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属下到处查询,发现城外的村庄中有些孤寡老人失踪了,而且这些人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家里都有耕牛,这些老人与耕牛一齐消失不见了。”回来的府丞郭文宗禀报道。
“那这已经很明显了,不过还缺少点证据。”姜烨迟疑道。
“大人,还要什么证据啊,直接斩立决吧,这些老人,他们都丈夫、儿子都是为国牺牲的,现在老了结果还要被这些畜生杀害,下官看不下去了。”郭文宗激动道。
“是啊大人,下官等寻访城外村庄时,那些百姓都在诉苦啊。”主薄吕鹤显哭诉道:“城中那些世家公子真的不是人啊,他们每日以愚弄百姓为乐,但他们手眼通天,根本无人知晓啊。”
“嘣。”姜宇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先收集证据,本官定要将他们绳之于法。”
“喏。”郭文宗与吕鹤显无奈道,多年的官场之道让他们不能如此,但是他们终究还是个读书人,还有自己心中的良知。
“大人,靖安酒楼的牛肉都是从一个名叫邓铭坤的人手里收购的,此人好堵,但每次都有黄牛买与靖安酒楼。”周潇进来禀报道。
“立刻抓捕邓铭坤归案。”姜烨说道。
“是。”门外的一名衙役带着四个捕快连忙前往邓铭坤的家中。
“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邬垣说道。
姜烨看邬垣这幅样子,心知有大事发生,所以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自己的亲信。
“邬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姜烨疑惑道。
“经属下调查,世子姜易与这次杀人案并无关系,只有那酒楼掌柜以及后厨的两个厨子、进货之人知晓此案,但是这姜易却是涉及到另一件大事中。”邬垣一边说一边掏出证据说道。
“大人,牛肉老板邓铭坤带到。”门外衙役禀报道。
“来人,升堂议案。”姜烨准备惩罚涉案之人了。
“威武。”两班衙役喝道。
“堂下之人,可知尔等所犯何事?”姜烨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大人,草民实在不知发生了何事啊。”酒楼掌柜哭诉道。
“大胆方守晔,公堂之上还敢欺瞒,本官问你,靖安王府给你每月月钱是多少?”姜烨询问道。
“每月十两。”
“那你是如何花费数千两购置一座府邸的?这钱财是从何而来?”姜烨怒问道。
“这……”方守晔迟疑道。
“你不说,本官替你说。你先是将靖安酒楼的供应牛肉的卖家换成邓铭坤,而事后你又发现邓铭坤的牛肉之所以卖得那么便宜,是因为邓铭坤以人当牛,将人肉当做牛肉卖,但是这其中的暴利让你挪不动脚步。”
“所以,你也参与了,伙同靖安酒楼的两个厨子、进货小二一起贩卖,是也不是?”姜烨怒问道。
此刻,两排的衙役同样怒喝:“威武。”
方守晔一下子失了方寸,还想要掩饰什么,却没想到姜烨再次发话:“你的夫人以及屠夫邓铭坤已经招认,你今日认也不认?”
“草民知罪,还望大人开恩。”方守晔终于崩溃了,慢慢的将所有的事情一一说出。
姜烨越听越怒,直接惊堂木一拍,说道:“本官宣判,靖安酒楼掌柜方守晔、伙计张三张达李文、屠夫邓铭坤五人杀害百姓三十六人,当作牛肉贩卖,罪大恶极,今日宣判,斩立决,其三族之内,男人为充当劳役二十年。靖安王府管教不严,罚银十万两。”
姜烨当场下令,在斩首台上,姜烨扔出五块令箭,用狗头铡将这五人一一斩杀。
“多谢大人。”堂外那些百姓齐齐向姜烨叩首,感谢他除掉了这种败类。”
次日,靖安王府的管家前来府衙找到姜烨:“不知黎阳王殿下何时释放世子?小的也好回去交差啊。”
“这次案件姜易的确没有参与,也确实不知情。但是他涉嫌另一件案子,所以本王不能放了他。”姜烨面无表情的说道。
“黎阳王殿下未免太过了,我主靖安王后日便会回京,届时王爷亲自来领人。”靖安王府的管家恶狠狠的威胁。
“那本王静候靖安王大驾。”姜烨毫不在意。
待那管家走后,姜烨直接说道:“来人,立刻召集府衙中所有衙役、捕快,通知衙丞、南城尉等人,在府衙门外等候。”
姜烨说完转身回到书房之中,拿起了自己的佩剑“纯均”,自言道:“今日,你又要饮血了。”
姜烨来到府衙门外,赵岩赵安二人在,周潇带着二十位衙役以及两百位捕快在,府丞郭文宗、衙丞周柏安、主簿吕鹤显、南城尉夜禅绍等人都在。
姜烨看着他们,问道:“你们知道这次是去哪里吗?”
“下官(属下)不知。”众人齐道。
“这次去的地方,有可能一些人会回不来,即使回来了,会得罪许多达官贵人,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们敢吗?”
众人没搭话,而是低头沉思,只有寥寥几人仰起头看着姜烨,目光中显露的是坚定,但是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人太过了。
“好,居然没人退出,说明你们还有做人的良知,今日出了事,本官担着,出发。”姜烨气势汹汹的领着大队人马出城,目的是一个城外小村庄。
为了这次行动不落人口舌,姜烨特地邀请了一些二世祖。他打算先明面上派遣这些人衙役出城逮捕罪犯,实际上靠近王家庄。
然后姜烨与一些二世祖出城游玩,刚好进入王家庄,“不小心”之下发现了暗室,然后“意外”发现这处犯罪之地,姜烨再召集人手将这些人抓捕。
毕竟,有这些二世祖在,没人敢杀人灭口,不然秦国将会发生大动荡。
“哈哈哈,黎阳王殿下居然有空邀请我等游玩,实乃在下之幸啊。”白英笑话道。他的父亲白凌虎乃是秦国康侯,手握十万大军镇守咸阳城,乃是秦王心腹。
“是啊,上一次殿下邀请我等,还是五年前啊。”这位是蒙奂,他的姑姑乃是当朝王后,父亲是秦国征北将军蒙毅,叔父是凉州牧蒙吉。
同行的,还有咸阳令纪翔之子、御前统领于思之弟、刑部尚书侄儿、太尉之子等等,一行十来位豪门子弟。
姜烨也调查清楚了,这次王家庄与这些人的家族没有一点关系,甚至有些人的家族与这里的主人还是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