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督军趴在地上,远处羌衍囯行军的马蹄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声音清晰可见,敌军正在紧急行动。
为了更准确地判断敌军进攻方向,郑督军又细心听了一阵子。不错,大致方向应该是西北。
按照侦察人员提供的信息,他们所在位置的西北方向应该是一些丘陵与山区的结合处。
这里人烟稀少,经常有豺狼虎豹出没,还有野猪和野鹿等动物活跃在这一带。
“孟蹄兄弟,你仔细听听,敌军来势汹汹,声音铿锵,想必是一股劲敌。我们应该马上行动。”
郑督军搞清楚敌情后,站起身对孟蹄说道。
“对待劲敌不能手软,我们应该避虚就实,先用一股弱小力量洋装逃跑,把敌军引开。然后,把大部队分布两边,形成虎钳夹击态势。敌军一旦钻进我们设计的陷阱,我们一定叫他们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全部拿下他们。”
孟蹄根据郑督军的信息,拿出初步军事计划。
他现在早已经把小鹿鹿的事情放在了脑后,开始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研究军事问题。
“只有先下手为强,拿下敌军第一次冲锋,很杀敌军的嚣张气焰,才能从根本上扭转战事的局面。”
郑督军听完孟蹄的分析,也跟着说出了抢占先机,斩杀第一股力量的重要意义。
“好,督军说得好!”
孟蹄非常兴奋地点了点头,伸出拳头向半空中打了一拳,声音铿锵地说道。
“我们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吧!记住我们的回合地点。”
郑督军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他们分别带领部下展开了军事行动。
……
孙向的人事安排,让王茅非常气愤。
按照王茅原来的部署,羌衍囯部队趁着天亮以前吕国军队休息的时候,静悄悄出发,对他们采取深入复地,里应外合的积极手段,一举全部歼灭之。
谁曾想到,这个副手助力一出现就改变了他的打法。
上阵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大军对拉了出去。并且还是长驱直入,半点不打折扣。
这种一出场就暴露实力的做法让王茅非常气愤。
但是,他根本扭转不了人家的态度,为了团结一致对外作战,王茅只得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当然,他根本不认为这个副手助力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因此,他现在已经变得意志消沉,随波逐流。
似乎现在的行动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而这个副手助力俨然成了指挥中心,成了举重若轻的关键人物。
下边的将士们也都感同身受。
于是,暗中也有骂爹骂娘的。
是啊,遇见一位不懂军事而又瞎指挥的将领,谁不感觉紧张和耻辱啊?难道我们白白去送死吗?明知道要去死,这仗还能够打得下去吗?即使打下去能够打得赢吗?
是啊,也有些见风使舵的人,看到王茅的消极怠工状态,以及失去指挥权的明显劣势,他们理所当然地倒在了梁雕的一边。
人或许就是这样,一旦一人得宠,一人失宠,就会发生颠覆性变化。
而这种变化往往把清朗的局势,变得复杂而危险起来。
由此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测的结局,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难以挽回最终失败的后果。
原定五更天的军事行动,四更天就出发了。
当梁雕率领的西北军接近边境线的时候,然后看不到吕国军队的影子,也听不到他们的动静。
梁雕感觉有些奇怪。
他甚至怀疑昨天王茅汇报的事情是不是是真实情况。
“王公,咱们是不是就地休整一天?也好观察敌军的动向?”
第一次领兵打仗的梁雕尽管来势凶猛,其实还是外强中干,心中没有底气。
于是他开始主动跟王茅问计。
“你是军事专家,我看还是听你指挥吧。”
因为他颐指气使,气焰嚣张在先,王茅已经心知肚明,所以,当他求教于王茅的时候,王茅冷不丁给了他一个满帽——你不是牛逼吗?你啥都行,还用得着问我吗?干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王公,您是元老,又是统帅,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梁雕一听王茅话里有话,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节,可是,他习惯于这样做了,现在来求人,未免有些心虚。
“那好,现在时辰不早,我们要赶在天亮以前完成我们的既定目标,没有其他选择,只有一鼓作气前进。”
王茅本想调整一下战法,可是,现在的情况早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回复到最初的状态。
因此,在梁雕抬举他之后,他只好做了继续行军的重大决定。
因为这样的决定他似乎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他知道战斗的结果,特别是胜利的果实,最终一定不会归功于他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理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房。
梁雕一听王茅说要继续前进,高兴的心花怒放。
这样的决定正符合他的急于求成心理,这也是王茅的有意之作。
“停一停,停一停!”
有人来报,前面发现了一股弱小的敌军力量。
所以梁雕让部队立刻停下来。
“怎么回事儿?”
王茅本来是让部队前进的,现在突然停了下来,所以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发现了一股敌军。”
梁雕回复道。
“是啊,你看看,现在已经到了东边的边界线上了。敌军是该出现了。”
王茅听了之后就知道敌军会出现,所以,他是心平气和的。
与之形成了鲜明对照的是梁雕,他正在紧张地判断应对措施。
……
郑督军和孟蹄一南一北,分别率领部下展开了积极的军事行动。
当敌军第一次接近在他们布置的天罗地网的时候,他们的心情是异样激动的。
他们都在祈祷上帝,千万不能让敌军逃脱他们布下的严密放线。
现在好了,敌军在稍作停顿后,还是按照他们预想的方向继续前进。
“好,好,他们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
眼看着敌军已经成为瓮中之鳖,南边的孟蹄,北边的郑督军,几乎发出了同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