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媒体可靠报道!今日在长塘市,突发战争,远在千里之外的白、苏、楚、京国联军已经出现在市区,守备部队和联军发生激烈交火!市政府通告市民,尽可能远离交火区,我台将会跟踪报道!下面......本台将播报著名影星朱迪为......募捐消息......具体......”
车载电视里正播放着新的消息,突然之间,电视画面变成了一片雪花,想起来刺耳的“嘟嘟”声。
“信号干扰了,看来就算这里形式也很不乐观啊。”说着话,战备点起了一根烟,并随手丢给张易得和赵德两根烟,京都的牌子,吸嘴都镶嵌着一层金箔纱网,“来一根,放松放松,我们先去集结地,下一步,看上头怎么安排吧!”
“对不起,我不会。”赵德接住了烟,却给了旁边的张易得,老张熟练的把一根烟插进嘴里,又把另一根烟插在了口袋里,“谢谢长官!嘿嘿!”
“放松多了吧?你们俩都是刚调到我手下的新人,时间久了,就知道,我这个人啊,没什么事儿,也没什么架子,只想困了睡得着!醒了吃得饱!”
“长官,您不是负责人吗?这王子身份......”张易得开口问道。
“王子不过吓唬耗子的,他们觉得我不过是个花瓶,怎么可能让我管理调动军务呢?我挂着一个少校官衔,却是个列兵都瞧不起的官儿,我倒希望他们直接叫我二世祖。”战备突然笑出了声,沙哑的嗓音,让赵德终于想起来是什么感觉了!那是著名烟嗓歌手螳螂的歌《京都的最后一场雪》:“京都里的最后一场雪,那是我失去的依恋,没人还记得,匆匆流过的誓言,还有什么相信,还有什么地点,我们能再见面......”
“你走神儿了?”张易得用手戳了戳赵德愣住的脸,“还是吓着了?”
“都有点吧!”赵德确实心跳快起来了,不过他想的不是因为打仗了,是因为担心家里人,他的父母亲,一个妹妹,都住在东北方向的青城市,距离更东面的长塘市,不过几十公里。而目前车辆却是在朝着西方快速前进,没办法,主力军团都在西线,后方是没什么军队的。
“集结地不是在武装总局么?好像武装总局在京都,短时间我们能赶到那吗?”赵德有些担心,这样下去怕是家里人不安全。
“集结地是在武装总局,不过那可是京国的旧都,现在成了帝国的国都,整个齐国十个兵团,有五个都在京都附近,剩下的每个国家边境都有一个,等我们赶到京都的武装总局,再往回打,怕是整个东海岸城市都丢光了,现在我们唯一可以用得到的是驻守在齐国都城镇远的第七兵团,巧了,我们这个方向正好去国都,目前正在往镇远赶。”战备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赵德撇了撇嘴,听起来还是让人不舒服。
“你刚刚还说要把我送到筒子楼去,又说要杀了我,怎么突然又这么一脸轻松地聊起来其他事情了?我真搞不懂你。”赵德眉头一皱,他总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就像是精神病,突然一阵一阵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自然是因为你说的,我正是用人之际,你我用得着!等你没用了再说!”战备扭过头瞟了一眼眼前的赵德,又扭过脸去,抽了一口烟,转脸朝着赵德吐了个烟圈,呛的赵德咳嗽不止。
“你......咳咳......想让我干什么?”赵德无奈的捂住嘴,边咳嗽边问道。
“让你加入参谋本部,制定作战计划,对于这场战争民间有预见性的七十二个人都被强制征调加入军队,有些时候战争直觉,不弱于军事指挥能力,当然是要你物尽其用。”
“就这么简单?普通公民值得你亲自跑一趟?”赵德一脸难以置信,眉毛一高一低,继续问道,“你没有其他的要求了?”
“我要你们为我所用!今日你们两个是我拉来的,我会给你们最大的帮助,把你们安排进入最适合你们的地方,等今后我需要你们的时候,我自会去找你们,当然你们是没有拒绝的能力的,如果你们拒绝,我不仅会枪毙你们,还会制造一大堆的黑料,足够你们两个死后声名尽毁,无法翻身!”战备尖锐的冷笑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又恢复沙哑的声音。
赵德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张易得也一脸的冷汗,他用手擦了擦脸。
“我们只不过是两个平民教师而已,干嘛要这么对付我们?”赵德着急的说。
“赵德,名义上的新游县一中教师,实际上的‘机构’地下党支部书记,负责武装筹备对吧?”战备说着就丢过来一张纸,那上面写着两个人的资料,“至于张易得,表面上的原新游县一中的教师,现任的齐国第七集团军整编61师3团人事干事,实际上的‘机构’地下党支部书记,负责联系各个部队成员加入地下组织,而且,你们打算战争末期,发动叛乱,对不对?”
刚刚还阳关灿烂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簌簌的下起了小雨,干涸的地面不多久时间就泥泞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赵德怀一脸震惊!他很快就把手插进了西装内兜,那里藏着一把手枪,张易得也把手背到了身后,准备拿出别在后腰的枪。战备突然从腰间又摸出一张纸,并对着眼前的二人摇了摇,张赵两人看了一眼,那是一份整个齐国的机构人员组织者名单,便把手放回原处,张易得嘴里的烟啪搭一声,掉到了车厢地上。赵德转过头时,一个烟圈迎面而来。
“两位别误会!我只是个二世祖而已!我对政治没啥兴趣,但是,我喜欢了解一些有趣的人!毕竟谁的手底下也不可能一个跟班都没有,于是乎我在每个部门都有一些朋友,你们也会成为其中之一。”战备把手里的烟掐灭,把车窗打开,将烟头丢了出去,摁动开关,关上了车窗,“而且我对于‘机构’没什么敌意,但是我手里的筹码太少,你们有抱负,却缺少了政治认同,我的力量不够,但是拥有足够的政治权力,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你可曾见过‘机构’之人与封建贵族存在交易?”赵德脱口而出。
“你们要是不与我合作,我就会把‘机构’这个组织不能用的情况上报给管子楼的某个朋友,整个‘机构’组织构成人员地点和名单他都有,之所以留下它,是为了我自己,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干脆让它彻底消除了罢。”战备一张白净的脸,似乎又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二位觉得呢?”
“这件事情我希望可以和我们上级谈一谈。”张易得慢慢说道。
“我已经谈妥了,你们上级已经同意合作了,不然这份名单怎么来的?”二世祖扭头又点起了一根烟,车厢里慢慢笼罩起来一层薄雾。
赵德听到这心里一惊,看起来上级组织也准备和这个二世祖合作,是为了彻底摧毁这些国家的抵抗力量吗?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为什么上级没有通知?
“都和你们说过了,我们是合作关系!”二世祖看了看窗外,又转过头,“怎么样?同意与否?”
“为什么没有命令?”老张脸上有些发白,充满了疑惑。
“你们觉得,这种事情,能够留下直接证据么?还是说,你们觉得信仰,本就是闹着玩的?”
“我们同意。”张、赵二人伸出了自己的手,“合作愉快!”
“当然!合作愉快!”二世祖笑了起来,伸出两只手,握住了两人,车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起来,窗外的雨停了,天空却依旧阴霾。
这时候车停了下来,一名士兵打开了车门,开口说道:“长官!镇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