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王爷府上最近来往的人很多,大有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感觉。
他们都在忙什么呢?
这时候的吕王爷已经发现自身的问题——他正在一步一步地被孟统领排斥在外。
他已经发现自己的威望大不如前,自己的号令也没有以前好使,他总结之后得到这样的结论:这一切都起源于孟统领的到来。
他深深地感觉到孟统领给他带来的严重威胁。
他想,自己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防止问题越来越严重,最后颠覆了自己的政权。
于是,他像走马灯一样,跟下面的幕僚们和军官们,通宵达旦,分别进行谈话沟通,统一思想认识。
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正在和他的幕僚们交心,并且研究判断如何削弱孟统领的实际权力和势力的问题。
这是他进行的第五天交流。
他也学会了“废寝忘食”,“通宵达旦”,在南疆拼了性命地干工作。
自从孟统领来到南疆之后,因为他敢说敢做,主持公道,修正制度,扭转风气,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工作很有起色。
所以,这无形之中,触动了吕王爷的切身利益。
甚至,吕王爷认为,是孟统领在偷偷地拆他的墙角,掏空他的权利,最终要从他手中窃取南疆最高权力,夺取他手中最大的蛋糕。
这是他根本所不能接受的。
因为孟统领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刀子割他的心一样难受。
他越来越反感孟统领,甚至根本不想看到他。
再往严重里说,他对孟统领恨得咬牙切齿,他恨不得斩草除根,一下子把他杀掉。
只是慑于当今圣上的尚方宝剑的巨大威力,他现在只能从小处着手,一步一步实施他的既定目标。
他思考再三决定,给孟统领两条出路:
一个是做一次暗杀。
但是,他考虑到这样的行动风险太大,闹不好就会把他以前对待管疆的事一起挖出来。
到时候她的罪责就会越来越大,圣上怪罪下来,他吃不了,只能兜着走。
当然,他也考虑到对孟统领的一次最安全的自杀。
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制造一种假意外事故。
但是他思来想去,对于那样的假意外事故,没有半点把握的。
他感觉这样的做法风险太大太大了,甚至会把他再次拉进深渊里,让他身败名裂。
所以他现在想的就是第二种办法。这种办法虽然杀伤性比较弱,但是它能够有效地保护自己。
他的真正目的,就是削弱孟统领的实力,以凸显他的南疆总统帅地位。
只要孟统领对他不构成威胁,任他东西南北风,那又管他什么事呢?
只要能够达到它的既定目标,他就十分满意了。
当他看到南疆整个朝野上下,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当他看到南疆的军队,军容整齐,战力猛增,作风优良的时候;当他看到南疆的百姓,精神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社会生活更加安定,积极支持军队工作的时候;当他看到关在监狱中的管疆,现在活得精神焕发,身强力壮的时候,他的心中无味俱全,万分恼怒,甚至歇斯底里。
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一下子占据了他整个脑海。
他眼看着孟统领大刀阔斧地向前冲,更加坚信自己未来的命运是悲惨的。
因此,长痛不如短痛,他开始组织自己得意幕僚,向孟统领展开了猛烈的反扑。
究竟怎么样下手才更合适呢?他排除了第一种方法,开始和慕僚们研究制定一套简单有效,而又非常隐性的报复手段。
他要利用不显山不漏水的下三滥手段,对孟统领的势力范围内的嫡系下黑手。
他的耳目已经遍及南疆上下,他的打手们也都已经开始了行动。
他们围绕着怎样孤立和削弱孟统领的势力和权利,搜肠刮肚,绞尽脑汁。
这次猴子事件,就是他们最得意手笔的开始。
他这是在敲山震虎。
因为他已经非常清楚,孟统领最得意的部下,也就是找孟统领谈话的那位营长,早已经在这天深夜来到他屋里。
他已经做贼心虚,担心他们在密谋对他自己不利的事情。
所以,他要利用猴子捣乱,给他们使点动静,也好让他和他的部下都长点记性。
他们在后半夜,之所以对这位营长下手,也是迫不得已。
因为他们夜间在营部的鬼鬼祟祟举动,被这位很晚回来的营长发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向树林这边撤退。
结果这位营长穷追不舍,他们怕事情败露,临时起了歹意。
于是,就对这位营长下了死手,他们愿以为这位营长已经被打死,谁知道后来却被早起训练的士兵救了回去。
他们连夜回到吕王爷身边,把事情败露的前前后后,向吕王爷做了汇报。
“混蛋,你们都是蠢驴!”
当他们汇报完毕之后,吕王爷发起了怒吼。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做的太明,一定会打草惊蛇,一定会对他后续的行动制造更多的障碍。
这就是弄巧成拙,事倍功半。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这几个打手听了吕王爷的训斥,一个个低头哈腰,一边拿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脸,一边说着对不起的话。
“好啦好啦!好啦好啦!”
吕王爷看到这几个奴才,一个个卑躬屈膝,点头哈腰,一副哈巴狗的模样,一副不争气的模样,心情烦躁的摆了摆手。
“你们几个一定要记住,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一旦被对方逮住,一定要封住自己的嘴,谁要是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我就要谁的命!听到了吗?!”
吕王爷先抑后扬,先软后硬,把话都给他们挑明了。
他必须让这些人知道,泄露秘密要付出的代价。
自从孟统领来到南疆,他就开始了解了解这个人的脾气,性格,心理状态,和一举一动。
从见到孟统领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对孟统领筑起了提防之心。
他心里非常清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随着南疆形势的不断发展变化,他切切实实的意识到,他最初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他为自己的远见而自豪,他为自己的“高瞻远瞩”而得意,他为自己预知未来的能力而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