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36年,秦乘机攻取赵的阏与、橑阳、邺、安阳等城,后又大举攻赵,遭到顽强抵抗。赵虽两次打败秦军,但兵力耗损殆尽。秦国西出太行山,突袭赵国邯郸拉开了统一战的的序幕。
赵国和燕国激战正酣,他想将秦国造成的领土损失在燕国身上补回来。这时秦国乘虚而入。赵国急忙命令大将李牧率军南下应敌。
秦军千里奔袭大破赵军十万,李牧摔军支援而遭遇袭击,因郭开陷害,导致李牧败亡。
而张平看到信报后吓一跳,武安君李牧竟然失踪了,怎么可能!
当他看到后面时候松口气道:“齐国出兵了!”
齐王居然出兵救赵,千里奔袭之下攻破秦国右路军,樊於期奔走燕国。姬元令墨家的人假樊於期的命令,散发檄文,言秦王政非秦庄襄王之子,实乃吕不韦之子。
这些本该就出现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现,姬元自然不能放过这些历史事件,因而事情发生后秦军出现分歧,公子成蟜闻之煽动叛乱,三路秦军尽去其二,秦国大败后秦王怒而令王翦为将镇压成蟜叛乱。
赵国劫后余生没有被秦攻灭。
姬元听说后擦汗道:“赵国还好没有灭亡啊!”忽然她感觉到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该死的谁胆敢窥视我?
“女公子,您听说了吗?”乔伊看姬元的懵逼样子含笑说着:“您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姬元懵逼的看向安柠,安柠也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看姬明……算了,她在弹琴没工夫回答自己。
“嗯?您不知道?”乔伊惊讶着说。
“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乔伊说笑不得的解释道:“哎,三日后就是女王孙您的生辰日啊,三日后就是您及笄的日子。”
及笄?
《礼记·内则》:“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古代女子满十五岁结发,用笄贯之,因称女子满十五岁为及笄。也指已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
及笄是要举行笄礼的,这是当代女孩子的成人礼,也俗称“上头”、“上头礼”。笄,就是指簪子。
从周代周公编纂礼法起就规定贵族女子在订婚以后,出嫁之前举行笄礼。一般十五岁举行,如果一直没嫁出去,在二十岁时也要举行笄礼。笄之礼是我国汉民族传统的成人仪礼,它在历史上,不仅仅是一个传统,还对每一个即将成人的青年有鼓舞和祝福的意义。
举行笄礼时参礼者主要以女性为主。女孩的父母要在场,正宾一般是请一个女性长辈,然后有赞者、赞礼、摈者和执事,总共差不多11个人。
而现在姬元梳理的是普通头发,偶尔的时候她会图省事将头发扎成一个顶在头顶。
然后被张平看到后训斥不符合礼,最后她又被罚抄礼书。
听完乔伊的介绍后姬元脸色都气成猪肝色,“那所以说我可能被安排婚事了?”
姬元惊呼不可以的站起来,神情愤怒道:“父亲他们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过问我的婚事吗?怎么可以……”
旁的安柠看情况不对忙的拍她手安慰道:“哪有的事,相邦还没说呢,况且订婚是要聘礼的,我也没有见过有人带着大雁来啊。”
“可是……”
“妹妹不要担心了,要不然过会儿我去帮妹妹问问孺人的意思?”
安柠笑着说道。
她也不想姬元嫁出去,这么漂亮的妹妹嫁出去多可惜啊,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家男儿了。
“不必了,我自己去问严君。”姬元刚说完就听见屋外一个成熟女声声音传来。
“谁找本宫?”
“母亲!”姬元站起身就朝着那贵妇人奔去,抱着她道:“母亲,我不想嫁人,不是说过的不嫁吗?”
嬴月看她这样子就觉得好笑,手戳了戳那娇嫩的脸蛋,觉得好玩揉了一把道:“谁说要把我宝贝女儿嫁出去了?本宫怎么不知道?”
如今赵国没有灭亡,而张平又劝说韩与齐结盟,后面齐国就出兵救赵,赵王认为是张平的功劳,又听说张平妻子是赵国贵族,便顺带册封嬴月为华安王姬,因而嬴月可以自称本宫了,换做以前她根本不敢那般自称的。
“可是……”
“可是你要及笄了?”嬴月笑着把姬元护在怀里,缓缓朝着位子走去。
“参见华安王姬。”安柠,姬明等人起身见礼。
“都坐吧。”嬴月含笑着坐下,拉着姬元捏着她鼻子道:“嘿,果然是我嬴月的儿,脾气和我一样!”
