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蒙混过关的娄凰舒暗自庆幸,殷勤备至的给刘璐遥喂薯条。湘南通判耐心看完热搜新闻沉思良久,明显看出报道娄凰舒的相关新闻是技术伪造,只是在毫无知名度的小众化搜索引擎买个热搜,不过真假其实已经没必要深究,只要闺女刘璐遥快乐幸福拥有心灵归宿就行。湘南通判早已委托律令讼师与信托金融机构成立私人基金会,等湘南通判逝世就会接管遗产,每月按时给刘璐遥提供生活费。
当年久坝抗洪刘淼寅父亲在夏口市没优先抢救贵族学堂,导致溺水缺氧的刘璐遥患上间歇性精神病!学业荒废婚姻离异造成一定程度的抑郁症,去年刘璐遥在湘南郡别墅失手误杀自家保姆,经过湘南通判日夜奔波多方活动才保释出狱。告老辞官迁居南宛市的湘南通判决定复仇泄愤,彻底毁灭家道中落的鄂北刘氏一族,争夺家族嫡长世代传承的神秘长匣!
离开西式快餐厅的湘南通判乘车回家,在书房接听鬼哥汇报工作的匿名电话,鬼哥安排五位小混混半道埋伏刘淼寅,询问雇主要给刘淼寅几级伤残?神色阴沉语调狠戾的湘南通判咬牙说:负债残废拖累亲友苟延残喘方为生不如死的父债子偿。
鬼哥挂断电话邪魅一笑,给壁挂白板关系网上的刘木仍姓名画个圈,用智能手机发送一串城乡公交车班次。收到短信的霞姑娘挽着刘淼寅胳膊离开西式皮影戏院,赶到南宛六环城乡公交站,搭乘一辆中年妇女驾驶的城乡公交车回家。没有超预算暗自庆幸的刘淼寅佩戴耳机,用智能机打开电台收听关羽斩杀颜良的评书。
……
冲入中军的关羽示弱三招拍马后撤,引来轻敌狂笑的颜良策马追杀。没料到关羽忽然缠握缰绳用力扯转马头大喝一声,在地面拖曳出火花的青龙偃月刀反手抡出,战马冲击力叠加臂力的竖劈重若千钧!颜良猝不及防大惊失色,举槊格档只觉一股死亡凉意侵袭全身。
青龙偃月刀压垮红焰龙胆槊势不可挡,一条红线划过颜良眉心直至下喉,两骑对冲而过颜良跌落马下血如泉涌。袁绍的名将颜良死不瞑目,没想到自己身经百战闯过千军万马,最终居然惨死在一位无名小卒刀下,缨盔下的头颅充斥着悔恨不甘丧失意识。袁绍中军兵将皆面露惧色不敢阻拦,只见关羽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环首刀。
……
突然城乡公交车紧急刹车,两辆没号牌的拼装车横停驰道上,车里钻出五个有纹身的彪形大汉,个个烂醉发癫哇哇鬼叫一看就不是好人。五个混混聚到城乡公交车边,凶神恶煞的拍打车门要上来,厚道胆怯的女司机犹豫片刻选择开启车门。
上车逃票的五个混混浑身酒气嚎叫震耳,不怀好意打量着靠窗里座的霞姑娘,径直横穿过道拍掉刘淼寅的智能手机,用鞋底踢踩践踏不允许刘淼寅弯腰捡起。评书电台讲述关羽斩杀颜良的声音戛然而止,强压怒火的刘淼寅攥紧双拳站起身对峙,从腰间裤袋里掏出一把氧化铍陶瓷匕首,递给身旁恐惧不安的霞姑娘。女司机开启车门引导乘客逃跑,车内只留下六男一女。
“不自量力,你们只有五个人过来,是不打算站着回去了。”
五个混混同时发出嘲讽贱笑,其中一个黄毛用啤酒瓶甩泼麦芽沫挑衅,随后变本加厉的攥紧酒瓶砸向刘淼寅。骤然发力的刘淼寅伸手钳紧黄毛手腕,强行改变啤酒瓶运动轨迹砸向另一个混混,趁乱冲出五人包围站到过道另一端,摆脱两线作战的不利局面。五个混混怒目圆瞪嘶吼壮胆纷纷发起进攻,一打五正式开始!
