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新的的早晨,天空中阴风阵阵,天雷滚滚,空气中水蒸气的湿度已接近饱和,坚我如斯的拍摄依然按部就班的继续着。
————
导演:“现在场景已经布好,大家请保持安静,不要再说话了,演员各就各位,我们马上开始今天的拍摄,大家准备【隋太子东宫书房,9镜1次】, action!”
——正文开始——
随着“嘶……嘶……”的声音,摄像机拍摄的画面在疯狂的倒转,转眼之间《坚我如斯》里的时间线便回到了一个月之前,那时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阳光和煦,正是一年中最为舒适惬意的日子。
拍摄现场隐隐约约有人低声骂道:“这也太扯了吧,时间说倒退就倒退,不是说拍的历史题材吗?怎么感觉像是超时空转换系列?这不就是摆明了胡说八道呢?呸,什么东西嘛……”(说话的声音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画外音在抒发情感表达心声!)
(镜头之中大隋朝太子杨广端正坐于书桌之后,前面两侧分别坐着大将军李当户和吏部尚书金泽珠,对面坐着的竟然是斧头帮帮主燕赤霞。)
太子与大将军和金尚书正在认真的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帮主则是趴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大声的打着呼噜。
“呼哧,呼哧……”帮主的呼噜声震天响,却也似乎丝毫也不影响其他三个男人认真工作的状态。
金尚书认真的看着奏章里的每一个字,不时的轻轻敲打这桌面,脸上不时露出或欢喜或不满的表情!看来批阅奏章对他来说,像是在细品着一杯醇香的美酒,得认认真真细细斟酌其中美好的味道!
李将军则是随便看奏章前面的几个字,便胡乱的在上面一通乱画,表情全是悲哀之色。看来前方又打了败仗,家中的男丁显然是又有人牺牲,故而心情不太好。
太子看着手中的奏章,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愤怒不满,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黑暗,拿着奏章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突然间,太子将手中的奏折重重地扔到桌上,大声骂道:“高县令真是好本事,短短的几天,便把整个清风镇搞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现在还弄得所有的人都藏了起来,躲着不见外人!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太子是怎么当的,怎么把事情做得这么乱七八糟,简直就是混蛋胡闹!”
李将军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奏折,嘴角上扬,冷笑着说道:“高县令从根子上讲是你的好儿子,你得问你自己,他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可都是尽力帮助了,可是结果却是这样!我觉得你就认命吧,他可能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有时候种子坏了,是长不成才的!”
金尚书不等李将军说完,连忙对着李将军连连眨眼,示意他不要由着性子胡说八道。然后他恭敬的站起身来,面对皇帝认真说道:“皇帝陛下您多虑了,太子还是太年轻,少不经事,做事有些不成章法,还是应该被原谅的!
想当年,后汉三国的凤雏庞统先生的智慧足吧,名气大吧!可是您想想他在刚出道的时候,对于如何治理一个小小的县城,也曾束手无策不知从何下手。
太子那孩子的学识长处在于治理整个国家,渊博程度可能过于高大上!因此他可能在处理一些小问题的时候,确实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
太子怒道:“太子他渊博个屁,他这分明就是愚蠢!可笑他仅仅为了讨好一个手下,竟然同一个寡妇合谋,据说那个寡妇大字都不识一个!现在他不但没有讨好他的那个手下不说,还让那个寡妇整日里在他的大堂之上一死二哭三上吊。他现在成了清风县的笑话,这分明就是白痴的行为!气死朕了!”
这时候躺在桌上装睡的盟主燕赤霞猛然从桌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什么情况?一大早的就这么大声的嚷嚷,没看见我正在睡觉吗?你们这么大声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太子赶忙解释道:“帮主不要生气,听我好好跟你解释!我们只是随便议论一下太子身边的丑事,刚才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现在知道错了,我们会注意的!帮主你可以不用理睬,你可以继续睡觉,我们接下来说话小声些便是!”
帮主骂道:“我还睡个屁觉,你们刚刚哪里说的是太子,你们分明说的是一个寡妇!想我童男子这么多年,正在时,你们在我的梦中提什么寡妇,你们难道不替我想想,你们这不是想让我在梦中犯错误吗?
幸好我是一个正直的人,幸亏我醒得快,要不然王寡妇突然成了我燕门主妇,那可有多么尴尬!毕竟她还是一个有可能成为太子的女人!那样的话,我和太子之间岂不乱了辈分!那我们岂不成了世人的笑柄!呜呼哀哉,不妥不妥!”
金尚书喝道:“好你个老光棍,我们三个每天忙的闻鸡起舞四脚朝天,你天天睡懒觉到日上三竿还不行,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你还在打呼噜,你倒还有理了!?”
帮主呢喃道:“我昨天跟你们鬼混到深夜,几乎一夜没睡,我白天补个回笼觉有错吗?”
