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龙骨明禹城
郡主、梅月和明思先生正围在地图前,讨论对敌策略。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报!妙回岭送来书信。”
郡主和明思先生相互看了一眼,郡主从士兵手中拿过书信打开看了一下,突然脸色有些震惊。
明思先生看到郡主脸色表情的变化,便知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达平传信过来,难道妙回岭那边出了什么事?”
郡主摇摇头,表情略有无助,眼神中充满了惋惜,“达平书信中说,从日曰州传来消息,昌公已经离世了。”
“什么!”明思先生也是一惊,“怎么会!昌公德高望重忠君爱国,竟然这么突然的就……”
郡主:“书信中说,昌公是在上次召集之后在炎代境内遭遇突袭而深受重伤,已在上月伤重不治逝世,信中还说,昌公的儿子宪德现在指掌日曰,宪德认为昌公的死跟炎代脱离不了干系,已经在前几日发兵攻打炎代。”
明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焦虑,“昌公生时礼贤纳士,州内大小官吏无不钦佩,现如今昌公离世,那些人为了感念昌公自然会对宪德唯命是从,只是本以为等昌公伤愈后可出兵成为我军的一大助力,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郡主:“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多月前我召集各州代,他们大都有所顾忌,无非就是为了今日可以独立的成为一方诸侯,如果不快点取得仓兴,以荼王之意来安抚他们,恐怕像日曰和炎代的战事还会继续在其他地方发生!”
场景:山岭边郊
肖氏安等人的马车行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似乎是因为之前雨后被驶过的车碾压的,已经晒干的地面更加坎坷,马车在这样的路上上下颠簸,不过即便如此,那昏倒的女子依旧躺在马车里没有醒来。
道路两边茂密的草丛和树林,因此刻已经是秋季,树上的叶子大都落在了地面,就像是铺了一条黄金大道。
走了大半天道路终于平坦了一些,肖氏安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望去。
“哎呦,再这样颠簸下去,我就好散架了!”何肖扭动这身体,脸上的表情呲牙咧嘴。
东德礼:“山岭的道路就是这样,除了官道以外其他的小路都是十分坎坷,好在我们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炎代境内,到时赶路就会好很多。”
这时在最前面赶车的仆役喊道:“前面看到村子了!”
几人一听掀开马车的门帘向外看,在前方不远的地方竟有一座座草屋和泥土砌成的土房,房屋参差不齐、零零散散。
马车进入村子后放慢了速度,村里的小孩看到马车时都好奇围着马车边跑边跳,似乎马车这样最普遍的东西在这里都是十分稀奇的。
何肖看着外面荒凉的村落一阵唏嘘,“这是什么村子啊,这也太穷了吧!”
“不管多么强盛的朝代,这样落后贫穷的地方还是有的。走,我们下去走走吧!”肖氏安说着撩开门帘第一个跳下了马车。
脚下的黄土地硬邦邦的,似乎还有一些干裂,这个建在山里的房屋,有的在高处,有的在低洼的地方,每个房屋之间都还要上下坡。
肖氏安一行人的出现自然引起了村里人的主意,他们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肖氏安等人,眼神中散落着山里人的淳朴。
肖氏安走到最近的一个人面前,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穿的衣服有些破旧,皮肤黝黑,脸上因常年风吹日晒而留下的褶皱很深。那老汉一脸的朴实相,也正看着他们。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老汉稍微怔了怔,仔细打量了一下几人,“这里是无家村。”
“吴家村?那这里的人都姓吴了?”何肖来到肖氏安的身后。
“不是姓吴的吴,是无家可归的无。”老汉解释道:“我们村儿的人都是来自各地无家可归的人,在这里靠打猎或种些谷子生活,就慢慢变成了一个村子。”
肖氏安等人一听相互看了看。
老汉打量了一下肖氏安,“先生你们是路过这里的吧,我们村儿很少有客人来,路不好走,地方也穷,一年也来不了一个外地人。”
肖氏安:“我们确实是在赶路,想在村子里休息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嗨!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们这儿没什么好东西,只要贵客别嫌怠慢就成!”说着老汉将几人往身后的院子里引入。
肖氏安转身将马车前面的帘子掀开,这时老汉才看到马车里的女子。
老汉迟疑了一下,“哎呦……,这个是……”
东德礼怕老汉误会急忙说道:“这时我们在半路遇到的逃难的姑娘,因为身体虚弱昏倒了,如果不麻烦的话,还望能弄点汤水给他服下。”
老汉点点头,“好好,那就快点把她弄进屋吧,我家还有点野菜,我这就让丫妮子去弄些汤水。”说着老汉向院落的屋内喊了一声,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几人将女子抬进了屋后,丫妮子便按老汉的吩咐去忙活煮汤水了
仆役在院外照料马车,肖氏安等人则跟着来到了老汉的院子,院子是用一米多高的泥土磊的,走进院子两间破土屋,旁边还有一个草棚子,草棚子边上还有一口土井。
“几位贵客请坐!请坐!”老汉指着草棚下面一个木桩子,肖氏安也没在意,直接坐了上去。
老汉坐在几人对面抽着手里的大烟袋,再次打量着肖氏安几人。
“几位贵客是打哪来?要去什么地方啊?”
