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石县,三面环山,只有一条主干道通向外界,就好像一个网球拍一样,那山就是球拍的边缘,那郎石县就是球拍,最后那球杆就是那条主干道。
由于郎石县,三面环山,山又连着山,延绵不绝,所以就造成郎石县,只能坐落在狭小的盆地里面,因为地形的限制,所以注定大不了。
其实,郎石县就是一个寺庙。由于当地都是游牧民族,以放牧卫为生,居无定所。但是当地信奉萨德教,不能没有信仰的地方,所以就在此地建立了一个寺庙。再加上当地牧民也需要交易牛羊,生活品等等,所以就有人慢慢的在寺庙周围定居了起来。
长此以往,这座寺庙还有周围的建筑,就慢慢的形成了现在的郎石县。说是县,其实就和中原的小镇差不多,常住人口也就满打满算两千人左右。
经过一天的急行军,王尚武他们终于到达了郎石县。
还没有到达县城,王尚武就看见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寺庙,等到来到县城以后,就发现这座寺庙是一个高大,气势磅礴,金碧辉煌的巨大寺庙,并不像中原一样,以小巧,朴素为主。这件寺庙说是寺庙,更像是中原的宫殿,高大雄壮,富丽堂皇,浑身散发着奢靡的气息。
金顶红墙寺庙,屋顶上那金灿灿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是黄金一样,发出让人贪婪的颜色,让人不禁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就是真的黄金。
“我的乖乖,这里是皇宫吧,怎么这么漂亮呢?”
胡建群被这寺庙的奢华惊艳到了,嘴巴张的很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羡慕道。
在火把的映射下,这份嘴脸显得尤其滑稽,众人都不禁的鄙夷起来。
“快把你那哈喇子擦擦吧,出息!”
孙悦翔讥讽道。
孙悦翔由于挨的胡建群最近,所以看的是一清二楚。本来是没有什么,不过火把一照,那真的是太丑了,眼睛瞪的老大,嘴巴也张开着,就差哈喇子流的满地都是,是个人看见都要讥讽几句。
看见有人起头,大家也都不嫌事大,开始做弄起胡建群。
“胡建群,要不你就在这儿出家吧,住在这大房子里面。看看那中间的那个房子墙壁,是不是比你们家县城的城墙还高啊,哈哈哈!”
“孙悦翔,就你嘴刁毒,我看呢,就旁边挨着的那两座墙壁,都比他们家县城还高!老胡,你要是出家住在里面,那可比你们县太爷还流弊来,最起码比他住的高来,哈哈哈!”
看见孙悦翔讥讽胡建群,孟云南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补充着。
“孟云南,你别老说我,你们家县城城墙有这个高,这么漂亮的房子,难道你们不喜欢?你们不羡慕吗?”
看见众人都挖苦自己,胡建群急忙的为自己辩解,开始质问大家。
但是胡建群越着急,大家就觉得越有意思,都纷纷挖苦起来。
“老胡,你真不想出家,看看那些大房子,屋顶都是金子做的,没钱了,上房拿块瓦片,都能够吃喝好几年呢!”
这时,孙丹不嫌事大,继续挖苦胡建群。
“滚你个孙丹,你个花痴,你咋不出家呢!你现在去寺庙,拿一个瓦片,第二天还俗,不就有本钱买些胭脂水粉,好好的涂抹你那脸蛋了嘛!涂抹之后,才能叫做闭月羞花!”
“再者说了,我胡建群三代独苗,怎么能出家呢!我还得给我们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呢!”
“噢~难道不是独苗,就能出家了,看见没,胡建群还是心动了!”
“哈哈哈哈”
……
什长周仁看见众人都挖苦胡建群,急忙打断说道:“好了,都别说了,马上就要到集合点了,注意肃静。”
“对了,胡建群这边出家是能结婚的!”
“哈哈哈”
“什长,还是你最损,哈哈哈!”
众人在嘻笑打闹中,向着集合地靠近,发现百夫长在集合点,全都闭上嘴,迅速的跑过去集合。
王尚武他们集合完毕后,其他的小队,也都陆陆续续的到来,集合在集合点。
看见众人集合完毕,百夫长就召集什长到身边开会,开会期间,王尚武就看见百夫长一边说着话,一边拿着红色的丝带,分发给什长们。
没过多长时间,什长们就开完会,都回到自己的小队,把刚领到的丝带发给下面的士兵。
“从前往后传,一人一个,全都系在右胳膊处。记得,一定要系上!!!!”
周仁说完,就留下一根红丝带,就交给第一排的孙丹,让他往后传。
众人接过丝带,虽然都心有疑惑,但此时也不好问些什么,全都坚定的执行着命令,把丝带系在右胳膊上!
就在大家系丝带的时候,就听见百夫长的声音传来。
“大家都原地休息,等待下一步指令!”
王尚武闻声望去,就看到百夫长说完,就往千夫长那边跑去,可能是去接受命令去了。
趁此空档,大家都围着什长,纷纷问道,这个红丝带是干啥的?
“认尸的!”周仁平静的回答道。
听到回答,大家一下子都安静了,还有的人又仔细的绑了绑丝带,看看是不是系的够牢靠。
王尚武听到回答后,心里也咯噔一下。虽然每次都想好了,为国牺牲,脑子里也闪过自己牺牲的画面,但是当这一天,真的要来临的时候,心里还真的挺慌的。
王尚武心里面一慌,就开始胡思乱想。想起了父母还有小妹,想到他们都还没来的急见自己最后一面,自己就已经不在了。并且自己还是死无全尸,只能靠一根丝带证明身份了!又想到年迈的爷爷奶奶听闻这个噩耗,身体能不能承受住,万一爷爷奶奶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真的是百死莫赎……
不一会儿,整个苍狼营,都安静了起来。可能都从什长那儿听到丝带的作用,都想起了身后之事吧。
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有的人在沉思,有的人在擦拭着武器,更多的人则是紧紧的绑着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