冲在最前面的混混抡拳冲来,被奔跑加速的刘淼寅一脚踹飞。第二个混混的气势大不如前,犹豫之际被刘淼寅一拳锤翻歪躺座椅上。脑袋扎进啤酒瓶碎渣的混混举起车载灭火器,先前泼酒的黄毛握紧另一个啤酒瓶,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刘淼寅。黄毛混混攥紧瓶颈跳起砸向刘淼寅,被刘淼寅用手掌罩住酒瓶底部化力抽夺。酒瓶瓶口扎在举起灭火器的混混脸上,吃痛松开灭火器的混混捂住伤口哀嚎,紧接着赤手空拳的黄毛被酒瓶砸中脑袋歪斜在地。
刘淼寅双手拽住捂脸哀嚎的混混肩膀,伸腿绊倒甩向过道的酒瓶碎渣上。第一个混混抡拳偷袭打中刘淼寅后脑勺,被刘淼寅手肘击中脸颊歪倒在过道上。第五个远程指挥的混混掏出一把匕首,趁刘淼寅转身用匕首划破刘淼寅后背,被刘淼寅转身一拳击中下颚骨,后仰倒地口吐鲜血脱落三颗牙齿。黄毛抽出匕首企图偷袭被察觉,刘淼寅钳紧黄毛持刃的手腕撞向按铃立柱,借用杠杆原理向后生拉猛拽,把黄毛脱臼错位的右臂直接给掰骨折。
缓过劲的三个混混爬起身,两人同时弯腰伸手撞向刘淼寅,被体魄强健的夹在左右腋下,浓郁醇厚的腋下狐臭险些让两混混窒息。刘淼寅用手臂锁勒两混混脖颈,肚腩被满脸玻璃渣的混混狠狠踹一脚。刘淼寅松开两个混混后仰踉跄,顺势靠坐在座椅上稳住身形,挤出一丝微笑从裤兜摸出指虎戴上。
第一轮战斗结束,五个混混血流不止痛苦呻~吟,完全不敢相信五个人见人怕的地痞恶霸,会被一个乡村庄稼汉赤手空拳暴揍。五个混混逐渐意识到团结的重要性,眼神交流达成两面夹击的共识,咬紧牙关站起身抽出匕首想要挽回颜面。
前方有四个混混,后方有一个伤势较轻的混混,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主动冲向落单的混混。刘淼寅左手抓住敌方持刃手腕,右拳用指虎猛锤三下放倒落单的混混。另外四个混混挥动匕首一起冲过来,刘淼寅怒吼一声在过道上加速奔跑,腾空跳起拉住过道两边的防摔绳,踹倒蜂蛹而上的四个混混,然后捡起沾有血迹的灭火器一顿狂喷。先前落单倒地的混混再次站起,啥都没干就给刘淼寅一把拽过去,被防摔绳勒住脖颈猛锤肚腩。
四个浑身干粉的混混陆陆续续爬起来,用狗皮膏药的办法抱住刘淼寅合力丢出车窗。有人鼻梁骨断裂、有人牙齿脱落、有人手臂骨折、有人颅内出血,原先嚣张跋扈的五个混混狼狈不堪血流不止,互相搀扶着只想逃离公交车躲避刘淼寅。摔出车窗的刘淼寅龇牙咧嘴的站起身,堵住五个混混的下车门,面带微笑的来回打量着五个混混。
打到五个混混都哀嚎求饶站不起来,刘淼寅才收手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霞姑娘逐渐清醒起来,找到公交车上的医疗箱给刘淼寅处理伤口。刘淼寅自称十年没打架,以前上高中学堂的最高纪录是一打九,放倒九个对手还能念一段中二热血的话语。瘫倒在地的五个混混都有一种不好预感,果不其然听见刘淼寅念出一大段圣贤名言。
“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生命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也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这样在他濒死之际,就能骄~傲的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奉献给人类最伟大的事业!为人类文明进步奉献绵薄之力!”刘淼寅坐在地上滚瓜烂熟的讲述大道理。
“爸爸妈妈给我的不少不多,足够我在这年代奔波,足够我生活……”霞姑娘开启智能机音乐播放器。
“我不该虚度光阴,浪费糟蹋青春……”黄毛混混虚弱抽泣道。
“我们错了,今后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满脸酒瓶渣的混混泪流不止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难道就不想干掉你们大哥弃暗投明吗?”刘淼寅心满意足点头。
“指使我们过来的是鬼哥,在南宛市人缘很广……”五个混混的头目招供道。
“以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要劝导更多误入歧途的年轻人。”刘淼寅点点头站起身,被霞姑娘搀扶着步行前往蔡阳乡。
“为什么要讲那些道理?对牛弹琴他们肯定听不进去的。”霞姑娘疑惑不解询问。
“王道以德服人,霸道以力服人,王霸并用才能让人臣服。”刘淼寅讲述从评书里听来的道理。
“你会把那个鬼哥怎样?”霞姑娘惴惴不安询问。
“老子曾经说过,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刘淼寅不假思索道。
夜晚刘淼寅回忆高中学堂的老式破旧课桌,黑板右侧写有值日生姓名,被吵醒的刘淼寅听见哭泣声走出教室。看见一位很漂亮的学妹被九个邻班学生围在走廊,学妹加入天地会青年团主管卫生检查,坚持要扣分遭到不值日的学生威胁。非良少年刘淼寅一打九放倒九个邻班同窗,这位学妹劝刘淼寅别打架要讲道理以德服人,讲述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为人类文明进步奉献绵薄之力!
