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蛇窟拦路
“大行令,三苗族人言,前面有蛇窟,行人若不戴雄黄或避蛇草,往往沦落为蛇窟的食物。”
“中庶子,请竹茹和向导竹四过来中军大帐,我们要好好咨询一番,在着人请大巫咸和蒙顶山巫长一起来。”
“竹茹公主,竹四先生,刚刚和大营斗歌的三苗族人说前方有蛇窟,行人必须佩戴雄黄或者避蛇草,否则将沦落为蛇窟的食物。”
“此言,可当真?”
“大军人数众多,短时间哪里去采集避蛇草呢,雄黄也只能满足少部分人员使用。”
“回禀大行令,前方的确有蛇窟,而且蛇窟方圆颇大,大军不能比让开去,往常我们都是不惊动蛇窟情况下,快速经过,可是使团大军人数颇多,快速通过可能存在困难。”
“大巫咸,蒙顶山巫长,可有方法制服前面道路的蛇窟。”
“蒙顶山巫长,可否鸟兽通灵术控制蛇窟巨蛇不危害使团大军通行?”
“青小子,从三苗族人和向导竹四描述,蛇山巨大,通灵术并不能控制如此巨量的巨蛇。”
“使团大军要么避开蛇山,要么攻伐下蛇山,挡路者杀无赦。”
“竹四先生,可有道路能绕过蛇山的吗?”
“大行令,有鸟道绝径可以通过,但大军又是携带负重又是有马匹托运,恐走不了鸟道绝径。”
“也就是说,只有一条路,攻伐蛇山消灭巨蛇,与巨蛇作战。”
“中庶子,着人请军中百将以上官吏来大帐议事,明日攻伐蛇山还是要靠使团大军。”
不久,大军百将以上官吏来到大帐,向大行令严青行礼。
“属下骑郎蒙婴(户郎李则、监军屠苏)拜见稗将军。”
“属下五百主蜀郡任驷(巴郡樊高)拜见稗将军。”
“属下军正吏蜀郡常恪(巴郡秦丁)拜见稗将军。”
“属下蓝田骑百将姜弧(杨幡)拜见稗将军。”
“属下蜀郡百将郑平(卓通、司马羡、张析、范环);巴郡百将:罗鞠(茶途、廖仲、相昱、龚牧)拜见稗将军。”
“众位免礼,左右落座。”
众军将于左右分别跪坐。
“今日晚间喊诸位来,是因为大军明日可能有一场战斗,不是与人斗,是与蛇窟斗。”
“中庶子,你将我们现在得到的前方蛇窟的消息告诉大家,大家议一议明日该如何攻伐蛇窟,荡平五尺道上的这一毒瘤。”
中庶子庄无忌将斗歌三苗族人和向导竹四处得到的消息告知众人。
“诸位,明日战斗没有缴获,战斗的结果只能有一个,我们胜利剿灭蛇窟,否则前路就要断绝。大家想要到达味县休整的努力就会白费。”
“稗将军,蛇窟巨蛇盘旋,如此之多的数量,靠人力斩杀肯定会士伍会有比较大的损伤。如此最好是用火攻,围三缺一,将蛇窟巨蛇赶走,或者被大火烧死。”
“蒙骑郎,这个对策很有用,其他将士有没有什么补充?”
“蒙骑郎的计策已经很好。”,众人齐声说。
“李户郎,明日你领千人材官伐取松木,松木有油脂易于燃烧。蒙骑郎你们骑兵携带大巫咸给你们准备的雄黄,堆放所伐树木,点火烧山,将蛇窟焚为灰烬。”
“遵稗将军令。”
“中庶子,通知洗马严罗、羌已,明日安排商队人员协助李户郎伐木,人多力量大。毕竟我们把蛇窟征伐下来,以后夜郎来往滇国就少了一个绊脚石。”
“诺。”
次日,严青早早被巴宓叫起,登上大营一侧高山,与大巫咸他们一同习练朝阳紫气。
早课完毕,回到中军大帐,大军按照昨日议定,营帐并未拆除,只有前面蛇窟平定,才能继续前行。
大军伐木采集枯枝干叶不提,商队仆僮也在洗马严罗和羌已的安排下帮助李户郎的千人大军伐木拾捡干柴。
昨日斗歌的三苗族人,听说使团大军要去征伐蛇窟,激动不已。每次,他们路过蛇窟都要小心翼翼,人数少时,还有几次丢失了同伴。
三苗族人与竹四作为向导,引导蒙郎骑的骑兵围住蛇窟的三面,当开面向十万大山的侧面。
蒙郎骑聚集起大军伐好的松木,用干枯的树枝树叶引燃,火势迅速蔓延,渐渐收不住,将着呢哥哥蛇窟包围,蒙骑郎带领众多骑士回归大营,等待滔天火光慢慢熄灭。
蛇窟山上滔天巨火,不时传来嘶嘶呜呜的声音,蒙顶山巫长说那是恶蛇被火烤到,痛苦的声响。
蛇窟山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火炬,虽然引火时候是围三缺一,但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可以预判的是从缺一缺口处逃走的蛇百不存一。
远远飘荡过来一股熟肉的香气,应该是巨蛇被烤熟了。也有一些巨蛇慌不择路,奔向大营方向,大营紧闭营寨,材官执盾剑,挥砍搏击巨蛇,索性人员无损伤。
大军营寨周围撒了一圈雄黄粉,大巫咸在夜郎汉阳城的补充大半用在营寨布防蛇虫毒物上。
大军停留一日,专门对付蛇窟巨蛇,三苗族人看到蛇窟被破除,很是兴高采烈,向中庶子道别,他们要把这个好消息告知部落众人。往后,部落众人就可以安然行走在这一段五尺道上了。
蒙婴遗憾道,“围三缺一,还是有很多蛇嘶嘶逃出火网,恐隔一段时间,在其他大山又会形成一处蛇窟。”
“大军有功,今日晚间让大家放开肚皮吃,管饱。”
“使团大军看似耽误一日,其实后面文书往来,没有蛇窟干扰,众人可以更稳定更快速传递文书,往来夜郎与滇国也会更平坦一些。”
“蒙郎骑你们放火烧山干的很漂亮,大军能够清除蛇窟那么多毒蛇,你们骑兵功不可没。”
“大行令,也是多亏了大巫咸提供的雄黄,我们撒一些到衣服马匹上,蛇窟放火期间基本上没有蛇前来进犯,大家点火放火很是轻松。”
“大巫咸和蒙顶山巫长,青代使团大军,待往来夜郎滇国的商贾谢谢你们在本次攻伐蛇窟提供的帮助,请受小子一拜!”
“青小子,无需多礼。我们也是使团的一员。我们随军,皇帝陛下也是允准的,就是为了你们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