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人刚刚从王宫里面出来,他双目无神,回望一眼那绿色的宫殿,他眼睛间或一轮的转动后,吐血昏几欲倒了过去。
身旁的守门护卫惊呼道:“快扶起非公子!”
“不必了……”他挣扎着站起来,擦去嘴角的鲜血,温柔笑道:“非多谢诸位好意了。”
“公子您……”
“不必……必……多言,汝……守好城……门,我去安排……排,与秦王使者的……见面吧……”他说话有些口吃,期期艾艾的有些让人听不懂,不过还是能慢慢解读其意思的。
他觉得,韩国,不,是整个天下都病了,他要找到医治的办法,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在一个地方,找到解决这疾病的良药。
或许只能拜托去求见张平那个老东西了,可是他愿意和自己商讨如何应对秦国的问题么,他想着,这个问题必须想办法解决。
他之后又出城到田野去与农人为伍,纠缠着一位老农问他过得如何。不过看样子那个老农没工夫与他聊天。
相邦府
就看见姬元湿漉漉的从院落内走了出来,还没有换衣服,见张平,她有些害怕,因为看出今天张平很生气。
“跪下!”
姬元刚进来就听见张平冷哼声,但她也没有反驳,径直走来跪拜道:“儿拜见父亲。”
张平背负双手,在殿堂中间一言不发地踱起步来,姬元不敢多看,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努力保持镇定。
过了良久,张平忽然昂首站到姬元的面前,肃声道:“好啊!长本事啊!”
姬元疑惑的抬起头,正好看到张平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要看穿自己一样,只是看一眼她就心头猛地一震,要是直接对上了岂不是更可怕?
为了不和他对视,姬元一咬牙,狠下心后偷偷的拿手捏着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她哭出眼泪,抬着头望着张平,梨花带雨的含泪道:“孩儿错了,不该和月阳在湖边玩。”
眼泪可是女人最强大的武器,除非对方冷石心肠好不关心,否则在直男的男人也会为之倾倒。
张良也受不了这样的姬元,也忍不住开口道:“父亲,先让妹妹起来吧,地上凉。”
看到她这幅样子张平气消了一大半,毕竟姬元也受伤了,若是让她还受罚,怕对她的身体不好,便尽量的放柔声道:“别哭了,起来吧。”
“谢父亲。”姬元擦着眼泪缓缓起来。
但是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张平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和她玩怎么会掉湖里!”说着又生气道:“你知不知道你俩身份不一样!”
“父亲,儿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姬元说着又笑着伸手挽着张平,嗲着嗓子道:“嘻嘻,而且只有我掉下去,月阳可没有的,父亲不要生气了,这对你身体不好的。”
“呲……”
这妮儿不知道父亲是担心她啊!
在一旁看戏的张良听后笑出声音,然后被张平一个眼神吓退,闭嘴不敢说话了。
“你!”
张平看姬元那委屈的表情,就狠不下心去骂她,气的直颤抖,一挥袖子骂道:“怪你母亲!慈母多败儿!平日里她把你给宠坏了!”
“谁在议论妾身呢?”
听到这声音张平忽然有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冲动,随即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笑道:“哎呀,良人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元儿聊天么?”
“这不聊完了么,良儿还不回去复职吗?”嬴月看了一眼一旁的透明人张良,张良秒懂老娘的意思,躬身道:“儿先回去了。”说完灰溜溜地跑了,毕竟这个修罗场他也不想待下去,只能为小老妹心里祈福了。
“妾身这不就过来了么,”说着嬴月语气变得寒气道:“这妾适才刚至屋门就听见谁说什么慈母多败儿?”
“没!”张平连忙否认,搀扶着嬴月坐下,笑道:“良人说笑了,吾说的是……是”好吧,张平不善于哄女生开心,现在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
嬴月皱眉道:“行了,我也不想听你在那解释什么,要不是我听说莲儿受伤了谁愿意来和你说叨这些?”说着她拉着姬元心疼的问道:“吾儿伤到哪里了?”
姬元笑着安慰道:“母亲放心,只是玩闹的时候跌倒伤到了右臂而已,只是皮外伤,孩儿并无大碍。”
嬴月不高兴的说道:“这么能说无碍呢?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以后嫁出去夫家可要说闲话的。”说着作势撩起姬良袖子,随后一震,姬元不知道怎么了便问道:“母亲?”
“你确定伤的是右手?莫要哄骗我!”
“是啊,就是右手啊。”说着姬元看着右手臂,随即一愣,她手上哪来的疤痕细腻白嫩的皮肤根本就是完好如初的。
“诶?”姬元也很惊讶,这不是受伤了么,自己掉湖里时候擦伤的伤口,现在就好了?
嬴月看姬元也很惊讶的表情,便释然道:“既然没有受伤那是好事,以后可不要如此了,要知道祸从口出。”
“是,孩儿谨记母亲教诲。”姬元说着,“若是无事孩儿告退。”
“等等。”张平也补充道:“既然你母亲都这么说了,为父也要给你补充一句,免得你以后误入歧途难以自拔。”
姬元忙的行礼道:“儿当谨记,岂敢不听?”
看她这副模样张平点头,缓缓说道:“以后的路怎么走,父母可就帮不了你的,你以后也是要自己照顾自己,可要戒骄戒躁以道制欲,则乐而不乱,三思而行。”这句话意思很多,不知道是何意思,姬良只是点头应诺表示记下。
“诺。”
说完她转身就跑出了屋子高喊道:“我先去换衣服!”
“哼,这妮儿,还是那样的顽皮!”张平碎嘴说着。
而嬴月却一脸欢喜说道:“孩子活泼是好事情,难道也要和你一样,整天板着个脸?那多没趣啊!”
张平摇了摇头,忧虑道:“老夫倒希望她能安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