李将军骂道:“那是你身子虚,体能不好!我们几个不也同样熬了整宿,你看我们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我觉得你印堂发黑,面容灰暗,你这可是肾虚的表现呀!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得补一补呀!男人有时候不服老不行,,可是该补的时候还是得好好补补!”
帮主满脸羞红的嘟囔道:“你才肾虚,你!”
李将军苦笑道:“妈的,”
帮主吼道:“老子才不是玻璃,你们几个才是!”
太子连忙安慰帮主道:“其实你们这里确实是有些冤枉的帮主了,他白天昏睡不醒不怨他!我们几个都是城里人,晚上有丰富的夜生活,早已习惯了。而他只是一个山寨的帮主,一个乡下的山贼,他每天都是按照公鸡的作息时间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根本就没熬过夜,是个夜生活白丁。况且这几天晚上我们玩的又过于洒脱,因此白天他可能真的需要多睡一些,你们就不要怪他了,就随他去吧”
李将军不满道:“我也是一个没有夜生活的男人!为什么我晚上同样熬夜,现在就感觉不到困!?还是我的身体好,帮主还真是一个肾虚宝宝!我们这些大男人,真是羞与帮主这个小朋友为伍!”
太子笑道:“李将军,你哪里是不困,你是根本就睡不着!你老人家的老婆孩子家人已经快死绝了,你每天其实都是沉浸在痛苦中,你现在睡着也是醒的。对你来说,你还不如每天多工作一些,来麻痹一下你的受伤的心灵,像你这样一个有悲伤心情的老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休息!你之所以不困,是化悲痛为力量,化工作为睡眠,今年的大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称号非你莫属了!”
李将军恼道:“我悲痛个狗屁,死都死了,我还惦记他们个屁!我真正的亲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女儿李瓶儿。她可是不死之身,无论如何她一定不会死,我还悲伤个鸟!皇帝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在拉偏架,向着帮主说话!”
皇帝苦笑道:“李将军,我是帮主的兄弟,是你的领导,我愿意怎么说便怎么说,你又奈我何!”
李将军叹道:“皇帝陛下,您突然对帮主这么好,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
皇帝骂道:“混账话,我帮助帮主真是因为我们关系好!”
李将军转头看着帮主,认真说道:“我怎么感觉帮主的印堂发黑,是有血光之灾吗?”
帮主白眼一翻,低声喝道:“我那是脸黑,太阳晒的!”
李将军笑道:“忠言逆耳,你爱听不停!”
帮主骂道:“皇帝是我兄弟,他都让我睡觉了,你们红什么眼!我又不拿你朝俸禄,我不干你朝的工作到哪里都有理,你们又能奈我何!”
金尚书微笑着说道:“帮主说的不错,呕心沥血,肝脑涂地乃是我等为我朝应尽的职责,帮主你不是我朝人,本可以不理睬!可是帮主你刚刚睡觉时打的呼噜声太大了,有些打扰到我们的工作了!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也怨不得我们生气!”
帮主脖子使劲一梗,大声说道:“胡说八道,我睡觉的时候根本就不打呼噜,你们这分明是在诽谤!尤其是你金尚书,你说我睡觉打呼噜,你得拿出来证据!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可跟你没完!纵然你是当朝一品,虽然我只是光棍一条,可是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必然跟你可是不死不休!”
金尚书叹道:“帮主你这可是在为难老夫呀!一个疯子是怎么也证明不了他不是一个疯子的,一个醒着的人,怎么会知道他睡着的时候打不打呼噜!”
帮主哈哈大笑道:“老夫我从来都不曾在睡着的时候打呼噜,你们说老夫打呼噜,分明就是在掩饰你们没有全身心投入工作,以及你们的态度不端工作不严谨!你们上茅房不带手纸,跟老夫有个屁关系!”
金尚书笑骂道:“一派胡言!老夫觉得你才是懒驴上磨屎尿多的那个!”
帮主呵呵道:“可是我从来都不用手纸,我向来只用树叶!”
金尚书一捂嘴骂道:“也不怕脏了手,真是讨厌!”
帮主诧异道:“老金,你恶心归恶心,你翘着兰花指是几个意思!这才一会不见,你怎么还扭扭捏捏起来了,看看你的长相,再看看你的做派,你才是令人作呕的那个!”
金尚书叹道:“说你打呼噜我可是有人证,例如我身边的李将军!”
帮主嚷道:“要按你这么说我还有皇帝大哥给我作证,说我睡觉的时候根本就不打呼噜!”
金尚书笑道:“皇帝陛下只能仲裁,不能下场当认证!”
帮主不耻道:“李将军他是你的人,也不能算数!”
李将军骂道:“老子只忠于陛下,金尚书算个鸟!老子才不是他的人,他是老子的仇人!”
帮主白眼一翻,厉声说道:“还演戏!别以为你们在世人面前假装不和便可以瞒住老子,你们两个其实好的都可以穿一条裤子!”
金尚书怒道:“胡说八道,李将军可是我的宿敌,我们向来政见不和!”