东德礼此时也找了一个木桩子坐下,“老人家,我们是从东边来,要去炎代。”
老汉哦了一声点点头,这时刚刚进屋的丫妮子端着几碗水出来,肖氏安接过一碗水,看了看那个姑娘,十分的清秀,姑娘倒是有些怕生,羞涩的将脸微微转向了另一边。
肖氏安喝了两口碗里的水,十分的清凉甘甜。
老汉笑笑,“我们村儿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贵客别介意。”
肖氏安也微微一笑,“井水甘甜十分敞亮,赶了一天的路,这个最合适了,说着又大口的喝了起来。”
东德礼此时也喝了一小口,疲惫感顿时也减去不少,并开始和那个老汉闲聊起来,老汉的老伴死的早,和一个十七岁的闺女一起生活,平时靠拾掇些山里的果子或者帮别人家修修房屋赚点家用。
无家村全村一共一百多口人,没有村长,因为是自发形成的村子所以也没有在朝廷里备案,自然朝廷也管不到这里,全村人相互照应,自给自足,每个月都会有人把村里一些手艺做的物件拿到县城里卖点钱,再买些必需品,其他就很少在和外界有什么联系了。
肖氏安一边听着东德礼和老汉闲聊一边仔细打量着四周,何肖此时跑到了那个姑娘跟前又缠着讨碗水喝,肖氏安知道何肖看那姑娘有些水灵想要套近乎。
哼!小屁孩!
肖氏安此时将视线转移在了院子的外面,仆役已经将马车安顿好,几个小娃娃围着马车好奇的看着,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刚刚几个小孩在玩耍的东西。
肖氏安好奇的走出院子向那东西走去,来到近前肖氏安看到一个木制的人形玩偶正立在那里,肖氏安仔细打量着这个玩偶,玩偶是完全用木头制作的,表面上看去是由很多个木块拼凑而成的,但是玩偶的结构却十分对称,做工也十分精细,而且能够看出每个人体弯曲活动的关节部位木块的数量更多更精密。
“那是我的铠甲将军!”
肖氏安的身后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那个小孩四五岁大,肖氏安蹲下身轻声说道:“这个是你的铠甲将军?”
那个小孩点点头。
“可以给叔叔看看吗?”
小孩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肖氏安转身蹲在了那个玩偶前面,玩偶高两尺,肖氏安用手拿起,发现还是有些重量,当他想要整个将玩偶拿起时,突然玩偶的一条腿伸长了,肖氏安一愣仔细再看,原来里面竟然还有机关。
小孩看到肖氏安仔细的看着那条伸长的腿,于是说道:“先生说,这个铠甲将军就是我的铠甲。”于是没等肖氏安反应,他将玩偶前胸的一个木块扣了一下,玩偶竟然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那个小孩用手把缝隙向两边分开,顿时整个玩偶的上半身都被打开了,这时肖氏安才发现里面排列精密的机关,表面看上去普通的木块,里面还有一层,而且每个木块的里面有的有沟槽,有的有凸起。
那个小孩将上半身套进那个玩偶中,玩偶的两条腿还在屁股后面甩动着,“看!”小孩似乎炫耀着。
肖氏安立刻思索着刚刚看到的那玩偶的内部构造,片刻之后他表情大悦。
“何肖!出来!”
何肖此时还在和那个姑娘套近乎呢,听到肖氏安的叫唤急忙跑了出来,东德礼和铜钢等人也一同跟了出来。
“主上什么事?”何肖一脸疑惑。
肖氏安让那个小孩将玩偶借给他,然后递到何肖跟前,“把他穿上!”
何肖一脸诧异,“穿上?主上,真的假的?这东西这么小,我怎么可能穿的进去!”
东德礼等人也是一脸疑惑。
“别废话,让你穿就穿!”肖氏安的表情有些兴奋和激动。
何肖撅了撅嘴,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那我穿了啊!”
何肖慢慢的将脚先从玩偶的上半身伸了进去,他战战兢兢,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脚一蹬,就在他蹬腿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个玩偶似乎可以收缩膨胀一般,外层的木块被撑开彼此间出现了很大的缝隙,里面那层木块则被撑了出来,刚好补在了那缝隙间。同时木块里面像盖了好几层一样,看上去不到一尺长的腿,一下子被抻的老长。
何肖也吃惊起来,他立刻将另一条腿也套了进去,同刚才一样,两条腿都套进了铠甲将军里面,而且没有丝毫的缝隙,就像何肖的两条腿上穿了一层木质的盔甲。
何肖开始将手臂也套进去,没有费任何的力气,与双腿一样,两个手臂、身躯,甚至是头部都被那个木质玩偶套了进去。
一个不到两尺高的东西竟然被何肖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套在了身上,而且没有丝毫的缝隙和瑕疵,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老汉和他的闺女也看得目瞪口呆。
“你试着做下一下动作试试看!”肖氏安的心中大喜,隐藏不住的激动。
何肖先是伸了一下手臂,然后左右晃了晃,又做了一个蹲起,何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他又蹦又跳,尽情的挥动着双腿和双臂。
“主上!竟然没有任何的阻力,只是感觉穿了一件衣服一样,其他不管怎么动都没有不适应的感觉!”何肖大叫着。
肖氏安对那个小孩问道:“这个东西是从哪弄的?”
那个小孩似乎也没有想到铠甲将军可以这么玩,也是愣在那里。
老汉这时在后面说道:“应该是住在半山坡上私塾里的盲公做的,我们这里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都是盲公弄出来的。”