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张掌柜就牵着黑色的良驹、手上提着马鞍过来。
“多少银两?”叶寅好奇问道。
“50两。”
“我去,这么贵!”叶寅感叹。
“这算便宜的了,放在16年前,战火四起,那时你就算有钱都买不到。”张掌柜回忆道。
叶寅点点头:“那也是。”
“而且这黑驹可是稀有物种,老弟可算捡到宝了!”张掌柜抚摸着黑驹那光亮的毛发,竟有些爱不释手。
“哈哈,那还得有老哥这伯乐啊,不然也只能擦肩而过!”叶寅一记马屁拍过去。
闻言,张掌柜喜笑颜开。
“对了,老弟,那你是直接上马回去、还是……”
“我不会骑马,”叶寅一脸淡然。
张掌柜惊讶道:“什么?”
心里还在暗骂:不会骑马,就说买马,难道老弟有养宠物的爱好?
“买回去,在学学。”见张掌柜一脸惊讶的神情,叶寅笑道。
心里一阵嘀咕:【前世虽然旅游过很多地方,很多旅游景点也有马儿。
记得那时还花了100元,坐上马,饲养员牵着马缰绳在山路逛了一圈。
问题那是坐马,不是骑马啊。】
“哦”张掌柜释然。
“我们一起上马车吧,把黑驹绑上马车跟在后面跑就行,我还有买卖跟老哥商量。”
两人进入了马车中,驾马的小厮,早已把黑驹的马缰绳绑在了马车后面。
朝着金霖城方向赶去。
“老哥,我这段时间在村里弄了作坊,打算造纸,到时还得交给你销售啊!”马车内,叶寅一副漫不经心地说道。
闻言,张掌柜,难以置信,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抓着叶寅的手臂:“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由于车厢的高度本身就不高,进出都需要弯着腰,谁知张掌柜一激动,站起身,头磕碰到车厢顶部,发出咚的声响。
疼的张掌柜叫出声:“啊!”手还捂住自己的脑袋。
“哈,哈哈,老哥,看把你激动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在玩车震呢?”叶寅哈、哈、捧腹笑道。
“车震?何为车震?”张掌柜疑惑。
“哦,车震,就是刚刚你把车弄得在晃动、震动,就叫车震。”叶寅摸摸鼻子,胡诌着。
“这词倒是稀奇,可不是?刚刚这么一撞,车都震动了,车震---这词好啊!生动!对了,你刚刚说的可是造纸。”
“嗯”叶寅点点头。
“老弟,你可知道,我朝的纸张都是哪采买的吗?你这可是大功德一件啊!造福苍生啊,如果纸张造出来,那我大华朝多少寒门子弟都能读上书,大功德啊!”
张掌柜喜极而泣地握着叶寅的手晃动起来。
叶寅没看出来张掌柜还有一颗胸怀天下的心,这跟他的身份,貌似有些矛盾。
什么造福苍生,他只想赚钱而已。
看着一脸激动流泪的张掌柜,笑道:“老哥,言重了,老弟我可是唯利是图的主,虽然纸张造出来成本便宜,但我也是为了赚钱啊!”
“老弟,此言差矣,从别国采买的,跟我朝自己生产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主动权可是在我们自己手上,哪怕纸张价格跟原本一样,但我们要多少有多少,采买的总是受人牵制啊!”
“老哥,我也不懂那些大道理,已经在筹备了,估计过段时间就可以弄出来,到时我给你一个合理的采买价,卖多少你自己定可好?”
“好,好,好,依老弟的。对了,你可不能给别人哦,老哥有能力消化你生产出来的所有纸张。”
闻言,叶寅哈哈大笑起来,爽朗应承:“哈哈,好的,老哥这是必然!”
这才是他认识的张掌柜嘛!独家销售,为商都是利字当前,这才是本质。
告别了张掌柜,牵着马匹,购置了一些服饰。
扔在马背上,就朝静平村的方向---牵马而去。
哼着小曲,走在回静平村的山路间。
顿时,一声“驾、驾、驾”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叶寅转头看去,一女子正骑在白色的马上。
英姿飒爽,神情自信,颇有几分铮铮铁骨女侠的风骨。
也没细看,把马往山边的方位靠,给后面的人腾出足够的地方。
“哈,哈,老鼠屎,你不会骑马啊!”
一阵嘲笑声从身后传来,叶寅这才往后看去---陈瑶,我去,这也能遇上。
“要不要姑奶奶教你啊!”跑到前面的陈瑶,还不忘回头调笑。
叶寅没好气回怼回去:“教你妹,占我便宜!”
闻言,陈瑶怒不可遏的朝后还在悠悠走着的叶寅瞪眼:“你骂我!”
