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结束后,袁兵便让家丁们改为两日一操练。操练更多的偏向持武器训练,铁制武器数量不够,便用木制武器或竹制武器代替,主要演练以班为单位的战斗战术。至于火枪,连铁制武器都还没配齐呢,要什么自行车?何况朝廷对炼铁和火药管控极为严格,南方目前基本都还在朝廷的控制之下,想造火枪,也只能想想罢了。
所有的人都要练习远程武器,会弓箭的用弓箭,不会用弓箭的则练习投枪,投枪也不会的练习投石子。除了练习远程武器外,更多的是演练战术配合。袁兵让各班自行摸索最适合自己班的战术,然后班与班之间分组对抗。对抗时用木制武器,矛尖、箭尖、剑尖、刀刃、甚至石子等都包上布,蘸上石灰,身体要害中了石灰便判丧失战斗力,非要害处中则判为轻伤,轻伤达到一定数量便同样判丧失战斗力。
班与班之间对抗演练熟练之后,便是排与排之间对抗演练。
不操练的时候袁兵便让家丁们按他的想法改造山寨的防守,工程浩大,此非一朝一夕之功,得慢慢来。
一晃时间到了九月末,袁兵带着戏班的主力奔赴襄阳,准备在襄阳待几天处理事情,顺便准备去接下一批家丁来山寨轮换。
戏班分为两套人马,一套留在了保康。这段时间演出袁兵慢慢的换演员,逐渐把主力成员全都换下。因为是慢慢换的,加上有新剧情出来,观众便没太大不好的感觉,毕竟戏班换角也常见。
袁兵一口气招了两个男主角培养,一个放在保康,一个带回襄阳,毕竟左小青随时可能会走人。
袁兵让戏班的人在后面正常行进,和左小青、柳如是、琴儿等人骑马先行回到了襄阳。
回到襄阳后,让左小青回府歇息,袁兵带着柳如是和琴儿去和戏园子谈合作。
前面袁兵已派人来谈过一次,但对方要求这边老板亲自出面才肯谈。
袁兵等人来到戏园子,不一会便见到了戏院老板。
老板姓罗,留着一缕山羊胡子,脸上有颗黑痣,一脸精明相。
袁兵通名施礼完毕,那罗老板打量了他两眼,开口道:“袁老板名叫袁兵,字国大,和左府左小青老板不知。。。”
袁兵道:“那正是拙荆!”
“哦!哈哈!真是久仰大名啊!”罗老板神色变幻了下,马上恢复如常笑着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
稍稍寒暄两句,袁兵便表明来意,想要租戏院演戏。
那罗老板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支支吾吾的了半天,最后说他还要回去和合伙人商量,明天才能给答复。
袁兵见状,也只好说那明天再过来。
送走袁兵等人后,那罗老板坐着想了一会,末了喃喃自语道:“自从当年从陕北南下的路上走失了儿子,现在也只剩这个女儿了,不靠她又靠谁呢?。”起身走出戏院,叫了一辆马车,直奔襄阳府衙。
下了马车,从侧门进入,门子见了他立马上来殷勤道:“罗老板来啦!又来看少夫人?少夫人她在呢!您老自己进去就是。”
罗老板嗯了一声,直接走了进去。
直接走到一个屋子外喊道:“艳儿!”
一个女人从门里出来,脸上一颗黑痣和罗老板如出一辙,看见他便道:“爹,你咋来了?”
罗老板往里便走,边走边说:“艳儿,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爹见到谁了我怎么知道?”罗可艳在后面跟着,说完吩咐丫鬟倒茶过来。
两人走到屋内坐好,丫鬟倒茶端了过来。罗可艳便打发走了丫鬟。
“爹究竟见到谁了?”罗可艳问道。
罗老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道:“袁兵!他刚才来找爹了。”
罗可艳登时站起来,惊道:“袁兵?他去找爹干什么?”
罗老板便如此这般一说。罗可艳听完,急道:“那袁兵是我公公仇人,爹可千万别答应他。”
罗老板道:“爹没答应他,这不是找你商量来了吗?爹是这样想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罗可艳听完不由得赞道:“还是爹的主意好!这次定要给那袁兵一个教训。”
说话间一个胖子从外面进来,看见罗老板在,说了声:“爹来啦?”
罗老板赶紧起身道:“姑爷回来啦!这是出去办事了?”
罗可艳在一旁道:“爹你别搭理这没出息的怂货,一天到晚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干正事。公公都这样了,眼看着知府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他也不说想办法替他报仇。”
那胖子也不生气,跟罗老板打完招呼赶紧去别的屋了。
罗老板坐下道:“你这脾气!你说你都当妈这么些年的人了。唉,我也说不了你!不说了,云哥儿呢?咋没看见他?”
罗可艳道:“上学堂去了,还得一会才放学呢!爹留在这吃晚饭吧!”
“不了,我就过来找你商量下。回去还有事呢!”罗老板便起身走了。
罗可艳送走她爹,起身往里面走去,经过胖子在的屋时,大声骂道:“你个怂货,老娘当初怎么就不开眼嫁给了你,就是嫁头猪也比你强啊!”胖子没有反应,下人们也都司空见惯了,没人敢出声。
罗可艳骂骂咧咧的走到下一进,停止了骂,脸上换了柔和的神色,向左边最里头一个屋子拐了过去。
那屋子外面用锁锁着,罗可艳用钥匙开了锁,打开门,走进去从里面把门关上。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向里面柔声道:“亲亲,我来了!”
房间里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回过头来,迷茫的眼神盯着她看了看,欣喜道:“宝宝!你来了。快过来让我抱抱。”说完张开双臂朝她走来。
罗可艳扑到他怀里,片刻之后,两人嘴唇便紧紧贴在一起,不一会,便滚到了床上。
一番云雨过后,罗可艳躺在床上抱着那人柔声道:“亲亲!我一直都想给你报仇,可是左家势大,我还要将咱们的云儿养大,不能和他两败俱伤,得想个万全的法子。今天爹来了,袁兵正好找他有事。。。”
那人猛然从她怀中坐起,光着身子跳下床,躲到墙角瑟瑟发抖,惊恐道:“袁兵?袁兵在哪里?袁兵是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罗可艳望着满脸惊恐的那人看了一会,转过头,眼中渗出仇恨的光芒,那颗黑痣都似乎更亮了。
一刻钟后,罗可艳出现在府衙大堂后厅,听人禀报今日府衙内紧要事务,不时打断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