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进行到现在了,仍然未分胜负,面对着大举入侵的联军部队,我们的战士在奋战,那么本地居民们如何了呢?本台记者正在平民安置地点进行采访,请大家跟随记者的脚步,深入体会战争下的民众生活。”电视上正在报道新闻。
“叔叔们,我妈......妈妈爸爸......都......都被炮弹炸死了......呜呜呜,帮......报仇,呜呜呜呜呜。”面对记者,一个小男孩通红的眼睛闪着仇恨的光,“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呜呜呜呜呜......”
“这些是什么人啊......啊?千里迢迢来就为了祸害我们吗?我女儿才五岁啊!突然就......没了呜呜呜呜呜......”一个满身灰土像尊泥菩萨的大叔跪在地上双手掩面痛哭不止,“给我一把枪!我要去打死这帮***!快**给我把枪啊!啊啊啊啊......”
“我家才过上稳定的日子,还没几天呢,房子房子被炸没了,孩子他爸也没了,孩子现在还在急救室......我......”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面对着摄像机,突然晕了过去。
在各个放映中的电视下面,是集结中的士兵,是正在奔赴基地武装的劳工,是各行各业的被召唤的人,似乎有人认出了里面的人:“那不是我家里邻居的小孩吗?我妈怎么样了?”“那是我二舅啊!我外甥女没了呜呜呜......”“这不是小梁的嫂子吗?天啊!怎么这样!”
正当此时,屏幕上出现了齐总司令的身影,对比那身下棋大爷的装扮,屏幕上这身干干净净的正装,戴着帽子的装扮,赵德看了觉得别扭到了极点!不过这种场合要是还那么随便,怕是会让士气瞬间荡灭。
齐老爷子开口说道:“士兵们!征召来到军队的人们!看到了吧?联合军侵略的累累血债!他们想要亡我们的国!灭我们的种!今日这些因为侵略军万恶的暴行而受伤的人,谁会知道明天你们的亲人是否也会如他们一样?!你们能放任这些暴徒在我们的家园里肆意妄为吗!?”
“不能!不能!不能!”在电视下的人群们爆发出雷鸣般的嘶吼!
“不能!这就是我们的回答!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几支部队之间的较量!而是我们整个国家全国人民生存的危机时刻!我们要发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庞大攻势,我们有各行业抽调到前线的士兵!我们还有千千万万的市民!他们即将完成武装化!前线也已经抽调了两个集团军配合我们行动!我们要让这些暴徒付出代价!以血换血!夺回家园!”齐老爷子瞪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口号!
“以血换血!夺回家园!”“以血换血!夺回家园!”士兵们和民众们的嘶吼声震荡寰宇!久久激荡回声。
“士兵们!带着对敌人的仇恨!去复仇吧!向敌人宣泄怒火!为我们的亲人,为我们的同胞!报仇!报仇!”
集合地区的指挥官们也怒吼着:“各部集合!”“各部出发!”“报仇!报仇!”士兵们也喊着一声声的报仇!配合着小规模的空军和两个集团军直属的装甲旅,奔赴战场。重装备缺少,但是被困在东线很难有所进展的联合军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一时间,联军面对着这些疯狂的士兵,竟有些慌张和恐惧。
此时此刻,在长塘市中心的联军临时指挥所里,同样有一个人头痛万分。这个人就是来接替指挥作战的联合军老将军:伍三思,这位老将军征战多年,和齐国的几个将军是老对手了,只不过这位老将军个子超高,怎么形容呢,属于能在一米八的大兵里做到鹤立鸡群,高就高吧,还非常的瘦,就如皮包骨头没有肉,在白国也好,在齐国也好,他都有个外号:“电线杆”,一张条形的瘦脸,恰当的安置在条形的身体上,整个眼睛只能看到一个缝儿,典型的“眯眯眼”,鹰钩鼻子,高鼻梁,薄嘴唇,尖酸刻薄的模样,留着山羊胡,嘴里还叼了个烟斗,一身橄榄色的军装,笔挺整洁,与将官服不搭配的是脚上踏着一双沙漠黄色作战靴,还满是泥泞。
这位来自白国的老将军正一脑门子官司的盯着懒洋洋坐在指挥椅上的一个青年,或许称他为青年,有些过分了,这位青年有点少年老成,指的长相,说实话他看起来第一眼绝对比隔壁50了的王大爷年轻不了多少,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二十多岁,一脑门的抬头纹,头发颜色偏灰色,双眼无神,垂着大大的眼袋,塌鼻子,厚嘴唇,叼了根烟卷,骨瘦如柴,就像是刚吸完毒的模样,身上橄榄色的衣服布满皱褶,还染成了红色,不过,他没受伤,也没死,只不过是撒到身上的红酒而已。
“满身酒气!成何体统?”伍三思叹了口气,眼睛还是眯缝着。
“嗝!西......西福!馁来啦?”这位老兄打着酒嗝,口齿不清,刚一张嘴,烟卷就掉到衣服上,烫了个洞,他也没动弹,任由烟继续烧着衣服,“窝给恁来银家丢银啦!嘿嘿嘿嘿嘿,嗝!”