谁知没有抓紧缰绳,一不小心后仰,掉了下来,估计也是才学会骑马。
“没伤着吧。”叶寅疾步上前,想看看这妮子有没有伤到。
毕竟是兄弟的心仪女子,说不定以后还是弟妹,关切问着。
人才靠近,一句吼叫声不约而至:“别碰我!”
叶寅双手做着一个搀扶的动作,戛然而止,双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扶了个寂寞。
【得,还是只母老虎,不碰就不碰,搞得好像很让人稀罕似的。
看看这妮子,想起胖子,心中默念:这还是一只不好驯服的野马、烈马。
以后他们要真能成,胖子就成---耙耳朵,毋庸置疑。】
叶寅二话不说,牵着马就往她身边走过。
没走一会,又听到一阵吼叫:“嘿,老鼠屎,过来,扶我一下。”
叶寅无语,这妮子就跟天气一样,说变天就变天。
这性格谁惯的---当哥是胖子啊!
还有怎么这些女人都喜欢给哥取外号,神棍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又有新词---老鼠屎。
没有理会,心中暗骂:哥是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嘛。
牵着马儿就要往前走,谁知居然拉不动。
定眼往马儿的方向看去:这黑驹正在陈瑶的白马身边打转,头部时不时还拱着白马的后背。
白马似乎感受到黑马的情愫,也跟着在黑马的马背上一阵拱舔。
我去。这是看对眼了啊,一见钟情。
叶寅没好气地瞪了黑马一眼,不经意间瞧到---黑马的马鞭居然比之前长了不少。
骂道:“就这点出息,畜生就是畜生!”
急忙拉开正要骑上白马的黑马,把它们分开绑到路边的树下.
黑马有些不悦,一阵嘶鸣,前腿一阵乱踢,似乎在宣誓它的不满。
叶寅汗颜,没理会正要暴走的黑马,走到陈瑶身边.
搀扶起陈瑶到一旁,关心问道:“没事吧?”
“掉下来时,扭到脚了!”因为忍着痛的陈瑶,此刻脸颊有些扭曲。
“我看看,”叶寅蹲着身子正要掀开陈瑶的衣摆。
“别”---陈瑶收缩着脚踝,急忙用衣摆遮住,强忍着因为扭伤而带来的疼痛感。
“看下又不会死,想什么呢?扭伤如果不及时把淤血化开,明儿你的脚就会脓肿地走不了路。”
叶寅没好气白了陈瑶一眼,语气有些重。
二话不说就掰开---陈瑶拉扯衣摆遮挡脚踝的双手。
定眼看去:此时陈瑶的脚踝都有些淤青,微微有点肿。
内心倔强的她,被叶寅这么粗鲁的动作,委屈地眼睛竟涌出泪花。
“哭啥哭,不就看了你的伤势,而且还是脚踝,真是的,搞得我占多大便宜似的,你在这等下。”
叶寅见不得女子哭,女子一哭,他就一阵心烦意燥,没好气的吼道。
随后看向山上,一阵寻觅,发现山上不高处长满龙葵。
爬到路边的一颗树上,一只手拉着树干。
脚小心翼翼踩在树枝上,朝山边靠,另一只手去摘龙葵。
不时就摘了不少龙葵,叶寅在路边用石头把其敲碎,在自己的破布衣上,撕下一条布条,朝陈瑶方向走去。
“这是龙葵,有散瘀消肿的作用!”说着拉过陈瑶的脚踝,给其捆绑起来。
此时的陈瑶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粗鲁的老鼠屎,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百感交集。
“你想在这里过夜吗?”见一直坐着不动的陈瑶,叶寅突兀的说道。
听着叶寅冷不丁的话,陈瑶条件反射的一声:“啥?”
“我问你想在这过夜吗?如果不想,我扶你上马;你抓好缰绳;你本身就会骑马,回去不成问题;再耽搁天就黑了。”
叶寅指了指天边。
陈瑶没好气地白了叶寅一眼,心中暗骂:直说天快黑不就行吗?
任凭叶寅搀扶着上了马。
看着缓缓前行的白马。
叶寅松绑了黑马的缰绳,牵着黑马准备也回去,谁知黑马居然不走。
“我草,你还发脾气了都,有性格,以后就叫你小黑怎么样。”
“不行就黑货,走啊黑货。”
叶寅双腿蹬地,使用吃奶的力气,拉扯着,整个人都呈现倾斜状,马儿就是一动不动。
“要不黑娃。”
“服了,黑龙,好吧,这名字可是很霸气的!”
…………
经过死拉硬拽下,黑龙才挪动脚步,随着叶寅朝静平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