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就因为这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的词在新郑火了?”
某人蹙额攒眉的自言自语。
要知道隔壁秦国好像还有个同行,这首词要是传过去了,那兄弟不得提着大宝剑一路从秦国跑到新郑来邀请我去做客?
一想到一个陕西的肌肉猛男提剑上门找自己,姬元就感觉脖子一凉。
要知道穿越者最忌讳同行的存在,哪怕两人是异性,都可能发生“同室操戈”的事情,有此姬元不敢去赌对方是不是直男啊!
可是她也拦不住歌词的传播,不过好在这首词是以她兄长张良的名义传播的,那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这首词流传真的迅速,才第一天传出去,到第三天的时候秦国那边就有人听说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某人冷不丁的念叨这首词。
而高座上的人隔着冕冠望着那个人,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磁性而富有侵略的声音道:“先生觉得此诗句如何?”
“不好。”她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只吐出这两个字。
“为何?”
“情爱过重,像个深闺怨女一样。”又问道:“这是谁写的词?”
“听说是韩国相邦之子张良。”
“张良吗?”她声音一顿。
思绪突然飘的很远。
看来此人必须杀掉了,他会威胁到大秦的天下,而且是个穿越者,不晚也是个明朝人……
远处的张良突然感到背脊骨一凉,引来身旁的官员侧目。
张良笑道:“没事的,想来是受了些风吹而已。”
官员作揖道:“那请您保重身体。”
他点头微笑道:“嗯。”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猛虎盯上一样,这是怎么了?为何自己瞬间会感觉恐怖呢?
张良摸着自己发凉的脖子。
“大王还是不要想着这些东西才是,大秦需要的是武王,而不是文王,这些东西等以后再接触也不迟。”她倒是害怕这些东西把秦王变成一个喜欢文词的诗人大王,这样可是不行的。
秦人不需要舞文弄墨的君主,因为六国就是一群舞文弄墨的,而秦人需要的只是虎狼之君。
而与她所想的不同,秦王却是因为见她沉思的面孔上带着些惊讶喜悦而可惜的复杂深情,有些紧张。
一时间秦王神情也是复杂的。
毕竟这是秦王很难得的情况下从六国听到一首好诗词,想说来给先生听,结果先生不说喜欢却神色上像是对那个作诗的人感兴趣,那这可真是丢大人了!
没想到张良写的的诗词竟然能引起先生表情变化……
她可是被称为面瘫将军的存在,这首词能让她表情变化定然有不一般的地方。
秦王突然有些妒忌那个叫张良的人了。
早知道寡人就不说这是谁写的诗词。
看来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害得现在又多了一个敌人。
这个张良啊,寡人必须要杀了他。
嗯……就在灭韩之后吧。
想着,他又看着她,不由得惨笑一声。
说道诗词,到想起来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看来我真是忘了,忘了先生也是位大才女,写了一本《千字文》以及两首名动大秦的诗句的人。
想着歌词他目光不由得就看向戴面具的将军,面色有些奇怪,都怪这首诗,让自己想了那些东西。
许久秦王才道:“寡人决定明年伐韩国,明年内消灭韩国与魏国。”
“才过去几月,岁末又起兵事?”
她不是害怕战败,她只是厌恶打仗了。
为了白老头子的愿望,真的太累了……这该死的战事啊。
几时休?
“韩国已经孤立无援,寡人不趁早而击,恐生变故。”说着秦王手中的不律一顿,停下书写的竹简,另用那锐利的眼光绕开她,直望远方,喃喃自语道:“寡人也想看看先生一直挂念的盛世。”
这天下啊!