帮主呵呵笑道:“别以为你们刚刚相互偷偷使眼色老子没有看见,你们要是关系不好,老子现在都可以吃屎去!”
太子轻轻一挥手,制止了他们几个的胡搅蛮缠,严肃的说道:“不要闹了,大家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的斗嘴!太子去了清风镇也快一年了,我们几个胡闹的日子也该结束了,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也可以开始了!我在这里还是先对帮主再说一声感谢,培养太子的行动,辛苦你了!”
帮主不等皇帝说完,便立刻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像一根鱼刺卡在我的嗓子里,让我不吐不快!可是事情说了,我怕你生气。不说的话,我又觉得自己很气!”
太子看着帮主的脸,大声回答道:“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什么事不能说!说,不要怕,我给你做主!”
帮主满脸笑意,谄媚的说道:“我可不可以不去?!”
太子喝道:“滚蛋,有多远滚多远,不过想不去,没门儿!”
帮主拱手以礼,大声喊道:“得令!”说罢他便迅速的消失不见,走的那个干脆利落,悄无声息,速度之快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尿憋的。
李将军哈哈大笑的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我在长安城里都快闲出毛病来了,现在终于可以出去活动一下筋骨了,这次我非得拔下帮主身上一层皮不可!”说吧,他对着皇帝随手拱手一礼,便转身离去。
太子看着李将军离开的背影,指着桌子上剩下的奏折笑的说道。:“把关于太子的调出来给孤看,其他的你可以独断专行!”
金尚书急道:“不要吧,给我这么多我看不完,万一耽误了事儿,那可怎么办?”
太子郑重的说道:“记住,你一定要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也要及时的看完!国家有你,孤很欣慰!”
金尚书低声说道:“我年纪大了,身体不行,已经无血可欧了。另外如果我真的那么拼命,我会死的!”
太子笑道:“你若累死,孤给你国葬,谥号随你定,最少给你来上百字的美谥!”
金尚书呢喃道:“陛下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活着!反正这是您的天下,您都不急,我又急个什么!”
太子看在金尚书意味深长的说道:“正所谓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我要亲自去给皇帝陛下擦身尽孝去了,这事儿比天大,我已经快半天没有给他擦身体了,我都能感觉到他浑身的刺挠!痒呀,痒呀,必须得好好挠挠!”
金尚书赶忙说道:“我在奏折中看到这一段,感觉很不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意思?”
皇帝迟疑道:“什么地方不懂?赶快问,没看到我赶时间吗?”
金尚书干忙说道:“我在奏折中看到这一段,感觉很不理解,奏折上说我师傅金莲昨夜所唱之歌委婉曲折,好似昆曲之音。其中咿呀五次,哼哼七次,哎呦八次,高腔四次,其时长约一刻三分。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意思?能给我解释一下吗?事关我师傅,所以做弟子的我必须得搞清楚!”
太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金尚书,大声说道:“原来你同帮主是一路货色,竟然都是童子鸡!你连这都不明白,你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不是亲生的,是你领养的?怪不得你把他也远远地发配到清风镇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作为男人,你竟然这都能忍,果然是虎父犬子,佩服呀,佩服!”
金尚书吞吞吐吐道:“金福其实是我师傅捡得,我其实是一个太监……”
太子惊道:“怪不得你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的阴阳怪气,身上还总有尿味!不过你既然已经是太监了,夜生活对你来说应该是没有意义了,你何不把有限的生命用在为国为民的大事上,从而让你活的更有意义?因此说来,国家的大事全都靠你了,大隋朝的百姓现在流离失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可千万耽误不得!”
金尚书幽幽说道:“呸……说的好听,你的天下,您都不急,我个太监一样的男人又急在何处!”
导演:“咔!今天的拍摄结束了,大家收工回家,我们明天继续拍摄!”
——正文结束——
(注:以下内容为编剧记录的现场评论,与正文联系紧密,希望大家可以认真观看。)
观众:“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群众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编剧:“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可是无辜的!”
观众:“看你那心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你犯了错!”
编剧:“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观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后描写的什么意思?我们可都是老司机,不是单身狗,我们什么都懂!”
编剧:“愿闻其详!”
观众:“那是金莲姑娘为了讨好高县令,故意学习昆曲,她想用优美的音乐声音来勾引高县令上床!一个老女人勾引起小男人来,果然是不择手段!”
编剧:“好一条单身狗,我对你的理解很是佩服!”
————
导演:“兄弟你疯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写?”
编剧:“什么情况?”
导演:“你最后写的这东西你怎么敢写,你也不怕我们拍摄的情节被和谐?”
编剧:“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们一起?”
导演:“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与金莲姑娘之间可是干干净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那天夜里只是谈论了一下剧本,别的什么都没有干!”
编剧:“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你就不用解释了!不过我在这里提醒兄弟一下,金莲姑娘身后的男人后台可硬,你可得万事小心,千万不要被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