这位学妹如今是福王世子妃,用这段话劝刘淼寅讲道理别打架以德服人,在刘淼寅结业前几乎三天两头偶遇,这段话听多导致刘淼寅倒背如流,一打架就单曲循环如同BGM自动响起。刘淼寅结业离开高中学堂的时候,学妹娇羞的问刘淼寅是否有话要说,沉迷游戏厅的刘淼寅赠送一个礼盒,盒里是最新版的炫舞游戏插卡。
霞姑娘穿一件维多利亚绿的蕾~丝吊带睡衣,给刘淼寅伤口用酒精消毒涂抹药膏。以前感觉鬼哥行骗坏坏的样子很帅,直到今天目睹刘淼寅一打五以德服人,才明白嫉恶如仇行侠仗义的刘淼寅值得托付,怦然心动的崇拜叠加积累一个月好感。霞姑娘抱紧刘淼寅疯狂亲闻起来……
冒昧引用《骆驼祥子》一段原文:“屋内灭了灯,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直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点动着或颤巍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曝裂。有时一两个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寂静的夜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突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像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过并逗留一些乳白色的光。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晚风上微笑,地上飞着些寻求情侣的萤虫,也作着星样的游戏。”
第二天清晨,一砲走红的刘淼寅掀开空调被伸个懒腰,看见船榻布单残留一小块暗红血渍,一旁霞姑娘还保持皇后的新装。刘淼寅感觉两腿发软腹部微痛,昨晚疯狂折腾到后半夜铁打的硬汉都熬不住,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刘淼寅轻手轻脚穿戴衣裳,不小心把屏幕碎裂的智能手机滑摔在地,吵醒睁开眼迷迷糊糊的霞姑娘。
“啊!昨晚我们……”霞姑娘一脸惊恐的尖叫。
“干嘛呢!大清早就一惊一乍的,这个月不想住在我家吗?”刘淼寅乐呵呵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刘淼寅你太欺负人了。”霞姑娘缩在被窝里装可怜。
“霞妹妹到底叫啥?”刘淼寅挠挠头好奇道。
“夏霞霞,春夏秋冬的夏,霞光万道的霞,不过我是黑户叫啥不重要。”夏霞霞一本正经解释。
“我刘淼寅顶天立地,做下昨晚的事就会负责到底,不可能提起裤子不认人。你可以申请办户籍补税,不过我现在没有多少钱。”感慨金钱难倒英雄汉,刘淼寅看一眼船榻布单严肃道。
“行啦行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有件事要坦白。”夏霞霞穿上红肚兜摆摆手,庆幸昨晚扎破蜡丸流放鸡血没被发现。
“你是鬼哥派来的内应?”刘淼寅半信半疑询问。
“你早就知道了?”夏霞霞一脸震惊。
“昨晚你问会把鬼哥怎样,还躲避我视线看起来惴惴不安,加上那五个混混不伤害你。”刘淼寅神色严肃道。
“经过一个月相处很喜欢你,我一直没掉包借贷契约,等会私人借贷公司会派打手催债,用有你手印签名的白纸篡改一页条款,按每时辰收百分之六的逾期费。现在我已经弃暗投明出卖鬼哥,以后能继续住你家不?”夏霞霞惴惴不安询问。
“这不怪你,大可安心住下,那个鬼哥为啥要算计我?一般人遇到昨晚的五个混混非死即残,若是无冤无仇不至于如此吧。”刘淼寅轻抚夏霞霞的长发,在她额头上轻轻闻下安慰道。
“鬼哥没讲过雇主是谁,八十不离九是你的仇家。”夏霞霞心情平静一点。
“我们家族确实没有仇家,我高中结业就没打过架,弟弟更老实鸡贼从来不惹事。”刘淼寅思索良久回答。
“先想想来催债的打手,借贷契约有一页修改的新条款。”夏霞霞小声提醒道。
“我有契约原稿不会理亏的,现在就打电话摇人提前埋伏。”刘淼寅用智能手机开始拨号,屏幕碎裂影响电阻有点接触不灵。
“鬼哥暂时不知道我反水,平时躲在南宛市丹水码头的四十四号破旧仓库。在我快饿死的时候多亏鬼哥收留照顾,他不是幕后主使能否从轻发落?”倒戈招供的夏霞霞求情道。
“老邓早上好,我最近摊上一点事可能要惹上官司,麻烦通知李通预约伯父的讼师事务所……只能先下手为强一锅端掉,要么不做要么做绝。通知兄弟们先潜伏在附近别打草惊蛇,我用武德制服几个混混就过来。”刘淼寅拨通好兄弟邓晨的电话,从衣柜暗格翻出一把现代弩。
“这会闹出人命的!”夏霞霞浑身酥软躺在船榻上提醒。
“人普遍是欺软怕硬我自有分寸,对死亡有本能的恐惧可以不战屈人,不怕这玩意吓唬的都是亡命徒。”伤口结痂的刘淼寅放慢动作蹬开踏张弩,瞄准墙上千疮百孔的飞镖靶,流畅熟练的放入羽箭使用望山瞄准,一支离弦羽箭深深穿透五米外的靶心扎进墙内。
东村赵钢蛋、西乡钱铁柱、南镇赵铜锥、北屯李银圆……呼朋唤友驾乘面包车赶来,南宛市区的李通与邓晨积极配合刘淼寅部署,大规模反击悄无声息的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