“大母。”姬元拉着嬴月的手,认真道:“我不想嫁人,我厌恶,您知道……我,那个。”姬元拿着绢帕擦拭嘴角,佯哭道:“及笄之后不该是与人结亲?我听闻那周……”
“你说周安?”
“正是此人。”
姬元可是打探清楚的,这小子可是勾栏院的常客,也是姬元胭脂水粉的头号买家。
这种货色怎么能当未来的丈夫?
简直是掉价。
“他怎么可能呢,他家不过是小小的客卿,安能配上我国相之女?”嬴月拍着姬元的手,“咱不喜欢就不喜欢,谁也勉强不了我家孩子的。”
“嗯。”姬元狂点头,她可不要嫁人,要是自己没那记忆还没什么,就是因为有了记忆就感觉诡异,这不就成了龙阳之好了么?
咦,我可不是魏王有此等爱好。要是你真敢安排,周安进洞房那天就是他死期!
“对了,及笄礼是三日后举行,你可不要在最近时间里犯错误。”嬴月又吩咐着,很显然她不放心姬良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所以才来给她说说。
“嗨,儿定当谨记在心。”姬元搀扶着将嬴月送出去,看到她走远后原本含笑的面孔变得僵硬,随后变得严肃起来,转身问安柠道:“安姊姊最近时日还望多注意店里的事情,若是非乐派人来找我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可不放心秦国就这么甘心放弃统一的局势,如今的赵国已经废了,全靠着齐国军队驻扎才守住了邯郸。
秦军现在乱了,公子成蟜的叛乱估计得两三个月才能平定,就如去年嫪毐叛乱那般,根本不是秦国的对手。
秦乃大敌!
对了,韩非算着日子也都一个月了,应该到咸阳了,希望他还能活着回来。
咸阳
王殿恢弘,一尊大鼎立在王殿之前,从台阶下向上看,在这高高的殿门之前仿佛就像是鼎立着高空。
“这就是雍鼎吗?”韩非看着大鼎,他知道这就是秦王从洛阳王畿迁来的九鼎之一的雍鼎,而雍州就象征着秦国。
他昂首看着眼前的宫殿,章台啊!秦王的私人住所,看来秦王把韩国当做私人之物……
可如今的韩国不就如秦王囊中之物吗?
“呵呵……”他苦笑不得。
章台宫外
“宣韩国司寇韩非觐见!”
“宣韩国司寇韩非谨记!”
声音跌宕起伏传来,似那长龙翁鸣。
在章台宫台阶之下的韩非捏了捏手指,抿着嘴唇,他虽然不满秦王待遇自己的方式,但是他为了韩国,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他叹息后整理好衣冠一步一阶的朝着那昏暗的宫里而去。
这座宫殿给他很大的压迫感。
就好似要压得每一个站在它之前的人都要低下头。
但是韩非却没有低下头,而是笑着,背着手昂首向着宫殿走去,一步一步地踏上了那段台阶。
他缓缓走进了殿中,殿中除了两旁的侍者,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人坐在殿中,身上穿着黑色的华服,头戴珠冠。另一个人穿着一身官袍,立在坐着的那人的身侧。
韩非看着那个站在一旁身穿官服的人,同样的,那人也看着他。
倒是有缘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您,李师兄。
韩非甫的进入宫殿内,便稽首于地道:“外臣韩非叩见秦王,秦王万年。”
只见秦王脸上带着些笑意,秦王轻挥着手说道:“先生多礼了,先生远道而来,寡人未能遣人相迎还望勿怪就好。”
韩非低着头:“不敢。”
“听说先生还是李相国的师弟?”秦王继续说道:“相国曾教寡人至学,先生即为相国师弟,如此说来非国礼,寡人还当对先生执礼才是。”
“寡人曾读过先生所著《孤愤》、《五蠹》,则论“法”、“术”、“势”、“君道”其中治国之理,寡人还想多于先生请教一番,还望先生不吝。”
韩非轻笑了一声说道:“大王说笑了,非不敢当。”
“先生过谦矣。”
又听见秦王的声音:“来人赐座,先生坐。”很平淡的一句话,虽然稚嫩却震撼了韩非的内心,这就是虎狼之君吗?
“谢大王。”韩非入座,一旁的侍者走上前来为他酌酒。
美酒甘甜,酒色清澈透明,味道不错,呃,味道好像是云韵轩的美酒,看样子秦王喜欢张家小娘子酿的酒。
“听闻先生好此杯中之物,”秦王举起自己的酒樽:“特以此酒同先生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