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章台宫内
“攻城车研制顺利,如此我大秦也可以进行接下来的计划了。”秦王振臂一挥侍从们从其身后抬出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写着秦,楚,赵,魏,韩,齐,燕,卫八国名字的地图。
斗大的小篆秦字傲然挺立于西,似那贪狼猛虎雄视东方。
“寡人一直有一个心愿。”
秦王平静的说着,他朝着地图走去,伸出手来,一旁的侍卫迅速的为他递上毛笔。
这是蒙恬新发明的笔,比之前使用的不律更好用。
他笑着蘸染浓墨,在东方写下巨大一个小篆秦字,看了一眼道:“寡人欲统一了天下!让天下归一,绝了那上百年的战乱,给天下之民有一夕之安寝。”
那老者作揖道:“既然大王欲统一六国,臣有言欲告以王知之。”
秦王听后问道:“何言?尽可言之。”
老人呵呵一笑道:“凡兵,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夫杀人之父兄,利人之货财,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盗也。”
这是他所总结的经验,可是秦国似乎不太通用这种言论。
毕竟……
杀人记功这可是商君之法,秦国已经遵循此法百有余年了,怕是没人愿意停止杀戮。
秦王听后墨然,许久才道:“政受教。”
而后老者更是强调对战争要有全面的认识,指出有道、威胜、力胜等三种不同而又相互联系的取胜策略。
他认为懂得了这三种所以取胜的办法,就全面地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并且老者更是指出战争中将帅指挥的重要性。
他对秦王说道:“权敌审将,而后举兵。将帅者心也,群下者,支节也。”
就是要正确分析敌情,慎重选好将领,而后出兵。将帅与士卒之间,要如心(大脑)与四肢那样协调一致,成为一个整体,方能谋略高明,机智果断地进行正确指挥。
秦王问道:“如此我大秦之军可灭六国乎?”
老者笑道:“然也,大王之军所向披靡六国而亡者众,吾曾见魏武卒之盛,却不若见今时秦军。”
秦王诚恳道:“缭先生可教寡人?”
那被称作缭的老者哂笑作揖道:“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这俩人有必要这样说话吗?
一旁穿着丧白衣服的人看在眼里,戴着半截铜首面具的嘴角扯了扯,表示无语。
真心听不懂啊,果然文人之间说话就是麻烦,这是书生教的?这样说话就不觉得累吗?
心里一阵吐槽。
算了,想太多会长白头发的,没看见小庄就白了头吗?
说到书生……等会儿出去得找书生好好喝一顿吧,正好放假。
不如请他去东簪楼如何?
那的姑娘弹琴还挺不错的,虽然有些那什么……
正是想入菲菲之时就突然就听见秦王说道:“先生。如今大雪纷飞,等到十二月中旬后雪停了便开始攻韩吧。”
“将七国里的抹布收拾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那人一惊,不由得说道:“啊?什么抹布?餐桌上有抹布?对了,说到餐桌我就饿了,现在是不是到点可以开饭了吗?”
“咳……”
秦王一听有些岔气,望着先生不知如何言语。
望着先生眼睛眨了眨,仿佛再说:拜托,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啊!
但是先生似乎没有别的动作,这让秦王有些无可奈何,只是咳了咳。
秦王此时心里恐怕是如此想道:“怎么老想着开饭呢?寡人记得不错的话才发了俸禄不久。”
不过在场尴尬的不止是秦王,还有国尉缭。
缭听后也是一阵苦笑道:“大将军果然是个趣人啊。”
他第一次听说善谈军国大事的时候王有命,而将却先问何时开宴的。
而那被称作大将军的人有些懵懂道:“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那个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看着他们在笑,更加的让她感到奇怪了。
秦王见此摇了摇头道:“是寡人失算了,现在已经快接近午时了,早膳的时辰早就过了,而两位先生都还未曾吃过早膳便被寡人寻来至此言论国家大事,是我的不是了,来人!准备赐宴吧。”
说着转过身对着缭平淡说道:“缭先生可以留下来吧。”
可以留下来?
这算是蹭了秦王一顿饭,秦王还不高兴吗?
嗯……看来老夫是打扰咱们的秦王了。
缭眯着眼睛看着秦王和那将军,心里呵呵一笑。
果然年轻人是需要一点私人生活的,老夫也曾经年少过的,老夫懂的。
如此想着,所以他听得出秦王很不愿留自己的,可是缭依旧是微笑着作揖道:“谢大王赏赐。”随后又做出抱歉的样子道:“臣尚有公务要办,怕不能留下了,臣告退。”
秦王还不知道尉缭心里想的,只是想到终于把这个碍事的送走了,于是颔首道:“如此。寡人也不多留先生,赵国,你去送缭先生。”
赵高领命去送缭。
缭转身就走,走的时候也不忘回头给秦王竖了个大拇指,暗暗表示:“我的王啊,老夫能帮你的也就这点了。毕竟您的口味也真的强,老夫可真的没想到我王的眼光如此毒道……”
话说师生恋这算不算违背秦法呢?
国尉缭心里突然想着秦法起来。
等缭走后秦王这才对着一旁的宦官道:“你下去传宴吧。”
宦官领命后道:“嗨。”
言毕缓缓推去,出宫门给秦王传宴。
……
夜里
乔伊的烧也退去,病已经好转,再她病好之后姬元也开始动身准备离去。
姜妍睡到半夜突然被尿憋醒,为了避免打扰到别人,她起身下榻,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前往客栈的茅厕方便。
姜妍出了屋门没走几步,忽然隐约听得隔壁院里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响动,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半夜里谁还没有睡觉在做什么?”
随即,她偷摸摸的蹑手蹑脚走去,就见花草之间有一个土坑,坑里堆了许多动物的尸体,有蝙蝠、老鼠、蝎子、蜈蚣……看到这些东西吓得她冷不丁打了个机灵,尿都缩了回去。
“是公子!”她惊讶的抿嘴道:“公子夜里在做什么呢?”
在看姬元是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直直的平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红唇,花儿一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雪玉一般的肌肤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
姜妍惊呼道:“真的好美……”
月光如水,洒在姬元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而她看向药鼎的目光,渐渐变得肃杀起来。
她身上似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已然冲破了漆黑的夜空,一瞬间的变化看得姜妍头皮发麻,连气都不敢喘。
其实姬元在研制某种化学药品。
至于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练出来后有些奇怪。
气味倒没什么奇怪味道,可就是这药丸颜色呈现紫色。
“这东西像是有毒……”
她看着那几枚紫莹莹的药丸就感觉心头发毛,内心告诉她有毒。
本着警惕的性格,她是不会放心这个药丸没有克制之物的,因而她端详一会儿后又道:“以防万一得研究出解药,以免哪天一不小心沾染了毒素。”
最后姜妍脸色惨白的慢慢退回了房间。姜妍不是因为被吓到而变成这样的,而是别的原因才会如此,姜妍的心已经坠入了黑暗之中。
她再也骗不了自己,她倾慕了多日的公子竟然和自己一样,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