终究是寡人来统一的。
他双手虚握,像是在用力抓住什么东西一般。
说着语言又变得柔和,像个小孩子对大人一样尊敬的说道:“就当是政儿为先生送上的生辰礼物。”
而韩国新郑的张良,很不舒服的起身,他突然两次感到恐惧,心里有些不安,便决定回去了,于是起身作揖道:“各位同僚,良有些不适,先回家去了。”
韩尧点头道:“嗯,你去吧。本官会帮你告假的。”
“多谢司法了。”
“去吧,你也是我韩国不可多得的大才,假以时日必然是位能臣,不亚于相邦啊!”说着韩尧抚须笑道:“老夫真可惜没有将女嫁给你啊!”
张良听后更是拘禁起来:“司法错爱下官了。”
“哈哈哈,韩老头,你又调戏年轻人。”
“哈哈哈,你这老东西还说我,好了,子房你先去吧。”
“嗨。”
张良退出官署,抬头望着天空,心里还是很不安,就是感觉有危险,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危险。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当是普通身体不舒服而已。
天暗了,月光洒下大地,纷乱的战国也又进入暂时的停止中。
而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不算少,就如远在吴地泗水下相一户贵族人家中,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夜里宁静。
产婆抱着洗净的婴儿笑着出来,躬身道:“恭喜少将军,是位公孙!”
“好啊!兄长有后了!”
“梁,你安静点,别吓到侄儿了。”
“是是,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被唤作梁的男人笑着闭上嘴巴。
男人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丝毫没有在意婴儿丑陋的外表,只是有些惊讶孩童那偶尔啼哭挣开的双眼:“此子竟生重瞳!”
要知道重瞳这是一种眼睛疾病,若是放在后世的话并没有人会在意什么,而在这时候医疗水平低下的情况下,很难解释这种情况。
一个人的眼神凌厉,那么和这个人对视的时候通常对方就会感觉到压力,如果对方一个眼球中有两个瞳孔呢?是不是在感到压力的同时还感觉到一丝的害怕?如果放到科学不怎么发达的古代,信奉神鬼之说的古人更是认为对方要么就是上苍派来的救星,要么就是神鬼之躯。简单来说重瞳就是一个眼球内长了两个瞳孔,但凡命中富贵之人,必然天生异象,所以重瞳就被人们认为是“帝王之象”。
而仓颉,舜,晋文公重耳也是重瞳,因此重瞳自然被看做了不起的人物。
“生了重瞳?!”另外一儒雅的男子听后上前要看,渠将婴儿交给他,男人抱过婴儿仔细打量后止不住地点头道:“渠,此子今后大有作为啊!”
说完这婴儿也哭了,倒让增有些手忙脚乱,一旁的老妇人连忙陪笑道:“是公孙饿啦。”
渠等大男人有些尴尬,忙的让人把婴儿带下去好生照顾。
“倒让增兄您为难了。”渠笑着说:“改日孩儿满月定然向您赔罪。”
增也很谦逊的摇头笑道:“哪里,许是我吓到了他呢。”
这个被称为增兄的男人也高兴极了,他感觉自己来泗水下相并且与渠结交是来对地方了,他也感慨万千。
当年他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而出仕为国,未曾想投身的李园并非什么好人,于是他离开了李园,恰好离去的那日李园被负刍诛族,可真是幸运至极。
增看着眼前的婴儿有感觉,他将来一定是个大英雄,看来要好好培养才是。
说着他又诚恳的闻道:“我可以作为这个孩子的老师吗?”
渠当即表示:“当然可以啦!您是我的朋友,而且您的文采我们都知道,您不能当我的儿子的老师,还有谁能当他的老师呢?”
“好啊!增!你这个家伙,现在就想着收弟子了?”这时一旁的梁也取笑道:“要说就该让我先交他功夫,我楚人岂能不武?他以后定然是个大将军呢!”
渠听后也大笑道:“梁弟所言不错!武力果然虽然名列前茅,但是我认为更应该文武双全啊!”
梁笑道:“兄长所言极是!”
两人嬉笑着,而渠也很高兴的对身旁的门客们说道:“今渠有子以继,当宴请二三子!我们不醉不归!”
“彩!”
众人也齐声道:“我等谢项将军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