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剿、搜索、清理羌衍囯国都的同时,另一只兵马已经向西快速追击而去。
这支分队由郑督军的一个嫡系率领,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是的,在这关键时刻,他要选择到最忠实的人马。
羌衍囯内部的关键人员和中心部位都逃离了国都。
这支部队如果不能及时追击,完成这一历史使命,那留下来的后患是无穷的。
当他们流落到另一个地方,生活下来,必将造成后患。
这就为以后王茅掌管治理这个羌衍囯,埋下了很大的隐患。
在这紧要关头,必须做出明确的指示。
这支部队不能只是一般部队,必须选择政治上忠诚、可靠、担当;能力上确保完成使命的一支突击队。
因此,郑督军才把这支嫡系部队拉出来,并且还为他配备了一支援军,这支援军就是原来已经被他训练好的部队。
这支部队是非常有战斗力的。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郑督军,没有让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一起出发,而是兵分两路,以嫡系部队为主力,以这支援军为策应。
其目的非常清楚,就是为了防止敌人队伍顽固抵抗,或者翻过来冲击,这两支部队同时合作,加以配合,就可以一举拿下他们。
大约追赶有三公里的时候,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正在仓皇的向西边的山上逃去。
部队来了一个急行军。
一支部队向西南绕过一座山头去,去前面堵截他们,令一直部队向西北包抄过去,然后埋伏在西北的一座山顶上。
当这两支部队分别到达地点的时候,羌衍囯的逃兵们,也许很快赶到了擎柱山的山脚下。
他们统一口径,像这只逃窜的人群,大声的喊道:“冲啊!杀,冲啊!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
此时此刻,这只人群一下子慌乱起来。
在逃亡过程中,都乱了方寸,这是真的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有抱头痛哭的,有蹲下来撒泼的,有急急忙忙向哥哥方向逃窜的,也有临时找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躲藏起来的。
这些大多都是皇宫里的皇室家族成员,还有少数几个是朝廷里的大臣。
其中就有那个丞相孙向。
真相是一向忠诚他的主子的。
自从国君去世以后,孙翔几乎一步也没有离开王储。
现在看到他带领的一班人马如此苍促逃窜,他一时也乱了方寸。
心中腾腾腾跳个不停。
他在心中想,完了,怕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时候该怎么办呢?
难道我一个顶天立地的丞相也要向他们投降吗?
那我这个宰相还有脸在这个世上活着吗?我还不如干脆找个地方自杀算了。
可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小小的王储的时候,他的心就软了下来。
然而,现实是非常残酷的。
现在吕国的军队,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完全的包抄之势。
那么,他身边的军队干什么去了呢?
这才是孙相最后悔的一件事儿。
在他看来,他留住了部队在国都,真正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保住国都,经过一阵混乱之后,他带领这班人马再回到国都。
然而,现实情况却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国都已经完全失守了。
他带领的守军人员不多,你目的也就是为了临时性的到山上躲一躲,谁曾想到后面的军队追了上来,并且把它们包抄了起来。
“孙丞相,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我们已经被他们包抄了呀!”
王储只有13岁,自从国王去世以后,他一直忙于国王的后事,还没有来得及登基,屁股还没有坐到龙椅上,就已经成了野外的逃兵。
这个王储的命运也够悲惨的。
他跟孙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展示出一国国王的威风和尊严,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在向孙向求救。
尽管是这样的一种场景,一向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孙向,心里总是充满着一种高傲的满足。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王储啊!您不必担心。老臣自有办法战胜他们!您就等着瞧吧!”
满心的虚荣,满脸的傲慢,满口的胡话,为的就是让自己的王储心里得到安慰。
他说话的时候,尽管口气很硬,但是已经外强中干,没有了任何挽回的余地。
“大家听我指挥,我们赶紧往回逃,前面都是我们的敌人呐!”
就在王处和孙向究竟怎么进行下去的时候,守军司令已经发话了。
守军司令也是一个混账的玩意儿,在他看来,敌军的到来,不是从后面或者两边追赶过来的,而是提前埋伏在西边的。
所以他这一种错误的判决,才导致了他做出向东边逃窜的决定。
这下真的好了。
他们不知不觉就钻进了的吕国军队为他们设下的圈套。
这样的战法在战略上叫做夹击或者包抄,换句更形象的话叫做布袋战。
吕国军队非常清楚,往东都是她们自己的部队,只要这群逃兵向东逃窜,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偏偏这些逃兵就钻进了这条死胡同。
“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们往东走,不是找死吗?”
“敌军不是从东边过来的吗?怎么又往东边跑啊?”
“完啦完啦!这下可完了!”
羌衍囯的逃兵们你一言我一语,慌忙的逃窜过程中,不断发出哀嚎,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前途,命运已经不能够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可怜我们一个泱泱大国现在怎么成了这样悲惨样子呐?”
就连羌衍囯的王储也发出了悲惨的哀叹声。
“王储啊,王储!您千万别说这种话!您应该给我们的队伍鼓劲才对呀!”
慌慌张张的孙向,一听见王处也和大众一样说出悲凉的话,心中充满了自责。
他扶持这个王储,就是为了这个国家更加繁荣昌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把这个王储扶到龙椅上,而是把他放在了一个仓皇逃跑的路上。
此行此景,他的心和王储的心是一样的,都是悲凉悲凉的!
可是唯一的不同,他的嘴巴仍然是硬的,他说话的口气仍然是威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