“行了行了,我一直告诉你这条隧道就是个陷阱!结果你不听我的话!强制联军打进隧道!我本以为齐国军会直接炸掉隧道把你们埋在里面!却没想到他们的目的更远,胃口更大!”伍三思又叹了一口气,“参谋部给我下令,让我代替你来指挥!整个六国就只能凑齐这么五十万精锐!现在战损不低,后方形势危急,我必须把剩下的人带回去!不然灭国惨案就会重现!你跟随前军先行沿着隧道撤退!能撤多少算多少吧!”
“唔去......”少年想站起来,却直接一个趔趄,没站稳,撅着屁股趴在了地上。
“来人!送大王子回国!”伍三思又叹了口气,一挥手,几个带钢盔的联军士兵搀扶着这位少年撤离。
白国,是整个伊斯特大陆最西面的国家,王室以姓氏为国号,称为白国,当今的白国国王叫做白山,推动官吏改革,整理国内经济,大力整治贪腐,亲近百姓,开门纳谏,国力一时无二,甚至比齐国还要强大,此次六国伐齐,就是白国牵头,白国的大王子,叫做白眉,倒不是因为他的眉毛是白的,而是因为想让他护佑眼睛一般护佑国家,这个青年倒是压力山大,看来压力太大不是什么好事情,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老爷子把烟斗从嘴里拔了出来,询问基地参谋们东线前线情况。
“齐国军一路败退中,但抵抗越发的强烈,我军正在奋力进攻,相信再有不久就可以攻克北部的抵抗,进军青城市。”
“南路军团也有起色,长塘以南的齐国军队已经彻底被击垮,南路正在推进中!预计更晚时分可以抵达齐国南部首府江城。”
“西路支援隧道口的十余万军队已经抵达,正在和西线齐军主力接战,目前隧道口还在我军手中!”
“对于隧道的勘察已经结束,一般导弹无法造成损坏,除非使用毁灭性的“彗星”炸弹,否则不会受损。目前未发现齐国军打算动用彗星,我军工兵部队正在紧急加固隧道,防止因为齐国军队的精确轰炸而损毁。”
“东线接到战报,齐军海军主力依旧围攻瀛国和琉国的军港,我军对齐国军港江城港的攻势没有起色。”
“我军物资损耗巨大,西线军团本身消耗巨大,又遭到齐国西线军团的围攻,长途补给难以为继,我军手中的弹药和其他军事补给品已经无法维持一个小时的攻击了。”
“报告!前线军报!齐国军队发起反击!我军多处阵地失守,已经发现的新增番号有四个集团军!”
“报告!我军一个前线弹药库失守,阵地已经被摧毁!我军弹药储备进一步危急!”
“报告!我军机场前线的数支连队投降!机场即将失守!在我军后方也已发现大量未确定身份武装人员,我军后方士兵遭到迫击炮和单兵火箭弹的攻击。”
“什么?不可能,就现在的齐国西线军团也不富裕,绝对不可能从前线调兵!这些番号多半是鱼目混珠,不过在我军后勤消耗即将用尽的时候发起反击,让一支高度战损的军团振奋士气,倒是有两把刷子!”伍三思捋了捋胡子,眯眯眼猛的睁开,露出了闪着寒光的眼神,“这不是范特西的手段!他不可能这么冒险!难道是齐德龙?那个老家伙也没那个心思,这个进攻太冒险了!是谁呢?”
听说齐国在组建新的军官团!难道说有新人来了?伍三思抓起烟斗猛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眼睛恢复了眯缝,对着下面的参谋们开口:
“马上调查清楚!齐国这个作战计划是谁制定的!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