥一声,随即走过去,看着牢里的李恪,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李老板,他们没有对您动粗吧?”
李恪笑着摆手:“没有,都挺客气的。”
见李恪好似没有生气的意思,许望胜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他转头看着张冲,怒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开门!”
张冲人都傻了,怎么县老爷对这个小屁孩这么客气?
只是开一家酒楼而已,那酒楼也不算很大啊,县老爷何必对他这么客气?
被许望胜一吼,张冲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屁孩怕是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顿时被吓了一跳。
“这,这就开。”
张冲颤抖着手摸出钥匙,打开了牢房门,许望胜赶紧走进去,卑躬屈膝道:“李老板,没让你受什么委屈吧?”
“我倒是没受什么委屈,就是我店里的护卫,让这家伙给打伤了,我本来说要点医药费,接过又让张捕头给我抓到了大牢来。”李恪意有所指的说道。
一句话算是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许望胜也明白了,简直气得发抖。
一扭头,这刘泼皮他也认识,朗县里面远近闻名的二赖子嘛,平日里就靠坑蒙拐骗耍流氓为生,隔三差五就有人来衙门告他。
“真是岂有此理,刘泼皮,干什么打人!”许望胜呵斥道。
刘泼皮人都快吓死了,连县老爷都要这么客气对待的人,居然让他给惹了!
“我,我冤枉啊,我就是,就是……”
见状,许望胜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就是什么?你还跟我遮遮掩掩?”
被扇了一巴掌,刘泼皮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我这不是受人之托嘛,我怎么能想到……”
我怎么能想到,这个小屁孩连你县太爷都惹不起,早知道我哪儿敢接这活儿哦。
“等会再收拾你。”许望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张冲,“还有你,有缉拿令吗?没缉拿令你也敢抓人?”
张冲那叫一个冤枉,又不是抓什么通缉犯,平时抓个人要什么缉拿令啊,这不是就为了吓吓他,结果他倒是十分配合。
“县太爷,你听我解释……”张冲脸色一苦,随即指向刘泼皮,“都是他怂恿的,他口口声声说是李……李老板打人,我为了维护治安,才把他抓来的,我也是在按规矩办事嘛。”
张冲直接甩锅给刘泼皮,可把刘泼皮给吓坏了,怎么好处你拿大头,背锅就全让我来呢?
“不是……”
正欲开口辩解,又听许望胜怒吼:“你这叫按规矩办事?人都还没审呢,按规矩就能压收大牢?你遵的哪门子规矩!”
被许望胜骂了个狗血淋头,张冲也不敢再接话了,闷头受着。
见状,许望胜才重新看向李恪:“李老板,实在是得罪了,你放心,这两个人我之后会好好惩治的。”
李恪笑了:“别啊,他们刚还找我要钱呢,我都答应至少给他们二百两银子了。”
“什么?!”许望胜惊呆了,他许久不管这些人,现在都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了?
张冲也差点被吓个半死,都这样了还敢提这茬?
“不不,李老板,我开玩笑的。”
李恪脸色一正:“开玩笑?我可没开玩笑,要不我给你,要么你给我,你自己选吧。”
张冲心里暗暗叫苦,这叫让我自己选?我有得选吗?
二百两银子啊,把他家底掏空才能给得起,他一天的俸禄也才四个铜板而已。
也幸好,俸禄并不是他收入的大头,靠着别的地方,一个月也能收个几两银子。
“我给,我给就是了。”张冲苦笑着说道。
李恪这才笑了一声,不再看他,而是继续看向刘泼皮。
刘泼皮是真要哭了:“李老板,不不,李大爷,你以后就是我亲大爷,我真没钱!”
李恪脸色一黑:“你大爷!你骂谁呢?”
刘泼皮吓得打了个摆子,顿时不说话了。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不过你得帮我做点事。”
刘泼皮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着问道:“什么事啊?”
“明天,那些指使你的人,你把他们带到飘香酒楼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听清楚了嘛?”
“还有,你也要来。”
刘泼皮脸色一苦,但是他哪儿有拒绝的份儿,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