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甩甩衣袖,拍拍屁股,陈默拉着慕香香的小手直接走了,打不过还不能跑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哎,就躲,咱就来回躲完事儿,反正家是自己的家,女儿是自己的女儿,时间一到,送货上门。
陈默想的美滋滋,压根不管大厅中剩下的这三人组,大厅内,王龙虎、王舞和陈惜阳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这个无赖的东海扛把子还真是头疼。
“妹妹,你真的好了吗?”
事情已经这样了,当事人也走了,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大厅内仅剩下了自己的外甥和妹妹,王龙虎也是再度关心道。
“真的没事儿了,哥。哎,只是这星儿的婚事可怎么办呀,你刚才说,这兴国公府的年轻一辈都是纨绔吗?”对于自己哥哥的关心,王舞心里还是暖暖的,尽管自己这个丈夫看上去好像不太行而事实上确实也不太行的样子,但娘家人总还算可以依靠。
“哎,啊舞你是不知道,兴国公府到了老公爷这里,差不多也已经算是到头了。这丁晏虽说混了个黄门侍郎,却难有兴国公当年风采的万一,更别提他那三个臭名昭著的儿子了,全京城,有哪家的闺女敢嫁给他们啊。”
王龙虎将自己在京城的些微耳闻给说了出来,嫁是肯定不能嫁的,只是现在陈默很明显是不打算再管了,必须得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啊舞,要实在不行,那就让我去找丁晏说说吧。”王龙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这么做也不太合适,但当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听到王龙虎的这番话,陈惜阳眼睛一亮,说道:“哎,舅舅,你这个主意好,走走,我和你一起去,不过不是去换人,是去退婚。”
“阳儿,你别在一旁添乱。”王舞一阵白眼,还以为自己眼前这两个男人能有点作用,没想到也这么不靠谱,这出的都是一些什么馊主意。
“哥,你和王爷毕竟也算自己人,在这王府参与星儿的婚事倒也还说的过去,可是出了这王府,你就用一个舅舅的身份去和人家兴国公府说星儿的事,那可就不妥当了,这事,必须得王爷出面,就连我,没有王爷的支持,那也是无用。”
王舞很无奈,即便陈默有再多不是,他也是陈惜星生父,这事,必须得是他出面才行。
“可是母亲,您看父王那样子,他能出来解除婚约才怪,这可怎么办呀,要不我们离家出走算了,到时候没人看他怎么嫁。”陈惜阳也无奈,能怎么办呢,摊上这么一老爹,说的好听点那是友善温和,待人友好,说的难听点就是怕事,怂。
“哎,啊舞,我觉得这事儿可行,你干脆跟我走,咱回家住着,反正父亲也好几年没见你了,想念的紧,你带上阳儿、星儿就待在咱家里,咱逼王爷去换人或者退婚,不然让他来我镇北侯府要人好了,爹在呢,怕他?”
陈惜阳只是无奈的那么随口一提,被王龙虎给听到,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直接给整了这么一个办法出来。
听上去好像不错的样子,但有个问题,陈惜阳开口道:“舅舅,若是之前,你这个方法我举双手赞成,但是现在不行,群星还帮忙救了母亲呢,我们这一走,到时候父王真的让群星代嫁可怎么办啊?”
“不会的,你以为卖菜呢,这颗不行就换一颗,哪有那么容易。你父王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他要会去换他刚刚就同意了,还躲着我们干什么,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父王的宠妾在嘛,她也不会同意啊。”
“可是……”
“还可是什么呀,大不了到时候我把陈群星给你救出来,一起放你外公府里,让你父王来。”
舅甥两人忽然讨论的兴起,王舞在一旁惊呆了,真是有什么样的舅舅就有什么样的外甥,她严重怀疑陈惜阳如今这无法无天的性格就是继承自王龙虎,太像了。
两人热烈讨论了一阵,说完就带着王舞收拾东西去了,王舞虽说不太同意两人的这个馊主意,但想想自己病重多年,确实许久未见父亲了,如今身体好了,回去住一段时间也好,同时也能刺激刺激陈默,到时候再回来做做思想工作,估计退婚一事也就能成了。
想到这里,王舞也就不再反对自己的哥哥和儿子,主动开始收拾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陈操、陈惜阳、陈惜星、王舞、王龙虎、王苍穹正拿着大包小包的站在了王府之外。
马车已经备好,下人们忙着搬东西,临行之际,陈惜阳还是开口道:“大哥,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本来,陈惜阳的想法是把陈操也带上,让陈默和慕香香过去吧,不过自己的几番邀请都被这个大哥给推辞了,最后将要走了,他还是希望陈操能跟着一起走。
“没事儿的,父王是嫁女,总不可能把我嫁出去吧。你们去京城好好玩,替我照顾好母亲大人,我就留在府里观察情况,有什么事随时联系好了。”
再次拒绝,最终,陈操还是没有踏上前往京城的马车,看着缓缓离去的众人,暗嘲一声,这诺大个王府,自己也变成了个孤家寡人。
另一边,众人其乐融融,陈惜星天生爱玩,如今身体还好了,可以有出王府的机会,开心的不得了,而王舞也是想着将要回到多年未归的故居,要见到多年未见的父亲,不自觉脸上露出了笑容。
陈惜阳与王龙虎一人一匹马并排前行,想着自己的计划那是天衣无缝,接下来就让陈默头疼去吧,两人像是一笑,同样开心的朝京城而去。
官道上,不时有快马飞奔而过,引起一阵尘土飞扬,与陈惜阳一行形成鲜明的对比。边境争端,叛军占山,在这摇摇欲坠的帝国末期,一场浩大的危机正在渐渐形成,苦难从未远离,快乐却是转瞬即逝。
墙内醉纸迷,墙外尸满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呐喊之人,又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